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九章我要辭職(本章免費) 我跟鳩摩羅什母子還有溫宿國王大臣一起在城門外迎接龜茲王。既然知道他就是鳩摩羅什,我當(dāng)然就知道為什么這個文述爾聽上去這么耳熟。原來是溫宿,是新疆阿克蘇旁邊的一個縣。兩千年前這里是個很小的國家,隸屬于龜茲。 而這個小國之所以能在我腦中留下印象,還是因為鳩摩羅什。那場辯論在歷史上被稱為溫宿論戰(zhàn),是鳩摩羅什少年成名的一個重要事件。書上的確說過,因為這場論戰(zhàn),鳩摩羅什“聲滿蔥左,譽宣海外”,“諸國皆聘以重器”,所以龜茲王得親自出馬,迎接鳩摩羅什回國,免得被其它國家捷足先登。 眼下這個歡迎儀式越發(fā)隆重,地上鋪著紅毯一直到王宮。音樂聲不絕于耳,鮮花不斷拋撒。記得這個國王名字叫白純,白家是班超扶植起來的,班超的西域都護(hù)府就設(shè)在龜茲。從班超時代一直到唐末龜茲被回鶻滅亡,八百年間基本都是白家人做王。 打量這個龜茲王白純,跟耆婆長的挺像,也是細(xì)白皮膚,高鼻深目,眼睛很大,褐色眼珠,眉庭開闊。看上去不到四十歲,年輕時應(yīng)該長得不錯,可惜現(xiàn)在身材走樣。不像其他人的發(fā)式是剪發(fā)及肩,他前額短發(fā)中分,但是額后長發(fā)盤到頭頂,系以彩帶,垂在后面。 有意思的是他的頭也是扁的,我記得玄奘《大唐西域記》里就記載過龜茲以扁為美,他們用木板壓小孩子稚嫩的腦袋。不過只有王室貴族才能壓扁頭。幸好鳩摩羅什從小出家,不然一代帥哥的形象就這么被毀了,多可惜。 繼續(xù)看國王的穿著。他也跟其他男人一樣穿翻領(lǐng)窄袖束腰式短袍,高及膝蓋的靴子,但是另外套有一件半袖衫,用金線繡出復(fù)雜的圖案。他身后佩劍,手上還有一柄短劍,看來龜茲王對劍的愛好不一般。 看到鳩摩羅什母子,龜茲王大步上前,激動地將他們母子摟住懷中。母子倆也很激動,畢竟離家四年了。我聽懂了一部分他們的對話。國王祝賀鳩摩羅什學(xué)成歸國,論戰(zhàn)成功。已經(jīng)在龜茲做好準(zhǔn)備就等他回去等等。 當(dāng)龜茲王的眼光落到站在耆婆身后的我身上時,微微有些吃驚。我正努力練聽力,沒提防他會看我,一時不知該怎么對他,居然傻傻地扯了個笑。笑完我立碼覺得不對,完了完了,我的形象毀了,昨晚白學(xué)那些禮儀了。 龜茲王也住王宮,不過是另一個宮殿。晚上有宴會,還是在大殿,我也跟著去。由于鳩摩羅什和耆婆都不吃晚飯,我們只能喝點水。我眼巴巴瞧著兩個國王幾案上的烤肉,拼命咽口水。宴會上也沒有歌舞助興,所以這場夜宴就變成了拉家常。實在是很無趣,我又開始偷偷挪屁股了。 突然感到有兩道熟悉的目光在注視我,是鳩摩羅什。他抿著嘴在偷笑,我四下瞅瞅沒人注意,沖他擠擠鼻子吐舌頭,惹得他想笑又不敢笑。他轉(zhuǎn)過身對兩位國王說天已晚,王舅一路勞頓,宜早點安頓。于是大家把酒(我們是水)言歡,結(jié)束夜宴。 回去后我已經(jīng)餓得兩眼放光,趕緊讓服侍我的侍從給我弄點吃的來。等待的過程中為了減少體力消耗,我就在床上躺著不動。迷迷糊糊間聞到一股肉香,立馬跳起來,看到兩汪深潭蘊著笑意站在矮榻前。他手里的托盤上,肉香四溢。 我一把摟住他脖子:“羅什,你真是太好了!” 我一直考慮怎么叫他。他的梵文名太拗口,叫“鳩摩羅什”字多又顯生疏。各種典籍里對他的簡稱有“羅什”和“什”,確切地說,古文里更多簡稱他為“什”而現(xiàn)代提他都是“羅什”。其實嚴(yán)格說起來“鳩摩羅”是姓,“什”(音shi,十)才是名??墒菃谓幸粋€“什”太別扭,這個字發(fā)音也不順口。所以思考再三,我就按照現(xiàn)代的習(xí)慣叫他“羅什”,他也笑著接納了。 放開時發(fā)現(xiàn)他臉上麥色肌膚紅得像蘋果,眼睛躲躲閃閃不敢直視我,那股清純可愛的模樣真的很惹人憐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