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可以不告訴我這些。”鄭微說。 林靜笑笑,說:“那天我從你那邊回來,心里很不是滋味,也確實是惱了。我承認我是在介入中建的案子中時,才間接得知你當時的一些近況,這讓我覺得重新跟你在一起并不是沒有可能的。我是個行動主義者,當我渴望一樣東西或者一個人,只要有機會,我不會放過,所以如果沒有在吳江的婚禮上遇到你,我也有了要去找你的打算,當然,我也不否認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在接近你時有便利,但是如果陳孝正他更有決心一些,又或者換作我處在他的位置,我絕不會那么輕易放棄。” 鄭微一驚,但是她沒有追問,聽著林靜繼續說道:“事業對于男人來說是很重要,但是我們心里有一些東西也需要好好呵護。我說過我不是完人,不過也絕對沒有卑劣到利用女人的感情來達到目的的地步,微微,七年前我覺得離開是最好的選擇,但是依然后悔,而且這種后悔在后來的日子里,每見到你一次,或聽到你的消息就更加深一些。我希望跟我過一輩子的那個人是你,如果這不是愛,那我不知道愛是什么。我不敢說可以為你生為你死之類的話,但是只要我在你身邊,我會盡我所能,給你幸福,護你周全。” 鄭微不說話,林靜也覺得心里有點沒底,似乎他記事以來所有的挫敗感和無能為力感都集中在眼前這個有點麻煩的人身上。他在想,他現在說這些是否操之過急,怎么會犯了戀愛中的少年人才有的毛病,于是他選擇了退一步,“當然,我說這些只是表明我的態度,如果你不想改變,我們可以維持現狀,只要你別再說‘那個’來了,我就沒有必要出現那樣的話,真的有點傷人……我的話說完了,你好歹也說一句吧,你安靜下來我真不習慣。” 鄭微扭過頭來說:“你別吵,我在回味。其實一起床就被人表白的感覺挺不錯的。”她說完,專注地打量他的房間。 林靜松了口氣,帶著點喜悅抓住她放在被子外的手,“看什么?” 鄭微說:“林靜,我真佩服你,你房間那么一塵不染的,住在我那個亂糟糟的地方居然也面不改色。” 林靜笑,“我那不是入鄉隨俗嗎,說真的,別的都還算了,你那張床會讓我的關節炎提早二十年出現。” 鄭微把頭緩緩地靠在林靜肩上,長舒了口氣。 阮阮,有時我們要的,也不過是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