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蒼狗白云-《時光教會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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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潮生的野心依然在于收購花紀,雖說時家父子都已經明確拒絕過他口頭上的提議,可一個巨大的蛋糕就擺在自己面前,他早就垂涎欲滴已久,沒有對之不聞不問的道理。
時永盛對于黎潮生冒昧的不請自來有著說不出的抵觸,但伸手不打笑臉人,雖說眼前的人身材健壯挺拔,面容英俊,三十來歲的男人正值意氣風發(fā)的年紀,本該是討人歡喜的。可在時永盛眼里的他,顯然成了不折不扣的狗皮膏藥,他走哪他貼哪,怪煩人的。
“小黎,人家是三顧茅廬,最終請動了諸葛亮。”時永盛穿著居家服,秉著來者是客的原則,招待他入座,親自忙前忙后,燒水沏茶,嘴里說著先人的典故。
時永盛最會打你一棒,再給兩顆甜棗撫慰:“我呢,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你來看望我,時常想到我,我自然是歡迎的。”
“時總,你言重了,見你無恙,我便心安。”黎潮生例來以正面形象示人,況且在時永盛這樣子的老前輩面前多少是收斂脾性的,總是謙遜大過賣弄。
“多謝關心。你父親近來如何?”時永盛隨口客套了一句,黎家三子,個個如狼似虎,流著相同的血,卻做著相殘的事。
外界至今流傳著黎家的緋聞,而黎潮生多少對家世有些掩人耳目,畢竟他的身份最不堪,是不足掛齒的私生子。
這種私密的事也不過是在圈內傳了開來,大家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在外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實在做不到大張旗鼓去四處宣揚,但是個個心知肚明,面上無謂,心里卻各有想法。
黎潮生的死穴便是自己的出生,既見不得光,又似乎頭銜閃耀。他時而痛恨自己,時而痛恨生下他的人,卻又足夠慶幸他的生父是一等一的富商,讓他從一個無名小卒,變成身家過億的翩翩君子。
正因如此,他要比誰都努力百倍,只有成功的人才能對不堪的命運擁有更多的話語權。
“家父近來無恙,潛心致力于美學研究,過上深居簡出的隱世生活。”黎潮生答得滴水不漏,不忘往父親身上貼金。
說得比唱得好聽,實則黎老頭是個脾氣火爆的性子,胸無點墨卻自視甚高,愛好結交文人墨客,閑來無事還喜歡對酒當歌,吟詩作賦。
早些年他玩得還要過火,花大價錢請了幾個藝術顧問,曾經出過一本現代詩集,半是原創(chuàng)半是借鑒,內容多以肉麻矯情為主,可真叫人貽笑大方。
黎老頭是很推崇朱生豪這位大情圣的,有很多句式手法模仿他而作,在時永盛眼里,頗有東施效顰的滑稽之感。他也不想想,人家朱生豪跟著莎士比亞混了多少年才有將情話信手拈來的本事,出自黎老頭的手,一頭虎最后被他畫成犬,完事后還洋洋得意,招搖過市,實在叫人喜歡不起來。
時永盛還記得多年前,他們小圈子內有一個聚會,黎老頭酒過三巡,心血來潮起了個詩詞接龍的頭。一部分的商人自然是缺少文學素養(yǎng)的,說難聽點也真是目不識丁,而黎老頭是真想表現自己,總覺得讀過點四大名著和些許外國文學,懂點黑色幽默就天下無敵了,別人在他眼里簡直是個草包。
奈何讓他碰上了時永盛這顆軟釘子,百折不撓似的,處處與他針尖對麥芒。時永盛是他的老對頭,也是老朋友,惺惺相惜,卻也在任何場合與之一分高下。
黎老頭最終在眾人面前輸得那叫一個慘不忍睹,論詩詞歌賦,他不過會背幾首名篇佳作。說到他最喜歡的詩人陸游,連唐婉都不識,真叫時永盛啼笑皆非。
那晚之后,黎老頭對時永盛是避之不及的,最好永生永世都不要見到他。與此同時,他也將他懷恨于心,因為技不如人,因為總是處于下風,因為當場蒙羞。
太多的感情積怨,久而久之便成了心頭最敏感介意的東西,所以時刻想著如何扳回一局,等著看時永盛哪一天身敗名裂,他一定親自贈上一首蒼涼的詩作為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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