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倒不是因為又死了縫尸人,縫尸鋪死人是常態,習慣了。 問題是死的六號鋪,自己今早才見過,那個扒死人毛氈帽的瘸老頭,是巧合嗎? …… 第二天,天蒙蒙亮,鬼呲牙的時候。 林壽早早從冷塌上起來,起了門板,出了縫尸鋪子,菜市口沿街走到六號鋪。 兩個殯尸司的吏目已經在了,還是上次處理二十號鋪時那兩人。 兩人也還記得林壽,畢竟前天才見過,遠遠看見他,喊他過去幫忙。 老流程輕車熟路,一盆燒熱的滾燙狗血潑進縫尸鋪,林壽扒頭瞅了眼鋪子里。 老瘸子的尸體橫在鋪子里,滿腦袋都是血,整個頭皮連著頭蓋骨,不翼而飛。 單一具尸體,冷塌上是空的。 “六號鋪,昨晚沒分配尸體。” 兩個吏目在門外說道。 這人出事,不是因為縫尸出的事。 林壽聽見這話若有所思,看著那血淋淋的腦袋,又仔細在縫尸鋪里找了找,果然沒找見昨日這老瘸子扒來的毛氈帽。 “官爺,我昨日看見一事,不知與這事有沒有關系……” “但講無妨?!? 林壽就把昨日在早點攤兒,看見這老瘸子扒死人毛氈帽的事說了。 兩個吏目一聽還有這事,似乎立刻就明白了,讓林壽帶路去找死人那家。 林壽帶著兩個吏目找到胡同時,那家正搭了靈棚在辦白事,尸體停在棺材里,人是抽大煙死的,尸體上沒有傷口,所以也不用送縫尸鋪。 林壽扒頭一看,那本應被老瘸子扒走的毛氈帽,正好好戴在尸體頭上呢。 殯尸司的吏目告一聲得罪,一手把官服打理平整好像能以官身擋邪祟,另一手去掀尸體的毛氈帽。 毛氈帽底下,露出一片連著頭皮血淋淋的頭蓋骨,正是瘸子丟的頭蓋骨。 ……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