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同僚-《白月光失憶后成了我影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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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放大了無數倍的恐懼。
紅雀忽然間明白了些什么,方才三五跪在自己身前的樣子再一次從眼前一閃而過,紅雀心中騰的升起一把火來,手腕一番一柄狹長的刀片已經捏在指間,從身旁霜月驚異的眼神中走了過去,他走到已經開始七竅流血的穆莊主身邊,眼中閃著的是怒火。
刀片反著燭光劃過一條弧線,暗紅的血噴了老高,這下,所有盯著自己的影衛都看到了。紅雀拎起穆賀的衣領,一手舉起令牌,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穆賀已死,他再也沒法懲罰你們了,令牌在我手里,從此,你們不必再忌憚他了。”
周圍一片寂靜,紅雀站在耀眼的燭光下,看不清周圍的陰影里都有些什么,目所能及之處只看見方才攻擊自己的那兩名影衛瑟縮了一下,眼神有些顫抖,他們有些害怕,卻再也沒了方才那種令人失智的恐懼,與那瘋魔般的執念。
紅雀松了口氣,他本來對穆賀的死活并不在意的,與穆賀沒有多少深仇大恨的,自己和三五曾經受的那些苦,不過是因為山莊的規矩罷了,而那些規矩早在幾百年前就存在了,不是穆賀能左右的了的。然而就在紅雀看到了看到了他們眼中的恐懼之時,忽然間明白了那恐懼的原由。
紅雀在被暮云山莊抓去訓練時常常羨慕皇家影衛,皇家影衛與暮云山莊的影衛很是相似,卻又有著本質的不同,皇家影衛自訓練起就被各式的忠誠洗腦,一生只效一主,為主而死對他們而言是一種榮耀,是死得其所;而暮云山莊的影衛服從,卻只是因為恐懼,他們懼怕那駭人的刑罰,懼怕那可以控制住自己恐懼的藥物,暮云山莊的影衛為主而死,只是因為害怕活下去。
驅使影衛們為山莊效命的根本不是什么令牌,而是那份恐懼。影衛服從令牌,是因為害怕違抗的刑罰,而降下刑罰的人卻是莊主。
現在穆賀已死,恐懼的來源被斬斷了,陰霾散去,就連久已逃離了山莊的紅雀也覺得一下子松快了不少。
而這些年里一直縈繞在自己心頭揮之不去的那份恐懼,也正開始消散。
其實更想直接放影衛們自由的。紅雀對當他們主人這件事半點興趣也沒有,甚至還有些抵觸,但方才那些影衛瘋狂的舉動忽然提醒了他,久被纏住翅膀的鳥,驟然把它從懸崖上推下去只會將其摔死。也終于知道,為何當初三五一再跟自己說,要逃,就一定要在訓練結束前逃走,在十四歲之前逃走,不然就再也出不去了。
紅雀看了眼馬車的方向,仿佛透過厚厚的車帷就能感受到里面那人的心跳一般。紅雀微低著頭,在燭光的陰影中不自覺地笑了一下,仿佛那糾纏自己多年的噩夢如今才算是真正過去了。是三五,讓自己想起了在那曾經日夜令人膽寒的回憶中,在那夢魘般纏繞著自己的記憶里,仍舊有那么一絲溫暖,有那么一點光亮存在的。
逃離山莊前,紅雀不知何為畏懼,會為了心里尚存的那一絲血性頂撞長官,即便是被罰的遍體鱗傷也不曾后悔。然而當紅雀終于重獲自由,恐懼卻如同潮水一般席卷而來,幾乎每晚都會在被山莊抓回去的噩夢中驚醒,然后繃緊神經戒備到天亮。
然而這次,自己回到了噩夢中的地點,噩夢卻沒有上演。
紅雀微微笑了,那些每每會令自己在深夜驚醒的深色夢境,似乎不那么可怕了。
紅雀緩了緩神,這次發現自己做了一件麻煩事。他看了看穆賀的尸身,有些抱歉地對一旁的霜月說道:“對不住,本來他應該由你們來處理的,我一時沖動插了手……我用一根極簽來彌補可好?”
“
天機樓的信譽一向很好,霜月本來沒想到紅雀竟然會違約,剛想要對峙一番為自己討回來些什么,卻見紅雀先自己一步把話說完了。莊主一死,無非是失了一張可以撬開的嘴,但其實也不是什么太大的損失,自己本就控制住了山莊,想知道的那些事情可以慢慢查,就是多花費點時間,而且,霜月看了眼另外三個栽倒在地上無法動彈的人,這不是還有不少莊主的親信呢么?
而極簽卻換得任何自己想知道的情報,自己失了一個情報,而天機樓用一個情報來賠,看似只是不虧,但實際上情報的價值卻千差萬別。極簽可換得的情報價值可以說的上是無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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