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臨行前,洪氏千叮嚀萬囑咐俆章路上要小心,去了金陵要一切都聽傅秀才的,不要自己亂走之類的,給了俆章一張五十兩的銀票,外加七八兩的碎銀,幾十文銅錢,叮囑俆章分開放著,不要都放在一塊兒,也不要在外邊隨意漏財之類的話。 俆章只能像個刻錄機(jī)似的不斷點(diǎn)頭答應(yīng),說:“一路有先生在照應(yīng)著,還有四哥陪著,四哥可是跟著盛家的武師教頭學(xué)了大半年的武藝了,功夫厲害著呢,阿娘就放心吧!” “成成成,才說你幾句就嫌阿娘啰嗦了!”洪氏替?zhèn)T章把包袱綁好,又叮囑道:“如今雖然已經(jīng)入了春,可難免還會有倒春寒,包袱里頭我放了兩件護(hù)膝,若是冷了,要記得拿出來用?!? “知道了!”俆章接過包袱,沖著洪氏拱手一拜:“阿娘,兒子走了!” 院子里頭,徐文也背了個包袱,背后還綁著兩根長條狀的物什,用粗布包裹著。 徐青山送著兄弟倆到了傅秀才家,和傅秀才寒暄了幾句,又叮囑了俆章和徐文定要聽傅秀才的話,這才離開。 兩刻鐘后,俆章和徐文便坐上了傅秀才家的牛車,順著大路出了大灣村。 雖是牛車,可卻并非是徐家那種敞篷的板車,而是有頂有車廂的車駕,雖然不大,擠一擠卻也足夠坐四五個人的了。 俆章與一位叫做甘華的同窗和傅秀才一起坐在車廂里頭,傅秀才的貼身小廝負(fù)責(zé)趕車,徐文和趕車的小廝一塊兒坐在車前。 到了宥陽,一行人便在碼頭上了貨船,搭著貨船一路順著江水而下,往金陵而去。 到了船上,放下包袱,徐文掀開外邊包裹的粗布,徐文這才看清楚里頭的東西是什么。 兩只木頭做成的锏,四棱無刃,表面還刷了一層桐油,瞧上去很是細(xì)膩有光澤,分量頗沉,一只約有七八斤。 徐文見俆章拿著木锏,便說道:“這是臨行前三叔給的,你我一人一只,是三叔特意尋摸來上好的青岡木仿著家里的那只做成的,用特殊的藥水浸泡過,堅硬沉重,刀劍難斷,三叔說如今雖然天下太平,但拿著以備不時之需總沒有壞處?!? 兒行千里母擔(dān)憂,可擔(dān)憂的又何止是母親,父親,還有祖父,祖母,一大家子人都擔(dān)憂,父愛如山,也許不如母愛那般細(xì)膩,那般無微不至,卻也同樣溫暖,讓人迷戀沉醉。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