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284章穗穗突然喊爸爸~ 醫(yī)院。 vip病房里。 穗穗已經(jīng)睡著了,只不過高燒還沒完全降下來。 也就是說顧鳶在燕京接到盛藝的電話,得知穗穗發(fā)高燒,一路奔波幾個小時趕回來,穗穗的高燒到現(xiàn)在都還沒完全降下來。 這是比較嚴(yán)重的一次,顧鳶很自責(zé),這段時間要忙的事情太多,忙完了還去燕京,忽略了穗穗,她很自責(zé)自己沒有照顧好穗穗。 “鳶鳶,你不要這樣想,你這個樣子我看著都心疼。”盛藝眼眶都紅了,她看著鳶鳶自責(zé),她更自責(zé)。 明明鳶鳶出門之前,交代了她要照顧穗穗,結(jié)果…… 顧鳶身心俱疲,說話也有氣無力:“我沒事,讓你著急了大半天了,去休息休息吧,穗穗有我看著呢。” “該休息的是你啊。”盛藝嘆聲氣,無可奈何道:“你說,要是這個時候,穗穗她爸爸在該多好,你累成這樣又不肯休息,真希望能像仙俠劇里異樣,施個法讓你一秒入睡,然后再施個法讓穗穗立馬好起來,十全十美。” 顧鳶:“……” 后面的別去幻想。 但那句‘穗穗的爸爸在該多好’讓顧鳶覺得,還是可以幻想一下。 如果此時遲聿在她身邊,她一定不會這樣焦慮難安。 然而,再也沒有遲聿,有的只是權(quán)燼。就算權(quán)燼在她身邊,也無濟(jì)于事。 晚上。 穗穗的體溫降了下去,一切都恢復(fù)正常。 顧鳶懸了一下午的心,總算平緩了些,只不過精神還是繃著的。半個小時前她打發(fā)盛藝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六點(diǎn)她就要進(jìn)組,在這耗太久明天沒精神順利開工。 盛藝雖然不想走,但更不想讓鳶鳶在她身上費(fèi)神,鳶鳶本就已經(jīng)很累了,于是乖乖的走了。 “顧總。” 門口傳來道安的聲音。 顧鳶側(cè)目,就看到氣喘吁吁的道安,提著保溫盒站在門口處。 顧鳶點(diǎn)了下頭:“進(jìn)來吧。” 道安這才進(jìn)來。 公司最近剛恢復(fù)太平,但顧鳶不在公司,公司里所有的事情都得找他處理,道安要忙瘋了,現(xiàn)在才抽出時間來醫(yī)院看小姑娘。 “穗穗好點(diǎn)了沒?”道安小聲的詢問。 “溫度降下來了,沒什么大礙。” “那就好。”道安進(jìn)來時,神情是緊張擔(dān)心的。 聽到顧鳶的話之后,神情才松緩了許多。 顧鳶指了椅子,讓道安坐,道安沒著急坐,而是把保溫盒里的湯拿出來:“這是我讓家里阿姨提前熬的,顧總你喝點(diǎn),可能味道會有點(diǎn)淡,我讓阿姨鹽味放淡點(diǎn)。” 道安倒了一碗遞給顧鳶,把保溫盒下面那碗,從湯里面盛出來的肉和玉米蘿卜放在顧鳶面前,再把筷子遞給顧鳶。 有兩個碗,道安不動聲色的放了一個碗回去,以為顧鳶沒看見。 “這么多。”顧鳶苦笑。 道安說:“吃不完沒關(guān)系,主要家里新請的那位阿姨廚藝很好,我一直想著讓要顧總嘗一回阿姨的手藝,總算妥了一回。” 道安心意重。 顧鳶哪能不領(lǐng)這份心意。 今天晚上的晚餐是盛藝點(diǎn)的,顧鳶心系穗穗,胃口不佳,沒吃多少,大多都是盛藝在吃。 這會兒穗穗好些了,睡得香甜,顧鳶心里的那根弦總算沒繃那么緊,倒也有鹽有味的吃了起來。 “味道還不錯,手一確實很好。”