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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間咖啡館的食物還可以，當(dāng)然，這是相對東區(qū)居民而言的。”克萊恩指著街道拐角處略顯油膩的咖啡館道。

    他偶爾住在附近的一居室房間時，來這里吃過幾次早餐。

    “看來它已經(jīng)算是這里比較好的餐館了。”邁克不認(rèn)為那是咖啡館。

    此時已九點(diǎn)多，咖啡館里的客人很少——東區(qū)的居民往往七點(diǎn)多就用完早餐，開始工作或?qū)ふ夜ぷ鳌?

    陪著邁克點(diǎn)了土豆燉牛肉、面包、咖啡等食物后，克萊恩環(huán)顧一圈，尋找著靠窗的位置。

    這時，他看見了位熟人，就是他之前假裝記者救濟(jì)過的那個中老年男子。

    最早就是他帶我到這里的……他怎么現(xiàn)在才用早餐……克萊恩思緒一轉(zhuǎn)，對邁克道：

    “你有采訪對象了?！?

    他邊說邊端著咖啡杯走向了那個“流浪漢”。

    對方依然穿著之前那件厚夾克，有點(diǎn)斑白的頭發(fā)顯得較為油膩，胡須相當(dāng)明顯，但眉眼之間卻沒有了上次那種困頓感，臉色也不再那么青白嚇人。

    “上午好，我們又見面了。”克萊恩坐到對面，打了聲招呼，并發(fā)現(xiàn)對方的早餐是黑面包配一便士一大杯的廉價茶水。

    那個中老年男子抬起腦袋，仔細(xì)看了一眼，驚喜地開口道：

    “記者先生，是你？”

    ……克萊恩干笑兩聲，指著旁邊的邁克道：

    “這是我的同事，他想就我之前的采訪做更深入的調(diào)查?！?

    邁克是經(jīng)驗(yàn)豐富見多識廣的記者，聞言沒有多說，只微笑頷首，打了聲招呼。

    至于莫里亞蒂偵探假扮記者的事情，他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對方可是向他借過假記者證的！

    “原來你真的是記者！”那位中老年男子愕然脫口道，“不過這不妨礙你是一個善良的好心的人?！?

    克萊恩笑笑反問道：

    “最近過得怎么樣？”

    那中老年男子喝了口茶水道：

    “有了你的幫助，我終于好好睡了一覺，吃飽了肚子，不再那么虛弱?！?

    “我最初想找原本那種工作，就是制鞋，可他們并不要我，說我的手抖了……”

    他低頭笑了一聲，跳過了這段：

    “后來，我去了碼頭，找到了些工作，很累，但至少有錢賺，我已經(jīng)在別人家里租了個地鋪，每周只用6.5個便士，當(dāng)然，只能睡晚上。”

    “額，在碼頭工作就是這樣，我今天很早就去，什么也沒吃，在那里舉著手，大聲地喊著自己的名字和管事的名字，但還是沒能被中，只好回到這里。”

    “還好，下午還有機(jī)會，上午那些人也許得忙碌到很遲，不會和我們爭。”

    克萊恩靜靜聽著，時而喝口劣質(zhì)咖啡，邁克則拿出紙筆，快速做起了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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