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索索索——” 一陣輕微的破風聲由遠及近,道道人影從各個方位迅速匯聚而來,倏爾齊齊停在了一畦稻田之前,顯現出七道高矮胖瘦不一的男男女女身影。 這七人見著稻田后,紛紛對著稻田恭敬抱拳行禮,好似這片稻田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存在。 可是稻田內除了有農夫,還會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至少這片稻田看起來就有些了不得,但凡有些眼力的江湖人,都能看出每一根稻草幾乎都是由同一高度被同一種刀法削斷的,且一削就是一大片。 仿佛那割稻草的農夫手里拿著的不是鐮刀,而是十幾二十丈的裁刃,彰顯出了對刀氣驚人的運用手法和精細程度。 卻見就在這一畦稻田后,赫然有一座背竹籬圍著的簡陋茅屋,屋前的檐上還懸著一顆猶在滴血披頭散發的頭顱。 七人看到那顆頭顱時俱時眼瞳微微收縮,心中震駭之余,對那此時正坐在茅屋下專心致志織竹籮的首領更感欽佩敬畏,一聲不吭不敢打擾對方的織籮大業。 因為首領雖是在做織籮這種看似尋常到了極點的粗鄙農夫之事,實則卻是在練功,修煉刀氣掌控的精妙程度,就好似眼前被首領收割的一畦稻田。 用首領的話來說——“我那位名震天下無人不知的兄弟,平日里也沒看他怎么修煉,但修為境界卻是一天一個變化,一個月一個境界,聶某雖狂,卻也自知遠不能及他。但我卻知道,我那兄弟看似沒有修煉,實則日日都在修煉。 曾經我請教他修煉的秘訣,他告訴我只要會割韭菜,躺著都能練功。 我初時百思不得其解,后來恍然大悟,方知我那兄弟其實是點醒我,修行的真諦,就在于看似最微不足道的田園生活當中,收割一把稻穗,織就一個籮筐,這都是修行,可憐我昔日封刀歸田多年,卻是始終不得歸隱的真正真諦,否則何至于......” “啪啪!” 拍掌聲驚醒七人。 卻見坐在屋門旁的聶人王織就一個羅筐后拍拍手掌站起,大手一抓,靠在墻腳三尺七寸,鋒刃無瑕的雪飲狂刀嗡鳴一顫,散發妖異光華,劃出一道弧線落入掌中,喝道。 “怎么樣了?那些家伙都老實沒有?若還不老實,聶某今日索性就殺個痛快,算是給我那兄弟初來圣朝接風洗塵!” 七人均只覺對面的糙漢仿佛瞬間從農夫變為一頭兇狂的猛獸,俱被一股凌厲煞氣的氣勢震懾得呼吸不暢,忙紛紛垂首稟告。 “首領!那些人聽聞您已手刃靈豹歐陽血的人頭后,就都已聞風喪膽,就地解散,已經不足為慮。” “不錯,首領,我們在其他城池的兄弟也都已傳訊告知了情況,證實無誤。” “哼!算這幫蠢貨走運。” 聶人王冷哼一聲,先是低下頭思索片刻,旋即緩緩抬首,圓圓的虎目綻放一股凌厲光芒,正欲說話,倏地似察覺到什么,驀地抬頭看向天空,雙瞳一縮。 “好強的氣!” 七名下屬見狀不明所以,亦是抬頭看向天空。 隆!!—— 極遠處的天邊,一道氣爆轟鳴而過,直到掠到另一邊的天邊,隆隆呼嘯聲才持續傳來,聲勢驚人不說,更是在天空上留下一道清晰可見的氣浪軌痕,彌久不散。 “那是什么?” 七名下屬均是神色茫然又驚悚。 聶人王卻是神色倏爾又驚轉喜,旋即是大喜,咧開嘴大笑起來,“兄弟!是我聶人王的兄弟!哈哈哈哈哈!” 他已察覺到那股強大氣息中透露出的熟悉氣息,盡管比他想象中還要強大得多,但他的兄弟江大力,豈能不強大? “觀我兄弟行色匆匆,以其性格,絕對是有一場大仗要打,正合我意!” 他狂喜,狂笑,他欣喜若狂,大喝一聲猛然躍起,穿著一雙草鞋的雙足在稻穗上一踩,扛著大刀整個人便如風中魔神般披頭散發的追了出去,速度快逾飆風,剎那就是幾十丈的距離,窮追不舍。 “兄弟!等等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