顧鳶由衷的夸贊。 顧鳶夸味道好,道安聽了當(dāng)然高興。 湯很鮮味道很濃郁,熬白了,顯然熬了很久,而且鹽味不重,是顧鳶現(xiàn)在喜歡的口味,很舒適的照顧到了她的味蕾。 肉也吃了不少,還有玉米和蘿卜。 吃著,顧鳶不忘詢問了工作上的事:“度假村的項目談妥了沒?” 道安遞給顧鳶一個穩(wěn)妥的目光:“已經(jīng)談妥了。” “度假村的項目擱置了太久,那邊要求多,這筆生意不好做,我本以為已經(jīng)沒戲,都打算放棄了,道安,還是你厲害。” 道安依然很謙虛:“還是顧總有遠(yuǎn)見,最先看中了度假村的未來發(fā)展。” 道安在顧氏磨礪多年,如今早已獨(dú)當(dāng)一面。 他已是顧氏重要股東之一,從秘書,再到身價不菲的董秘,再到外人謹(jǐn)稱的安總,這一路上有顧鳶的扶持和任重,也有道安的信仰與堅持。 外人都認(rèn)為,是顧鳶成就了如今的道安。 確實,名利場上需要顧鳶,但在飽練世故上還是道安教給了顧鳶更多。 沒有單方面的成就。 這是相互成就。 顧鳶把道安盛的這碗湯喝掉,道安問她還要不要,準(zhǔn)備再給她盛一碗,顧鳶意有所指的說:“藝藝沒有這個口福,她要是晚走一步,就能喝上這么美味的湯了。” 道安盛湯的動作微頓了頓。 不過很快繼續(xù)盛,絲毫沒有表露出來異樣。 “盛藝小姐最近進(jìn)了新劇組,忙是自然的,湯一直有人做,什么時候都能喝到。” 不愧是名利場混出來的老油條,四兩撥千斤和顧鳶打太極。 顧鳶只是不點(diǎn)破而已。 她也明白,道安不希望被點(diǎn)破,他把心思藏得很小心翼翼很隱晦,好像不太希望別人發(fā)現(xiàn)。顧鳶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明明是個行動派,卻在這件事上沒有付諸任何行動。 吃完之后,道安將保溫盒收起,穗穗還在睡,道安本想多待一會兒等穗穗醒了再走,但手中還有要事回去整理。 “顧總,我先走了,這兩天你好好休息,有事打我電話。” 顧鳶說好,目送道安離開。 也是巧。 道安剛走沒幾分鐘。 穗穗就醒了。 小姑娘高燒了一陣,嗓子還有啞,一醒來就喊媽媽,顧鳶將穗穗抱起,額頭抵著穗穗的額頭:“媽媽在呢,一直在穗穗身邊。” 穗穗生病了不舒服,性子也比平時更黏人一些,乖乖的窩在顧鳶懷里。 像是怕顧鳶走,小手還揪著顧鳶的衣袖。 “媽媽~” “嗯。” “媽媽~” “媽媽在呢。” 穗穗多喊了幾聲,那嗓子才好了些,聽起來比剛才更清楚一點(diǎn)。 穗穗揚(yáng)起小腦袋問她:“媽媽去哪兒了?” “去找爸爸了。” “爸爸去哪兒了?” “爸爸在……”那一瞬間顧鳶回答不上來,遲聿在哪呢?遲聿住在一個叫權(quán)燼的身體里,不記得她了。 心酸說來就來。 一個人帶著女兒的辛苦平時不覺得,這一刻,偌大的病房里安安靜靜的,就只有相擁在一起的母女倆,什么情緒都容易說來就來。 “爸爸離家出走了,媽媽去把爸爸找回來。”她找了一個合適的理由向穗穗解釋。 可是穗穗甕甕的聲音說:“窩不要爸爸,窩要吃魚~” 顧鳶心口疼了一下。 四個月來,穗穗很少主動找遲聿,畢竟遲聿回來后,只是穗穗的生命里出現(xiàn)了短暫的一段時間,小孩子玩心重,也喜新厭舊,久了不見也就淡忘了,甚至不記得這么個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