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其實,這類女人是眾多男士追求的典范,以前的時斂森和田星也喜歡過這種類型。 可如今,他們開始對于林想的品味嗤之以鼻,唯一認同的就是,必須得找個中國姑娘倒是真的。 時斂森瞄了一眼林想盯著的那位走遠了的女人的背影,云淡風輕道:“我建議你去中國生活一段時間,你會知道,你現在的擇偶條件全是狗屁。” 時斂森并未喝多,但是經過長途的飛行與談判,倦色明顯,眼色惺忪。 田星贊同時斂森的說法,他不就入鄉隨俗了嘛! 林想不信,反而將矛頭對準時斂森:“你不是戀愛了吧?看你這樣不像啊!” 田星偷笑,時斂森仿佛聽到了他心里對于自己嘲弄的心聲,飛過去一個“你知道的太多了”的不滿眼神。 酒吧的燈光遮掩了時斂森的深青色黑眼圈,他眼睛也有點充血,酒精上頭的瞬間,被朋友問及感情之事,又是下意識想起林鹿的臉來,真是好恨又好愛。 人家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他這都隔了九個秋,真尼瑪要活不下去了。 最后,久別重逢的三位老友統統喝得爛醉如泥,時斂森醉眼朦朧,只覺身邊來了又走了很多飄著不同香水味的女人們。 他知道,全都不是林鹿,哪怕是醉了也是粗魯地將她們驅逐出自己的世界。 那天晚上,天氣格外清透而舒爽,出奇的,出租車也不是那么好攔。 時斂森真是喝得不醒人事,深夜站在紐約的街頭,口齒不清地喊:“林鹿!你給我死過來!” 過了會兒,像是察覺自己的語氣有些太過強勢和兇悍,換了種口吻,輕聲溫柔呢喃:“林鹿,回來好不好?”字里行間,全是哀求。 調酒師都下班了,這三人還歪歪斜斜矗在酒吧門口,無所事事,就好像只是在吹風,只是在感受紐約的氣息。 田星和林想也稀里糊涂爭執了起來,一個勸另一個回紐約,另一個反過來勸他來中國。 調酒師相當敬業,這三個里,他比較偏向時斂森,所以第一時間走向他。湊近才聽見,他已然醉得在說胡話了,說的全是中文,他只能聽懂一半。 時斂森的嘴里來來回回就嘀咕著那么一個人名,說不膩似的,唇齒間出賣真心。 “零六?”調酒師真是可愛,竟愿意和一個醉鬼對話。 時斂森一改冷漠,認認真真的糾正他:“是林鹿!林鹿!Deer!懂不懂?” “Yourhoney?Sweety?” “是Deer!” 這樣沒有邏輯沒有意義的對話反復持續了很久,久到調酒師終于失去了興趣,幫他們攔了出租車,將三人一起送回林想的住所。 宿醉在這一晚好過清醒,雖然時斂森沒有最佳的睡眠質量,可少了大熊和林鹿的庇護,他居然也能入夢,這是最為可貴的事情。 第二日下午,時斂森將自己名下的一套公寓轉賣給了房產中介,房子比買的時候漲了幾萬美金。 這筆錢對時斂森而言根本不是個事兒,賣掉的念頭也是臨時興起的,因為今后沒有定居在此的意向,留在手里也是多余,倒不如一賣了之。 時斂森快速解決完第二件事,回到酒店就收拾行李,既然事情辦得這么順利,他并不欲多留,直接讓助理改了機票。 林想訂了家離酒店很近的餐廳為他們踐行,這次誰也沒喝酒,畢竟宿醉是件挺苦惱的事情,他們到現在都還有點沒緩過精神氣來。 工作之余,沒有上下級之分,田星成功恢復成雅痞的模樣,取笑時斂森:“昨晚雖說醉得一塌糊涂,可我怎么老聽見你不顧形象呼天搶地叫喚一個人的名字?!? 林想附和:“哦哦!零六?” 時斂森不想理這兩個白癡,他餓得饑腸轆轆,只管自己吃得盡興。 田星糾正:“是林鹿,你的林,梅花鹿的鹿。” 林想恍然大悟:“哦!是Deer!” 時斂森被調侃成這樣也沒翻臉,眼前兩個活寶,真是把他活生生給逗樂了。 他笑罵:“公共場所,能別笑得太放肆嗎?” 他們不約而同搖頭,笑得更大聲了。 林想問:“我想看看這位Deer小姐的芳容,不知是否有此榮幸?” 時斂森果斷搖頭,可被這樣一提及,別說是他和林鹿的合照了,他就是連林鹿的個人照也沒有呢。 林想把矛盾轉向田星,以為田星和時斂森成天在一起工作,總有關于林鹿的八卦。 田星誠實回答:“別說見過真人了,我就是連這個名字都是昨天第一次聽說呢,老板瞞得滴水不漏,我愛莫能助?!? 一個ABC居然在一句話里用了兩個成語,真是難能可貴,時斂森在心里表揚他。 時斂森一個高興,對田星說:“其實關于她,你早前接觸過?!? 田星摸不著頭腦,但經過時斂森一點撥,他的表情拍下來就是一套可以紅遍網絡的表情包。 “原來是微博上的‘鹿鹿無為’啊!這人可高冷了,我騷擾了她那么多回,至今沒有給我過一條回復??!” 林想覺得聊不下去了,他這個局外人聽他們的談話,像是在聽天書一樣困難。 晚餐進行到最后,林想以茶代酒敬時斂森:“希望你早日追回你的心頭大愛。”他聽田星大致描述了當下時斂森的感情狀態,所以有了這樣的祝福。 時斂森點頭:“是要早點追回來了。” 再繼續放任林鹿自由,他恐怕要被逼得精神分裂了。 所以,他臨時改了機票,曾經待了六年半的紐約,如今是一天也不愿多逗留,想著直接從紐約飛去離林鹿老家最近的秋水機場。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