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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景泰藍vs宗政惠-《鳳傾天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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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先一人三步兩步便繞到了容榕面前,上下打量著她,笑道:“好纖細的身條兒,莫不是女的吧?”伸手便要去掀她的面具。

    “不得無禮!”容家的護衛紛紛沖上來,卻被那群人隔開,那人哈哈一笑,一把拉下了容榕的面具,隨即眼睛一亮,道:“怎么這么像個姑娘?好相貌!”

    他這聲一出,容家護衛若有所悟,腳步都一停。

    “胡扯!你才是女人!”容榕漲紅了臉怒罵,一邊還不忘對被隔開的太史闌大叫,“姐姐別過來,這是群登徒子!”

    “登徒子”臉上抽了抽,眸光兇惡地道:“你說我是登徒子,我便登徒子一把!”一把抓住容榕衣袖將她向巷子里拖。

    容榕抬腳就用靴跟狠踩他,“登徒子!你敢動我!你試試看你敢動我?我碾,我碾,我碾死你——”

    登徒子的腳被踩得扁扁的……

    “噗——”人群里不知誰噴了出來。

    太史闌頭痛地搖搖頭——演技太差,速戰速決吧。

    容榕終究抵不過登徒子的力氣,被一寸寸拖進小巷,容家的護衛們裝模作樣地呼喊大叫,左沖右突,那群流氓兜著袍角,東蹦西竄地攔著,你到東我到東,你到西我到西,倒像玩老鷹捉小雞。

    容榕沒出過門,見著這場面哪里分辨得出,一開始還不知畏懼,眼看真的要被拖進黑巷,終于尖聲大叫,“姐姐!姐姐!”

    她竟然不是向護衛求救,倒沖著太史闌,太史闌鐵一般硬的臉皮,也不禁紅了紅。

    無奈之下一兜袍子,正要勉為其難親身上陣去演一演,忽然馬蹄聲響,自小巷中潑風般來。

    眾人都回首,被夾在人群中披頭散發的容榕也傻傻地抬頭。

    就見晨曦的光影將小巷一割兩半,而那少年自黑暗中來,一寸寸穿越光陰的灰,在薄紗般的明光里呼嘯而至,帶著迷幻彩虹色的朝霞從他發間過,映亮他烏黑的發和眉,飛揚的眉下,眸子清亮如潭。

    他著薄甲,執長刀,穿小巷,踏落花,狂風般飆至,快到那群“流氓”面前時,忽然一個漂亮的翻身,從馬背上不見,再一轉眼他已經從馬腹中探身而出,一雙手輕輕巧巧拿住了容榕身側的“登徒子”,也不見他吐氣開聲,手一揮便將人給扔了出去。

    那“登徒子”半空大叫,手舞足蹈,落到墻外,聽起來重重一聲。

    容榕的眼睛亮了。

    那少年又一個翻身,如法炮制,將容榕身邊另一個“流氓”也扔過墻,其余“流氓”似乎都被驚呆,嘩地一下散開。

    馬兒此時才從容榕身邊過。

    那少年一個漂亮地挺腰,翻上了馬,不知何時指尖已經擎了一朵新綻的梅花,他俯首對容榕一笑,將花插在容榕鬢邊。

    少女臉色雪白,襯得梅花盈盈嬌艷。

    少年一笑,直起身,并不停留,飛馬而過,只留一個軒昂的背影,和一抹淡淡的梅花香。

    他經過太史闌身邊時,得意地一笑。

    太史闌靠在墻邊,忍了好久才忍住嘔吐的**。

    最后加的戲,太狗血了!

    不過她回頭一瞧,容榕傻傻站在當地,還沉浸在狗血的情節里。

    晨曦里少女眼眸里閃著碎光,偏首望著少年離去的方向,無意識地抬手輕輕撫上鬢邊的梅花。

    她眼神有點怔怔的,大抵一時也不明白內心思潮。卻下意識地眸光留戀,為那少年剛才一刻的風華。

    他飛馬而來,英雄救美,倏忽而去,只留落花。

    真真符合所有少年男女心目中的俠少形象,令人向往。

    太史闌瞧她那模樣,估計一時半會還拔不出來,也不用多說什么干擾她,當即便讓護衛護送容榕回府。

    容榕果然傻傻地和她揮了揮手,乖乖回去了。太史闌等她背影消失,回身瞪了一眼,道:“戲都不會演!”

    群眾演員們委屈地扁著嘴——你自己更不會演!剛才那會你不是該焦急萬狀,拼命來救,然后被推倒在地,眼淚汪汪伸著手,和容榕來一場生離死別的苦情戲么?

