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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我睡。”

    比起天意郎焦躁不安的復雜神色，潘挺表現得十分從容，洗了個暖呼呼的熱水澡之后，自發地跳上床，靠著枕頭看天意郎糾結地走來走去。

    “還不困？”潘挺催促。

    天意郎頓住腳步，扭頭看他。

    潘挺拍拍身邊的位置。

    天意郎猶豫了下，輕手輕腳地坐上床，遲疑著將腿放進被子里。

    潘挺身體往下一縮，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睡吧。”

    天意郎跟著躺下，拉過被子蓋住自己，小聲道：“為什么想到和我一起睡？”

    潘挺側頭看他，“你不愿意？”

    “當然不是。”天意郎小媳婦兒似的咬著被角，“我只是有點受寵若驚。”

    潘挺道：“因為，我很喜歡你呀。”

    天意郎轉頭，兩個枕頭并排放著，兩顆腦袋近距離對視，近得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

    “有一段時間……”天意郎緩緩道，“你突然對我很冷淡。為什么？”

    潘挺道：“因為我更年期。”

    天意郎道：“什么是更年期？要緊嗎？”

    “不要緊。你看我現在不是對你很熱情嗎？”潘挺說著，將手伸了過去，搭住了天意郎的腰。

    天意郎渾身一震，看他的眼神越發復雜。

    “你不喜歡這樣？”潘挺手掌隔著被子，輕輕地撫摸著他的后背。

    天意郎臉色微紅，半天才道：“不，我很幸福。”

    潘挺道：“就像公主和王子從此過上了幸福快樂的日子那樣的幸福？”

    天意郎疑惑地反問：“啊？”

    潘挺將手放到他的臉上，溫柔地撫摸，“如果你是女的，一定是我的女神。”

    天意郎局促到手腳都不知道怎么擺了，整個人僵在床上。

    “睡吧。”潘挺突然收回手，身體滾回了床的另一邊。

    他身后，天意郎盯著他的后腦勺看了許久，才抬起胳膊，撫上自己的臉頰，慢慢地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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