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鄭微垂下頭去沉默,如果她不明白,也不會覺得凄涼。愛情是足以焚身的烈火,不管是聰明人還是笨蛋,愛上了,都成了飛蛾。誰都知道撲過去會成為飛灰,但那又怎么樣,百年之后,不管燃燒過與否,我們都將成為塵土。 “什么時候走?機票訂好了沒有?”她說服自己,阮阮的決定也許是對的。 阮阮擦干眼淚笑著說:“我坐火車去。就像以前那些周末一樣坐三個小時火車去看他,這也是最后一次了。明天就走。” “那吳江那邊會不會介意?”鄭微有些擔(dān)憂。 阮阮說:“我說去看個朋友,他是不會追問的。” 鄭微的手機在包里震動,她心念一動,接起來卻發(fā)現(xiàn)是好一段時間沒見了的老張。老張同學(xué)在校時成績不怎么樣,一不留神還留了一級,出到社會上卻如魚得水,混得風(fēng)聲水起。他不像大多數(shù)同學(xué)校友一樣,畢了業(yè)就削減了腦袋往大公司里鉆,而是干起了倒賣建材的行當(dāng),開始的時候只是小打小鬧,風(fēng)里來雨里去地混個糊口,但是他頭腦靈活,交際廣泛,為人又仗義豁達,在建筑行業(yè),好人脈就意味著錢財,所以這幾年老張的買賣做得越來越大,儼然已經(jīng)是小老板的模樣。他讀書比鄭微她們晚,又在學(xué)校耽擱了一年,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三十歲的人了,還是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笥训故亲唏R燈一樣的換,就是定不下來。 鄭微跟老張一向投緣,這幾年也沒斷了聯(lián)系,總是隔三差五地出去一起喝喝小酒。在鄭微相親不斷失敗的那段時間,老張還和她開玩笑地約定,要是再過十年,他未娶她未嫁,就干脆兩人湊合著過日子,好歹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老張說:“我剛才在左岸的一樓大廳看到一個人背影很像你,當(dāng)時跟客戶在一起,正想叫住你,一轉(zhuǎn)頭人就不見了。你現(xiàn)在是不是在左岸?” 鄭微說:“那你應(yīng)該沒看錯人,我在二樓吃飯,跟阮阮在一起。” “正好我剛喝了一輪,肚子里除了酒精別的都沒有。要不我過去給你們挨個桌邊?”老張一點也不客氣。 “你等一下啊。”鄭微捂住電話,笑著對阮阮說,“是老張那家伙,這么巧也在左岸呢,說要跟我們一起吃飯,你看怎么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