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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一拉開衣柜就猛地對上一雙烏泱泱眼睛，頓時嚇得驚叫一聲倒退一步：“什么鬼東西！”

    “怎么了胖子？”瘦子聽到動靜連忙也走過來，往衣柜里看了一眼，然后哈哈一笑，說：“胖子你膽兒是老鼠膽吧？是個小丫頭。”

    胖子連忙又定睛一看，果然是個小姑娘。

    柜子里是個長很秀氣小女孩兒，年紀看起來才十歲左右，皮膚是健康小麥色，扎著兩個小辮兒，縮衣柜角落里。

    一雙黑白分明大眼睛正帶著些惶恐不安盯著眼前這兩個一胖一瘦陌生人，看到他們又走近了一步，連忙卷縮著往柜子里面縮了一縮，一雙眼睛漫上了水霧，卻仍然記得媽媽臨走前千萬不可以發出聲音叮囑，緊緊地抿住嘴不敢出聲。

    瘦子一看就知道這小孩兒嚇到了，扯了一下還往那邊湊胖子，然后放柔了聲音對著小女孩兒說：“小朋友，叔叔不是壞人，出來好不好。”

    女孩兒表情加驚恐了。

    胖子立刻落井下石說：“嘿嘿，我就說你這瘦子長著一張壞人臉吧，還說你不是壞人？你看人家那么小小孩兒都不信。你站邊兒去，讓你好好看看胖爺我這親和力！”胖子說著臉上擺出一個長輩慈祥微笑，正要說話，就聽到門口傳來一個清涼女聲：“冰箱里有現成飯菜，你們要不要吃？”

    大概是察覺到氣氛不對，蘇秦跨過躺地上喪尸走了過來，看到柜子里縮著女孩兒立刻就知道又是一個父母變喪尸把孩子塞衣柜里例子，蘇秦眉頭微不可查一皺，然后就像是沒看到那個女孩兒一樣，對著胖子和瘦子丟下一句：“要吃話就下來吃。”就轉身走了出去。

    胖子和瘦子兩個人面面相覷。

    “她這是什么意思啊？”胖子有點反應不過來。

    瘦子本來也對蘇秦反應有些意外，但是很就品過味來了。眼睛一瞇，意味不明說：“這個小姑娘可真是不簡單。”

    胖子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什么不簡單啊！小良子，你說她眼睛是不是有點毛病啊？怎么跟沒見著這小丫頭似得？”

    瘦子似笑非笑看了眼柜子里和胖子一樣茫然小女孩兒，說：“那姑娘是個聰明人。”瘦子說完就招呼胖子說：“走吧，下樓吃飯去了，餓死老子了。”說著就往外面走。

    胖子這會兒也摸到點邊了，有些為難看了那個表情突然變得很惶恐女孩兒一眼，一咬牙也跟瘦子屁股后面往外走。

    兩人下了樓，蘇秦還廚房里熱菜。

    胖子一屁股坐客廳大沙發上，隨手拿起茶幾上遙控器就按開了電視機，無論換了幾個臺都是藍屏，有些煩躁把遙控器扔到一邊，然后往后一躺，就躺平了。眼睛看著天花板不知道想什么。

    瘦子坐一邊兒沙發上，茶幾果盤兒里拿了個蘋果，也不洗，拿著就往嘴里咬。

    胖子想著二樓那個小女孩兒，心里總不是滋味兒，伸腳踢了踢瘦子說：“瘦子，我們們就這樣把那小女孩兒丟那兒了？”

    瘦子含糊不清回答：“胖子，這種時候可不是發善心時候。我們們兩個一路走來你也不不是沒看到，外面現是什么樣子？連我們們兩能不能活著走到首都還是兩說，要帶著這么個小丫頭，能走到隴城就算我們們命大了。”瘦子這話一半是說給胖子聽，還有一半是說給自己聽得。

    胖子還想說什么，卻終發現無話可說，可心里實是堵得慌，朝著地板磚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罵道：“他媽！現成什么世道了。”

    瘦子斜胖子一眼，冷笑一聲，說：“什么世道？吃人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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