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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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夜輝說走就走,當時說完就下地開始收拾行李,其實也沒有什么好收拾的,憾生和他的幾件隨身衣物,還有憾生母親的遺像,總共只裝了一口皮箱,佟夜輝穿著睡衣樓上樓下的收拾,憾生坐在床上默默的看著。
后來佟夜輝在樓下做了面條端上來喂憾生吃早飯,憾生坐在床上安靜的一口一口的吃著,對他忽然要離開的理由不說也不問,一晚面條喂完佟夜輝拿了紙巾給憾生擦了擦嘴角,忍不住在她唇角輕輕印下一個吻:“乖。”他說。憾生也只是看著他淡淡的笑著。
最后出門的時候關窗閉戶,院門是由憾生要求佟夜輝自己親手關上的,寂靜的小院里一景一物靜靜的留在原地,在這里她收獲了葉權溫暖的笑容以及他給予的她生命中最珍貴的溫情,廣玉蘭的枝葉在秋風中“沙沙”作響,那個身穿白衣的大男孩站在院子里,回頭對她微笑,他的笑容像日光一樣干凈,溫暖。憾生緩緩合攏木門,輕輕的“咔噠”一聲合門聲,憾生把她心里的葉權永遠的鎖在了里面,她對葉權的印象終生停留在那里,永遠的干凈,溫和,美好。
四個多小時的飛行,佟夜輝在傍晚的時候把憾生帶回了b城,這個當年他把她親手驅逐出去的城市,如今他又把她親手接了回來,前后兩種心境,到如今他才知道能把憾生擁在懷里他才是過的最踏實,有專車到機場接他們回來,一路進到市區,外面車流滾動,城市繁華喧囂,憾生靠在佟夜輝的懷里始終閉著眼睛。
車子開進別墅區停穩,佟夜輝搖搖懷里的憾生:“憾生,我們到家了。”
憾生睜眼向外望去,一排連著的三層小樓,每家門前圍著白色的柵欄,里面一小塊草坪,很干凈高檔的環境。
身后的佟夜輝又重復了一句:“我們回家了。”
憾生轉頭去看他,晶亮的眼睛里流動著平和的光彩,“家”是一個多么溫暖的字眼,多少年前她是多么的依戀這個男人,多少年后,夜輝終于心甘情愿的跟她說了一聲:“回家。”憾生淡淡的感慨,只是望著佟夜輝清淺的笑著。
佟夜輝下車,把憾生從后車位里抱出來,屁股跟著憾生自己跳下車,胖狗被關在籠子里自己在行李艙里待了四個小時,有點不適應環境,跟著佟夜輝的腳步走的歪歪扭扭的。
佟夜輝抱著憾生用腳磕開柵欄上的院門,憾生不放心的從佟夜輝的肩頭勾出腦袋看跟在后面的屁股,冷不丁身后忽然響起一聲很大的開門聲,然后一個男聲傳來:“哥你回來了?呦!這誰啊?”前面一聲很鄭重的語氣,后面一句明顯就輕浮了。
憾生扭過頭,隔著一道柵欄,一個很漂亮的男人,白皙精致的五官,瞇著眼睛,目光投注在她的臉上,隔著一道柵欄,雙手插在上衣口袋里,冷淡防備的姿勢,下午的光景了,他還穿著睡衣,純白的絲綢睡衣,卡通的棉布脫鞋,不太和諧的搭配,但很適合他的形象,總之是個非常漂亮的男人。
憾生靠在佟夜輝的懷里,微笑的迎視著他,佟夜輝匆匆的走過:“是你嫂子。”他在身后留下這句話,顧北的眉頭鎖緊。
走上大門前的臺階,佟夜輝抬腳在大門上輕踹了兩腳,朝著屋內喊:“金露,快來開門。”
憾生微笑的看著大門,聽著屋內一陣急促的踢踢踏踏的腳步聲一直延續到門邊,大門被豁然拉開,一個瘦高的的女孩,長長的頭發,立體的五官,凹凸有致的身材,一個視覺直觀上的美女。
