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同時嘴里又道:“我也是這么想的,且先不用急,她若不提咱們就裝糊涂,若提起來就照著先前商量的搪塞幾句,吊一吊保齡侯府的胃口。” 別人都以為史家這回是吃了悶虧,但在焦順看來,這歐羅巴公使大有可為。 如今夏國與歐羅巴之間的海運貿(mào)易,其實已經(jīng)相當(dāng)發(fā)達了,但基本上是來而不往——夏國商人大多都是不出海的坐商,只在國內(nèi)收集貨物,等著西洋商人萬里迢迢過來采買。 這種模式有弊有利。 因鞭長莫及,焦順原本也懶得去管,但既然做了史家的姻親,倒不妨趁機從中撈些好處,順便也做個人情,繼續(xù)刷一刷史湘云的好感度。 ………… 卻說中午史湘云從焦家出來,忍不住就自怨自艾起來。 吳氏雖提醒她,要小心已經(jīng)懷有身孕,又頗受焦順寵愛的邢岫煙,但史湘云卻并不覺得邢岫煙會是那等背地里了算計人的毒婦。 所以打定了主意,仍是要通過邢岫煙傳話。 只是事到臨頭,她卻不免有些羞怯起來,編排了一肚子的言語,竟是半句也說不出口。 好在湘云生性豁達,生了一路悶氣,等見著眾姐妹很快就又開朗起來,邊擺開牌局,邊暢想著明天詩會的盛況,一時笑鬧之聲不絕于耳。 正在興頭上,忽聽外面一陣銀鈴似的笑,眾人都知道必是王熙鳳來了,便忙起身去迎她。 “坐坐坐,跟我還客套什么?” 王熙鳳進門先就雙手虛壓,然后又把打頭的寶玉、寶釵按坐回原處,嬉笑道:“虧得知道你們是在打牌,若不知道的,聽里邊殺來殺去的,只怕還以為是進了強盜窩呢!” 李紈笑罵道:“也不知這屋里那個最像土匪!真要是強盜窩,你指定是那挑頭的匪首!” 眾人都笑,紛紛跟著打趣。 王熙鳳舉手做投降狀,連道:“了不得了、了不得了,嫂子這一呼百應(yīng)的我可招架不住,虧我素日里惦念著你們,如今竟沒一個向著我的。” 說笑了幾句,她沖著史湘云打了個首飾,又對一旁的翠縷道:“替你們姑娘盯一會兒,我跟她有幾句話要說。” “呦!” 李紈仍不肯放過她,又追著調(diào)侃道:“你這是要替娘家人說話,還是要替婆家人說話?要是偏了你屋里調(diào)教出來的人,我們可不依!” “就你話多,快玩兒你的牌去吧!” 王熙鳳抓起桌上的武將卡,順手塞進了李紈的衣領(lǐng)里,不等李紈反應(yīng)過來,咯咯笑著拉起史湘云就逃到了外間。 到了外間之后,她才后知后覺的起疑,這大嫂子一貫穿的素凈,方才怎么瞧著衣襟里竟是…… “嫂子找我是為了什么?” 史湘云見王熙鳳拉著自己出來,卻偏著頭不知在想什么,不由催促道:“有什么你只管說就是了,可別誤了我們商量明兒的詩會。” “都許了人家了,怎么還一心想著玩兒?” 王熙鳳打趣了她一句,隨即正色道:“我聽說前幾天順哥兒下聘時,把那半成干股也轉(zhuǎn)給了你?不知你什么時候跟我去鋪子里巡視巡視,咱們也好把賬理交接清楚了。” 自從王夫人做主,把半成干股賤賣給了焦順之后,王熙鳳就一直在提防他借機生事,即便焦順借平兒的口,表達和平共處的傾向,也不曾放下心頭的警惕。 如今聽說焦順把這干股,轉(zhuǎn)到了史湘云名下,王熙鳳這才算是松了口氣。 現(xiàn)下主動提起交接賬目,則不過是想要先發(fā)制人罷了。 史湘云雖不怎么關(guān)注仕途經(jīng)濟,可卻知道王熙鳳的秉性,當(dāng)下忙道:“我哪看的懂什么賬本?何況有嫂子管著,難道還能出差池?” 不想王熙鳳立刻順桿往上爬:“既這么說,那分紅我也先給你存著,等你嫁人的時候再原原本本的給你,省的你那嬸子動歪心。”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