    還一張面癱臉,一點焦急的表情都沒擺出來,虧得那小姑娘從不出門,見識的人和事太少,不然就憑太史闌的爛演技,早穿幫了。

    馬蹄聲響,剛才那瀟灑簪花的“俠少”又回來了,這回再沒了剛才的俊逸任俠味道,一邊跑一邊順手就扯開衣襟,露出胸口黑黑的胸毛。

    人群里響起哀切的長嘆,為容家小姐的春心。

    馬兒跑進了巷子里,順路丟下發套啊長袍啊發結啊藥泥啊之類的東西,再出來時,已經是火虎。

    太史闌有時不得不佩服火虎的易容之術,真是扮誰像誰。剛才那一霎火虎易容后從巷子里出來時,她還真以為邰世濤來了。

    剛才那少年的形象,是邰世濤的,太史闌很喜歡容榕,有心要為弟弟牽線,卻又不想亂點鴛鴦譜,畢竟她不確定世濤心里是不是已經有了別的姑娘。

    所以她讓火虎扮成邰世濤的模樣,給容榕心中留一個驚艷的印象,卻不告訴她邰世濤的名字,留下回旋的余地。如果世濤不喜歡她或者將來她見了世濤也談不上喜歡,那這就是一場普通的邂逅。如果將來真的有緣,今日便給容家小姐心中種下一場姻緣的因。

    太史闌個性強硬,卻不喜歡對他人生活指手畫腳,她崇尚自然,我心由我,他人由他。

    這事兒也算是一場暗示,喚醒容榕女性身份的暗示,至于那孩子到底什么時候才開竅,太史闌也不管,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只要別來纏她就好。

    她看看天色,算著朝會的時辰應該已經過了,按照昨晚容彌等人說的,此時景泰藍應該起駕往永慶宮去了。

    她算算景泰藍儀仗到達永慶宮的時辰,自己當先上了馬,帶著手下們抄近路,先到了永慶宮。

    太史闌已經接到三公的信報,說那晚太后自密道出宮,原本先去了康王那里,半路被人攔截,竟然走錯了路,和康王擦身而過,無奈之下便去了永慶宮,隨后康王帶著翊衛趕到,要去接太后,和守衛的武衛發生爭執,三公又急急帶著陛下的旨意趕至,命所有人不得驚擾太后休養,半強制地擁著太后進了宮,之后宮中守衛又發生了改變,武衛守大門,翊衛守內殿,相互監視牽制。

    太史闌到了永慶宮,出示三公給的令牌,進大門很容易,但到了三進殿的時候,武衛帶她進門的一個校尉便停住腳,道:“大人,后頭我們們也進不去了,你看……”

    “我就在這里逛逛。”太史闌點點頭。校尉心領神會,裝模作樣關照她幾句不要亂走,順手塞給她一張永慶宮地圖,隨即離開。

    太史闌身邊只帶了蘇亞花尋歡,其余人留在永慶宮外接應,蘇亞謹慎,花尋歡膽大,正好互補。

    太史闌算算時辰還早,展開地圖,目光一掃西偏殿,道:“咱們去那里瞧瞧。”

    “不妥。”蘇亞反對,“西局探子基本都在那里。”

    “錯。”太史闌道,“宗政惠既然來了這里,西局探子自然不會再看守西偏殿,想必都已經到正殿侍應,他們被迫看守了一個多月的西偏殿,一定滿腹怒氣恨不得早早離開,哪里還會呆在那里。”

    “那我們們現在去不也是沒用?”

    “我只是對喬雨潤曾經住過的地方感興趣,想加深點對她的了解而已。”太史闌當先而行,她手中有永慶宮布防圖,去的又是宮人們居住的西偏殿,自然沒什么困難。不多時便到了那座院子,外觀看著果然有點破舊。

    永慶宮為了迎接皇帝入住,進行了修葺,但時日來不及,只整修了正殿,這些宮人住的地方自然殘破,太史闌都不用看圖,直接在這殿里找到了相對最好的一間屋子,果然是喬雨潤曾經住過的。

    這是一個套間,外頭倒也平常,里頭卻用鎖緊緊鎖著,看那鎖還是非常精巧,帶機關的古代密碼鎖。

    喬雨潤都已經搬走了,這里還緊緊鎖著,這女人到底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太史闌趕早過來查喬雨潤的東西,就是因為她已經聽說,喬雨潤回京后性情大變,還有景泰藍回京那天夜里,她出手殺人十分兇悍。

    太史闌記得,喬雨潤不會武功。

    那是什么讓她武功速成?想必不是什么好東西。

    讓這么一條陰毒的蛇留著,她心中不安。這條蛇留在宗政惠身邊,那更是殺傷力加倍。叫她怎么放心得下景泰藍。

    天下所有的鎖在太史闌面前都是空氣,她手指一拂,那精妙的鎖就斷開了。

    太史闌并沒有立即推門,而是站在死角用棍子先探了探,果然門一開,門頭上就掉下一包毒蟲。如果她開了鎖就推門,那包蟲子必然先落在她的脖子里。

    “這死女人,改不了的害人德行!”花尋歡臉色鐵青,大罵。

    地上的蟲子,各種各樣,有硬殼的有軟體的,黑的黃的紅的白的,一堆一堆蠕動著,瞧得人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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