金露大著嗓門喊:“佟夜輝,你回來了。啊!這誰啊?”金露的驚訝明顯比顧北表現的更直接,嗓門更大。憾生默默的看著一個個出現在佟夜輝身邊的男女,微笑著,始終閉口不言。
佟夜輝明顯有一瞬間的不耐煩,他抱著憾生擠開金露往里面走,皺著眉:“趕緊讓開,是你嫂子,去外面把行李拿進來。”金露留在門框那里,張大了嘴巴,呆滯的看著屁股搖搖擺擺的走了進去。
佟夜輝匆忙的把憾生安置在客廳的沙發上,蹲在她跟前上前安慰的在她嘴唇上吻了一下:“我等會再跟你解釋。你冷不冷?”b城比廈門的氣溫低了幾度,憾生的手是冷的。
憾生搖搖頭:“不冷,我渴了,給我弄點水喝吧。”
佟夜輝去廚房給憾生倒水,客廳里只剩下憾生,憾生彎腰把還暈乎著的屁股抱起來,屁股老實的趴在她腿上,還抬頭看了她一眼,小眼神很委屈,憾生的看著它輕輕的笑,摸著它的后背給它順毛,屁股的喉嚨里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響,滿意了。
只一會的功夫,大門處傳來一聲巨響,金露提著行李走進來,她走到憾生的側前方隔著茶幾,“砰”的一聲把行李跺在地上,發出很大一聲聲響,憾生抬頭向她望去,金露側著身子用眼角瞄她,兩眼過后,繞過茶幾,和憾生隔開老遠的距離繞著走進了廚房,不一會廚房里傳來悉悉索索的說話聲,佟夜輝刻意壓低的聲調,女孩也不敢高揚低低的說話聲,含含混混的聽不清楚,憾生嘴角牽出一個笑容靠近沙發里,疲倦感襲來,讓她昏昏欲睡。
“你是誰?”
憾生知道有人走到她跟前,知道來人盤腿坐在她面前的地面上看了一會才開口的,她睜開眼睛,顧北還是那身裝扮,一手撐著下巴,歪著頭看著她研究的眼神,他幼稚的裝扮,不羈的神態讓憾生想起了葉權,她笑著回答他:“我是莫憾生。”
顧北的身體忽然前傾,他的腦袋幾乎湊到憾生的眼皮底下,對著憾生的臉左看看,又看看,憾生笑笑的沒動,由著他看,然后顧北又坐回去,冷漠的來了一句:“你不是死了嗎?”
憾生搖搖頭說的很平和:“我沒死。”
憾生好奇的問他:“你是怎么進來?”
顧北指指憾生側后方的墻壁:“這房子是連著的,那里開了一扇門。”
憾生順著他的手勢看了看墻壁上的白色木門,轉頭問他:“那你叫什么名字?”
“顧北。”
“嗯,它叫屁股。”憾生指指膝蓋上胖狗,顧北瞇著眼睛看憾生,發現憾生眼神單純,沒有捉弄他的意思,忽然的他就喜歡上了她,他忽然的從地上一躍而起,一把扯過憾生腿上的屁股,擰著它的兩條腿擠著往憾生身邊一坐:“我說,你怎么死了又活了?跟我說說怎么回事?”
憾生沒料想他有如此忽然的動作,還沒來得及出聲阻止,屁股已經嚎叫著朝他咬了下去,顧北還算機靈,屁股下口的一瞬間,他把它往旁邊甩了出去,屁股一口咬偏咬在了顧北的衣領上,憾生趕緊伸手去拽屁股,屁股憤恨的瞪著小眼就是不松口,顧北擰著它后背的皮往下拉:“嘿!你這胖夠敢咬我,一會我拔了你的皮燉一鍋。”顧北威脅屁股,屁股更是撕咬著就是不松口,喉嚨里憤怒的呼嚕著,小眼恨恨的瞪著顧北。
正在鬧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佟夜輝匆匆從廚房走出來,看見這架勢,上前捏著屁股的下頜骨,輕言細語的跟它說:“屁股乖,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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