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輾轉纏綿許久,顧鳶快要喘不過氣來時,抵著他的胸膛:“昨晚你要了那么多次,我今天是撐著精神出門的,你抱著我好不好,我想安心睡一覺,醒來我們再回國。”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細微,呼吸也變淺了許多。 遲聿緩緩側過身來,將顧鳶擁進懷里。 這一覺遲聿睡得格外沉。 夢里是空白的,卻又有一張巨大的網將他網住,他努力想要醒來,卻怎么也醒不來,他唇角囁喏,一遍遍喊著一個人的名字—— “顧鳶;” “顧鳶;” “鳶鳶……” 他疲憊的睜開眼,看到顧鳶站在他身邊,周圍都是白色的,頭頂上方還有一盞無影燈,白熾的光照射在他身上,剩下的只有絕望。 他全身被禁錮至無法動彈,頭頂上方有一個圓弧形的東西落下來,慢慢禁錮在他頭上。 他努力的伸出手,想要握住站在身邊那女人的手,他喉嚨艱難的發出字音,喊她的名字:“鳶鳶……” 她伸過手來,與他的手握住,然后俯下身來用他的手貼近她的臉頰邊:“我在遲聿,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守著你,永遠也不會離開你。” 他努力的想要握緊她的手,卑微的懇求她:“鳶鳶,不要送我走,不要,真的不要……” “我好不容易才來到你身邊,不要送我走好不好,鳶鳶我求你……” “我求你了……” 淚珠從他的眼角滾落,滴在顧鳶的手背上,卻燙在她心里,連呼吸都如痙攣那般疼痛。 他握得很用力,顧鳶的那只手已經變得青白,明明疼得鉆心,她卻又想毫無知覺那般,怔怔的看著他流淚。 她什么也做不了。 連安慰也是徒勞。 “不要送我走。” “鳶鳶不要,不要送我走,不要……” “求你,我求你鳶鳶,我求你了,我真的求你了,不要送我走。” “我愛你,哪怕你不愛我都可以,我什么都不要了,你讓我留下好不好,我求你了我求你……” 他卑微哀求的聲音一遍遍傳進她腦海里。 顧鳶心口疼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一墻之隔,玻璃門外。 文霏靜靜的矗立在那,看著屋內,那個男人一遍遍哀求顧鳶不要送他走。看著這一幕,文霏再冰冷的心也沒法做到不動容。 她透過這個人,看到了另一個人的身影。 ——顧月生。 當年的記憶猶在眼前,顧月生也是這樣卑微可憐的苦苦哀求她別走,那時候顧月生表現出卑微又怯懦的模樣,可實際上呢? 他卑劣又無恥。 …… 一艘豪華的游輪行駛在杰克遜海港上。 黎明暮靄,天空完全黑下來,花燈亮起的海港大橋散發出絢爛的風采,而遠處那座海港大橋和歌劇院映襯著變幻的斑斕。 …… 四個月后。 燕京最近關于那位太子爺的新聞,不太消停—— “聽說了嗎,那位剛回國不到半年的太子爺,低調了半年后,高調進娛樂圈了。” “早聽說了,我還聽說故事的原版本,是那位太子爺追著白月光進了娛樂圈,對那白月光寵得不像話。” “權少爺在娛樂圈里要風要雨,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可見權少爺對那個女孩兒有多上心。” “上心也是曇花一現,男人都是薄情的,我是聽說,那位權少爺幾年前搞大了一個女人的肚子,那個女人給他生了孩子,聽說那個女人一直在纏著權少爺,可權少爺壓根不認。” “一個連自己孩子都不認的男人,可不是一般的薄情。” “開什么玩笑,那可是燕京赫赫有名的權家,不是什么阿貓阿狗就能進的。” 這位被議論為薄情的男人,此時正在一所頂級高檔的會所里消遣快活。 桌球臺前。 男人膚色呈現冷白,卻穿了一身黑,利索的墨色碎發被精心打理過,五官精致得宛如上帝的獨寵,偏愛得不像話。 被偏愛的都是薄情的,他那張臉看著就薄情。 男人俯身,手臂壓著球桿,挽起的半截袖口露出冷白色手臂,淡青色脈絡沿著手臂往上蜿蜒,藏進了袖子里,可想而知這隱藏在衣服下的身軀,能令多少女人為之瘋狂。 男人壓桿沒壓好,玩得也不盡興,一把丟了手中球桿。 旁邊的侍者端著托盤上前,男人拿走一杯芝華士,抿了半口,再隨后往球桌上一置,慵懶的聲音響起:“誰組的局?” “我我我我!”蘇伯遷趕忙走過來,一臉諂媚的說:“是我組的局,權少爺今晚玩得可還開心?” “會不會找樂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