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女裝之美-《鳳傾天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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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昱聽著這兩人對話,覺得要瘋了。
不是前后有敵嗎?
不是危機當前嗎?
不是掙扎求生嗎?
為什么這兩人卻在這里悠哉悠哉,討論洗澡呢?
他和這兩個是生活在同一個大陸嗎?
那兩人進行完無厘頭的對話之后,也不理會他一臉發黑的表情,容楚自顧自從草地上拖來一具女子尸首,對照太史闌看看,道:“差不多。”
太史闌點點頭,容楚剝下女子外裳,這女人頸骨被折斷,身上沒什么鮮血,衣裳是淺淺的紫色,隱約有西番蓮的暗紋,還鑲著銀色的邊,鑲邊上也有精致的刺繡,十分華貴。
太史闌也對司空昱道:“轉過頭去。”
“做什么?”
“我要脫衣裳。”
司空昱張了張嘴,終究說不出那句“我是你夫君我們們不需避嫌”的無恥話兒,只得轉過身去。
他一轉身,就聽見太史闌也對容楚道:“轉身,我要脫衣。”
“好極。”那個家伙無恥地道,“我等下也要脫衣,我先看你的,你再看我的。”
司空昱:“……”
原來無恥是沒有下限的!
太史闌對待容楚可不像司空世子這么無力抓狂,脫就脫,反正就一件外衣,現在渾身**的裹著身體,反而更讓某人看個飽。
想到這里不禁感嘆下還是世子純潔啊,從出來到現在,堅持只看她脖子以上,不像某人,堅持只看她脖子以下。
她脫了外衫,換了那女人的衣服,她換衣服的時候,忽然想起要送給容楚的“口香糖”,最近她一直帶在身上,還選了個鐵盒裝的,以免丟失,但是現在一摸腰囊,還是沒有了。
一路折騰,被俘泡水又躥來躥去,也不知道掉在哪里了。
沒有了也便算了,反正她那里還有,下次送好了,不然司空昱那個眼皮子淺的看見又要要,她還嫌煩。
她換上那女人的衣服,也沒好好穿,隨便一裹,還把裙子撩起來束在腰帶上好方便走路,司空昱看她那粗放樣兒,嘆口氣扭過頭去,覺得自己眼光真有問題,一定是被古怪的南齊人傳染了。
容楚倒沒空看她,忙著把她的衣服給那女人換上,頭發散開去掉簪環束成她的式樣,隨即一把抽出司空昱的劍,道:“借用。”不待司空昱反應過來,一劍劈裂了那女子的臉部和半邊肩膀。
他干這事時毫不猶豫,太史闌倒還閉了閉眼,在心里默默禱告了一句。畢竟這些女子無辜,死后尸首還不得不遭受殘害。
她禱告的內容是“美女,容楚砍你尸體是為了解救我,你真要記仇,找我,別找他”。
容楚看她閉眼,笑了笑,拍拍那女子的臉,道:“死后有靈,記得看清楚我,就怕你怨氣再大,也近不了我身。”
太史闌心想這個人才是真兇惡,可惜了那一副好皮囊。
容楚把這女子毀得看不出容貌,順著崩塌的石橋邊緣一扔,尸首落了下去,但落得很巧妙,在半山處被突出的山石掛住,從山頂能看見,但是卻看不出是誰。
“讓他們去猜,有本事爬下山去驗證吧。”
等在崖下的紀連城和喬雨潤也許能聽見先前石橋的轟然崩塌之聲,但不能判定容楚等人到底有沒有中伏,而康王的人趕到,也會半信半疑,那一具掛在山崖上的女尸,看起來還真有幾分像太史闌,而這里崖壁都是直上直下,滑溜無比,想要費事爬下去查證必然已經過了不少時辰,足夠容楚太史闌找到藏身之地或者想出離開的辦法了。
“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太史闌鄙視地道,“喬雨潤就這德行,不愛明刀明槍,喜歡背后算計,大概喜歡那種隱身幕后運籌帷幄的感覺?此刻她如果率人來,用人海戰術包圍這山頭,我們們還真的玩不了什么招數。”
“她這不是被你打怕了么,不想看見你這女瘋子。”容楚笑,“所謂機關算盡,不抵絕對強橫,她終有一日會知道。”
太史闌唇角微微一扯,司空昱坐在一邊若有所思,似乎被觸動了什么。
“往前走是不成的,喬雨潤紀連城等在山下,不過她們圍山也不能多久,三公必然會想到辦法拉走他們,所以我們們在康王別院里先享受享受。”容楚抱起太史闌向后走,司空昱目光灼灼瞧著,試圖用眼神的威懾力,阻止某人過于親近他未來夫人的行為——他總覺得,當面喊出“這是我未來老婆不許你抱”很傻很沒面子,如果某人能自覺感受到他的不快就好了。
當然某人是不會感受到的,對世子爺一遍遍掃射在他手臂上的目光視若無睹——有種你來搶啊,正愁沒揍夠你呢!
康王的別院很大,分前后兩院,前院格局松散,亭臺錯落,精舍散在草地之間,都是獨立成棟,有點像現在樓盤的別墅群,每四五個精舍,會形成一個相對獨立的屋舍圈,有自己的花園和配套設施,并且樣式不同。整體十分別致。
后院自然不會去,人都聚集在那里救康王,正亂著呢,石橋這里這么大動靜都沒人出來探看,容楚抱著太史闌,走了好一陣子,也不隨便進入哪間屋子,司空昱在后面冷言冷語,“你到底要做什么?在外面亂晃等著被抓住嗎?”
