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紅雀從未佩戴過手鏈,也未曾關(guān)注過其他各類樣式的飾品,一時間分辨不清這幾件繩編是帶在什么位置上的,又隨意挑了一條問道:“這條是綁在手上的嗎?”紅雀一心找個長點的,想著白鯉總是讓自己把他捆起來,下次再說就用這個捆,總比那些鐵鐐要舒服許多也好看許多。 老婦含笑著又遞來一條較細的,看上去和白鯉手上戴著的那條有幾分相似,都是七寶結(jié)繩編樣式,中央系了一小塊明黃色的石料。 “客官方才拿的是腳鏈,這一條是系手上的,與這位客官手上戴著的那條是一起賣的,這紅繩可是系在……”老婦還未說完,紅雀就已經(jīng)利落地綁在了自己手上,見對方如此上道,想來也不必自己再做提點,便收回了原本想說的系在兩心相悅之人手上的話,只應(yīng)道:“客官可真懂,就是這樣。” 白鯉本以為紅雀只是尋些新鮮事物玩玩,沒想到他竟然也帶上了,還帶了和自己一對的,難道主人是有意…… 白鯉的心跳的過猛了,仿佛狹小的胸腔快要關(guān)不住它了。白鯉的聲音帶了幾分顫抖,問道:“主人……您綁這個……是因為……” “嗯?因為這個挺好看的,你不覺得嗎?” “是……屬下也覺得挺好看。” 白鯉望向紅雀輕松的笑眼,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心口猛烈跳動著的那一口空了,似乎被挖去一大塊。白鯉下意識地按向胸口,眼神茫然而酸澀。 是啊,主人只是覺得好看罷了,就像先前摟著自己睡覺只是因為那樣才能睡得安穩(wěn),主人怎會對自己動了那種心思? 他對自己的反應(yīng)有些不解,不應(yīng)當是這樣嗎,那本就不可能的事,知道不是后不應(yīng)當輕松下來嗎……還是說,自己從一開始,竟生出了奢望? 白鯉眉峰一簇,未被紅雀抓著的那只手用力掐向掌心,企圖用疼痛來抑制住心里那份異樣。 紅雀看了看自己和白鯉腕間相似的紅繩手鏈,只覺得莫名順眼,抓過白鯉的手放在一起比對了一下,還未及細看樣式,就先被白鯉手上的疤痕吸引了注意力。 傷痕最多的是在手指兩側(cè),有長長的劃傷,也有釘子釘入的孔洞,指尖更是有著許多不規(guī)則的傷痕。就連手背上也有星星點點的灼傷和穿透的痕跡在。 其實傷口早已愈合,就連內(nèi)里斷裂的骨骼都已長好,只是表皮上還露著些痕跡。而按著影衛(wèi)的自愈能力,就連這點痕跡過不了多久也會消失。然而即便是知道如此,紅雀還是看著心口一緊。 這些都是新傷,紅雀記得很清楚,白鯉的雙手很少受傷,只有左手外側(cè)有一道淺淺的疤痕,還是為自己擋暗器時留下的。紅雀熟識地撫上那道淺疤,又多看了幾眼白鯉的手,竟注意到些原先未曾在意過的細節(jié)。 白鯉的手比自己大一圈,腕骨也比自己粗些,這么大的骨架其實是不適合做影衛(wèi)的,訓(xùn)練起來不知要比自己多受多少苦。 原先不知道白鯉的身世也就罷了,只當他是與自己一樣被山莊撿來的孤兒棄子,不得已拼命活了下來。然而如今自己已然有九成的把握白鯉是聆月宮培養(yǎng)的一批暗樁,心里忍不住親切問候了聆月宮幾代宮主:暗樁又不是只能去做影衛(wèi),還有那么多清閑些也安穩(wěn)些的位置不給白鯉,偏要讓他做影衛(wèi)這個極不適合他的身份,也不怕出了什么岔子暴露計劃。 然而問候歸問候,畢竟過去的事情早已無法改變,就連將白鯉派去做影衛(wèi)的上一代聆月宮宮主也已經(jīng)身死,沒必要再去翻那本爛賬。 更何況,若不是這樣,自己還不一定能遇見白鯉,說不定等不到逃出來的那一天就死在里面了…… 紅雀看著他指尖和手背殘余的刑具印記,心疼地握緊了白鯉的手掌,自顧自地將心里話說了出來:“你可是落到我手里了,今后再不會讓你受這樣的傷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