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言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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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關系,斷也斷的干凈,是不會再給自己留一點回頭路的。
商滕那頓飯,吃了很久。
如果是以前,這個點他早就不在家里了。
可當岑鳶把東西收拾好,他仍舊坐在客廳里。
面前是空了的盤子。
岑鳶想了想,還是松開扶著拉桿的手,走過去,看著商滕:“我們談談,好嗎?”
他神色淡漠的看她一眼,起身的同時把西裝紐扣扣上,并沒有理會,而是繞過她離開。
如同陌路一般。
在他離開之前,岑鳶走到他面前擋住他的路:“不會占用你太長時間的。”
她覺得,還是得把事情講清楚,這樣才能斷的徹底。
陳甜甜剛睡醒,揉著眼睛從房間里出來。
看到岑鳶了,眼睛一亮,剛要跑過去喊媽媽,就被何嬸捂住嘴,抱回了房。
還是留點私人時間給他們把這一切說清楚。
客廳里只剩下他們兩個。
窗戶關的嚴實,安靜的,連風聲都聽不見。
岑鳶的身高在女生里還算高,但在商滕面前,她仍舊得抬頭。
其實很久以前,她就偷偷測量過兩個人的身高差距。
那個時候籃球隊每個月都會體測。
她站在商滕測量身高的地方,踮腳,拿手去比劃。
想象著,如果紀丞還活著,應該也長到這么高了吧。
高中時期的商滕,的確和紀丞有很多相似之處。
那雙桀驁的眼,如原野上難以馴服的狼。
誰也不服,誰也不放在眼里。
岑鳶來到尋城以后,見到商滕的第一眼,那顆和紀丞一塊死去的心臟,仿佛又重新開始跳動了起來。
可是他身邊已經有了想要保護的人,她叫陳默北。
是一個站在聚光燈下跳舞的女孩子。
的確很巧,不是嗎。
商滕和紀丞,甚至連想要保護的女孩子都這么相似。
岑鳶沒有想過要打擾他們。
她只是把對紀丞的那份好,轉移到了商滕身上。
她做的那些,都是悄無聲息,不留任何痕跡的。
沒人看出端倪。
她已經沒辦法去疼愛自己喜歡的男孩子了,因為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他了,
所以只能卑微到,把這份好,全部寄托到另外一個,和他相似的人身上。
“對不起,這些日子以來,是我太自私了,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我和你道歉。“
頓了頓,她又說,”但同時,也謝謝你,這些日子以來,謝謝你陪我做了一場夢,現在夢醒了,我也該回歸現實了。”
她話說的輕慢,但句句都是真心的,帶著絕望后的釋然。
兩天的時間,也足夠她想清楚了。
“你胃不好,早飯要記得吃。晚上最好不要喝咖啡,容易失眠。”她的視線落在他歪了的領結上,片刻后,還是走過去,替他扶正系緊,動作自然。
一如往常,他每次出門前,她都會親手替他系好領結。
她松開手,往后退了一步。
“以后還是要多笑笑,這樣心情都會好許多。”
一切都想通以后,從前在商滕面前的卑微順從,似乎也消失殆盡。
現在的岑鳶,是以朋友的語氣,和他說出這份忠告的。
故事的最后,是她把無名指上的婚戒摘了,放在桌上。
她保持體面,笑著和他說了再見。
沒有半點留念。
門開,又關上。
商滕始終都保持著他慣有的淡漠。
但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似乎有什么逐漸裂開,出現細微的縫。
客廳里沒了聲音,何嬸這才打開房門出來。
只看見商滕一個人站在那里。
她遲疑的過來,問他:“鳶鳶呢?”
商滕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面無表情的把自己無名指上的婚戒摘下來,和岑鳶的那枚一起扔進垃圾桶里。
如同垃圾一般遺棄。
她都不在意的東西,他憑什么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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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鳶暫時先住進了酒店。
她在尋城沒有房子,在結婚前,她是住在江家。
但現在顯然是沒辦法回去的。
她還不能讓劉因知道,她和商滕離婚的事。
甚至都沒資格用到離婚的字眼,他們連證都沒領,連婚禮都是低調舉行。
充其量只能算是同居。
和商滕分開的事情,她只告訴了趙嫣然。
有些事情,放在心里憋久了,是會憋出病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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