太史闌卻覺得容楚的行走是有目的的,他的眼神一直在建筑物的風格上著重留意,終于在走過三個住宅圈后,他腳步一停。
眼前是一座小院落,外觀別致,院墻上是一圈一圈的各色鵝卵石,整齊地排成龍鳳環繞圖案,這座院子稍微偏僻點,掩在半邊山體后,而且和別的院子長久沒人住鎖上落灰不同,這院子的黃銅鎖還算干凈,顯見得經常開門。
容楚又取出他的小刀,太史闌懷疑他上輩子是個修腳匠,所以這輩子小刀不離身。
小刀不過輕輕一挑,看起來復雜的黃銅鎖就啪嗒打開,太史闌又開始懷疑他上輩子是個慣偷。
容楚推開門,幾乎立刻,三人都聞到了淡淡的硫磺味兒。
“還真有溫泉。”司空昱驚訝。
“康王喜歡泡溫泉,他的別院多半建在各處溫泉活躍的地方,而且他喜歡請人泡溫泉。”容楚道,“他嫌京中王府沒溫泉,在京外蔚山也造了別院,和這里格局很像,很多客院,配一處溫泉院,這是供來住宿的貴客使用的,后院想必還有他自己專用的。”
“有皮膚病吧?”太史闌道,“這么喜歡泡溫泉。”
容楚詫異地回頭看她一眼,太史闌一挑眉,“不會給我說中了吧?”
“雖不中,亦不遠矣!”容楚一笑,看了一眼司空昱,隨即道,“走,咱們也享受一下。”
太史闌唇角一勾,“他就算發現崖下那女尸不是我,再回頭在院子里找,這一間間精舍搜過來,也要費好久時間。”
“那時候你的毒應該大好了。”容楚抱起她,司空昱早已目不斜視先進了門——眼不見心不煩。
容楚等他進去,走遠了,才放下太史闌,返身越過圍墻,將那鎖又掛回門上鎖好,鎖好后還在鎖眼里加了點東西,這下鑰匙也打不開了。
太史闌則在欣賞院子,一點也不操心——她一個人的時候,打生打死,殫精竭慮,多少人性命命運背負在她身上,一刻也不敢懈怠,雖說她是打不死的小強,有時候也會覺得累,所以容楚一來,她就抓緊時間休息,腦袋放空,目光呆滯,堅決做個混吃等死的蛀蟲。
蛀蟲此刻很有心情地四處打量,這院子格局很奇特,幾乎沒什么封閉的房屋,進門就是鵝卵石小路,鋪成八卦圖案,中心匯聚在一個巨大的圓形建筑,那建筑四周都是房屋,一間間都是竹木結構,沒有墻壁,四面開放,全部是竹木地板,地板上放著小幾,矮凳,長長的竹木美人榻。
這季節已經有點涼了,所以美人榻上都鋪了錦褥。
太史闌覺得這里倒有幾分度假村的味道,就查海岸、沙灘、椰子樹,和比基尼美女了。
想到比基尼美女的時候,她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身側容楚和司空昱,也都突然側頭看向一個方向,隨即容楚笑道:“麻煩司空兄去看看?”
司空昱瞪他一眼,飛身掠了出去,沒一會兒回來,手里拎了個……美女。
太史闌一挑眉頭——還真有女人藏在這里!
女子并沒有露出怯弱可憐相,在司空昱手中不斷掙扎,拼命嚷:“放開我!放開我!”看樣子還是個小野貓。
這只野貓穿得也比較暴露,和前頭那些死去女子的著裝風格很像。看樣子先前有人對前頭女子下手時,這位偷偷藏了起來,能跑到這里,藏在這溫泉院子里,還算有點本事。
“殺了。”司空昱不耐煩地將人往地下一扔,“南齊女人,好煩!”
那女子重重落地,也不哭泣,手指貼上大腿,她衣服暴露,上衣大開領下裙大開衩,這一落地裙子翻了起來,雪白的大腿若隱若現。
就在她手指貼上大腿又要再揚起的時候,看似一直漫不經心的容楚忽然上前一步,腳尖輕輕一點,點在那女子手腕上,女子手腕一顫,叮當一聲,一柄透明的小刀落地。
她的大腿上,竟然貼肉藏著薄刀,只要手伸進裙子開衩摸出來,立即便可傷人。
真看不出這么個賣笑承歡的女子,竟然還有這一手陰毒的準備。
司空昱半邊眉毛挑得高高的,怒道:“南齊的女人就是陰毒!”
太史闌托下巴不語——南齊女人一無是處,可你死賴著不滾。
女子武器被奪,這才露出點怯色,咬唇仰頭看向容楚,眼神楚楚可憐。
容楚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只反反復復端詳那透明匕首,忽然笑道:“真是難為姑娘了,早早知道有人會在這里把你找出來,把刀先藏在這里。”
那女子身子一顫,低頭不語,半晌恨聲道:“既然給你們抓住,要殺要剮,隨便!”
太史闌明白容楚的意思,這女子不可能預知躲到溫泉院還會被他們找出來,這刀自然原本不是為了對付他們的,她也不可能預知到今日飛來橫禍,姐妹們一起被殺,這刀應該是早早備在身上的,一個以色娛人的女子,沒事身上藏一把這么陰毒的刀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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