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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刀相向。

    隨即，雙方的手下見了，也只得抽出了長刀，針尖對上了麥芒。

    馬二的面色陰沉，冷冷道：“寧合雍百戶，陛下命錦衣衛(wèi)、東西廠、三大營出城尋太子殿下，你確定執(zhí)意阻攔本千戶？你，要造反嗎？”

    寧合雍也是神色不善：“所有錦衣衛(wèi)只負責巡守城內(nèi)，此乃指揮使牟大人的命令，馬千戶你抗令不遵嗎？”

    各執(zhí)一理。

    讓錦衣衛(wèi)出城尋找太子是陛下的命令，而命錦衣衛(wèi)巡守內(nèi)城，則是指揮使牟斌的命令。

    眼看著雙方即將大打出手，一道聲音忽而響起。

    “呦，這么熱鬧？”

    牟斌冷笑著走來，停在二人中間：“都是錦衣衛(wèi)，這是要同室操戈嗎？打，打死幾個才好。”

    馬二憤憤的放下刀，忙道：“大人，卑下接到消息，陛下讓吾等……”

    “某知道。”

    牟斌不耐煩的打斷：“錦衣衛(wèi)巡守城內(nèi)的命令，是某下的，馬千戶還要強行出城嗎？”

    “這……”馬二臉紅脖子粗，氣憤又無奈。

    錦衣衛(wèi)的頂頭上司都這么說了，他自是不敢逾越的，官大一級壓死人。

    牟斌這才輕哼一聲，望著城外的方向，故作好奇道：“說來，馬千戶執(zhí)意出城，真的只是想找尋太子殿下？或者還有其他事呢，比如……通風報信？”

    唰！

    馬二面色頓時青紅交替，目光游離，梗著脖子道：“指揮使大人這是什么意思……”

    話音還未落下，遠處忽而想起哭嚎的聲音。

    “老爺，老爺，不好啦。”

    馬二立刻扭頭看去，便見兩名錦衣衛(wèi)架著一個小廝走來，剎那間，馬二神魂震蕩，心驚膽戰(zhàn)，接著雙腿不自覺的發(fā)軟，跪倒在地：“牟大人，卑下卑下……”

    “滾開！”

    牟斌一腳踹過去，怫然作色：“馬二啊馬二，你膽子倒是不小，勾結(jié)流寇，私通消息，你，該當何罪？”

    馬二已是哭的泣不成聲。

    這時，一行人匆匆而來，最前面那人赫然是弘治皇帝，龍行虎步來到近前，沉聲道：“怎么回事？”

    牟斌立刻拜倒：“回陛下，此人叫馬二，乃錦衣衛(wèi)的千戶，利用家中的小廝暗中勾結(jié)流寇，經(jīng)調(diào)查，確鑿無疑。”

    弘治皇帝眸光閃爍，立刻望向馬二：“你勾結(jié)流寇，可知道那流寇所處之處？”

    “陛下，臣……不知道啊，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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