煩憂-《芙蓉帳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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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知道昆山是邊塞要地,有戰(zhàn)亂發(fā)生實屬正常,可現(xiàn)在將這些聽在耳中,還是覺得有些心驚肉跳。
想到謝安,她抿緊唇,心中復雜情緒更濃。
賽滿察覺她異樣,趴到她腿上,昂頭喚一句,“姐姐?”
琬宜回神,按壓下心中思緒,沖她彎唇笑一下,賽滿眨眨眼,也回她個笑,“阿塔說,他就是在克爾多草原上撿到了我。
打掃戰(zhàn)場的時候,有士兵發(fā)現(xiàn)了我,但阿塔沒有處死我,反而將我養(yǎng)到現(xiàn)在,你看,他是真的很好。”
琬宜驚訝一瞬,“可你的長相和這里的人沒差什么。”
賽滿撐著腮,探頭啄吻一下琬宜手背,又彎著眼睛笑,“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誰,但沒關系,阿塔說,不要管過去的那些事了,賽滿就是賽滿,獨一無二的賽滿。”
看著她漂亮眼睛,琬宜禁不住也過去親吻下她的臉頰。
過一會,她想起以往關于旬賀的傳言,又問一句,“你阿塔府里,真的沒有妻妾嗎?”
賽滿咬著下唇,輕輕搖頭,頓一下,她又說,“但是阿塔屋里有一副女子的畫像,他總是會對著那幅畫出神好久……我以前一直不知道她是誰,阿塔也不肯告訴我。
直到有一天,我偶爾聽見阿塔和沈校尉的談話,才知道那女子是先帝的妃子,可惜半年前故去了。”
她看著琬宜的眼睛,緩緩說,“阿塔看著那幅畫的眼神,就像是謝安哥哥看著姐姐。
很溫柔,很溫柔……”
屋里安靜下來,琬宜愣愣盯著自己的指尖,腦中思緒萬千。
她想不到,鐵血如西北王,心中也會有這樣的柔情,會為了一個早已嫁作他人婦的女人,終生不娶。
她也想不到,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生活,會不會在未來的哪一天,再起波瀾。
那場波瀾,會不會卷走她的謝安?
謝暨擔憂看她一眼,把手里攢了幾十粒的瓜子仁兒都塞她手心。
他大概能猜想到琬宜在想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勸,躊躇一下,問她,“我給你倒杯水?”
“不要。”
琬宜把瓜子和楊氏分一半,戳著謝暨腦門讓他離自己遠點,笑說,“帶著賽滿到一邊去玩,別晃來晃去煩我。”
謝暨哼一聲,“嫂子,你不要和我哥學他的壞脾氣……”
楊氏瞥他一眼,扔個瓜子殼過去,“廢話恁多,涼快待著去。”
“……”謝暨抹一把臉,慢吞吞往桌邊走,“就知道欺負我。”
琬宜看他喪氣背影,惱悶心情散去不少,捂著唇笑。
外面忽然傳來門開合的聲音,吱呀一下,琬宜心頭一動,忙止住笑,推開窗戶往外看。
謝安站在正屋門口,視線也正巧掃過來。
晚間風大,琬宜頭發(fā)被吹亂,她隨手撩一下,跟謝安比個手勢,趕忙扯了件衣裳下床往外跑。
楊氏蹙眉在身后喚她,“急慌慌干什么去?”
琬宜沒回頭,“我去看看謝安……”
楊氏嘆氣看她背影,笑罵,“傻樣兒。”
外頭,謝安已經(jīng)走到了偏房門口等她,因為酒后燥熱,外衣敞開,露出修長脖頸。
見琬宜出來,張了臂接她滿懷,聲音帶些暗啞,“跑出來做什么?”
琬宜沒嫌他身上寒氣重,臉頰蹭他胸前,小聲問,“你們談的怎么樣了?”
謝安擰眉,扯過外衣將她包起來,“什么怎么樣?”
琬宜仰臉看他,手臂環(huán)住他腰身,“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賽滿說,昆山和匈奴間以往常有戰(zhàn)事,我好惦念你。”
她囁嚅,“我不希望你那樣。”
謝安輕笑,手指捏著她下巴搖一搖,“我說,你這小腦袋瓜兒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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