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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就記不清了……哦，有個大胖子，掐我胳膊的，感覺他快把我胳膊擰斷了……”周國平晃悠著左臂道：“別的……別的好像沒啥特點，我想不起來了。”

    ……

    另一間審訊室里，17歲的丁飛經(jīng)過一夜一天的拘留，活像霜打了的茄子，蔫嘰嘰，問什么答什么，全然沒有在直播間挑唆未成年人跟家長對著干時的囂張氣焰，慫得要死。

    “我打人？怎么可能？我從小就沒打過架啊……不是我啊……周國平是誰？我干嘛打他啊……啊？他跟蹤王幼萱？這都什么事兒啊？……我不知道啊，我就沒見著王幼萱，你們可以證明啊……

    我……我我我……我哪兒能找得來人？還群毆別人，你們也太看得起我了……”

    丁飛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他未成年，詢問他時，應(yīng)當(dāng)通知其監(jiān)護(hù)人到場。可他一年前輟學(xué)，沒有老師，家長遠(yuǎn)在國外，連他正在做直播，以及他的行為在網(wǎng)上引起了軒然大波的事，他的家長一概不知。

    他們沒有回來陪伴兒子度過難關(guān)的意思，只表示愿意出錢給丁飛請一名律師。

    審訊室里，聽說王幼萱的父親正趕往九燕市，丁飛嚇得大哭，一邊哭一邊嚷嚷著問律師，會不會讓他跟王幼萱的父親見面。

    他不敢見，說是惹事了，怕人家打他。

    看到這樣的丁飛，閆思弦和吳端心里也不是滋味，都說每個熊孩子背后必然有熊大人，這話一點不假。丁飛慫恿別人離家出走，除了叛逆，還有一部分原因，他的家長給他留下了冷漠的、缺愛的、不靠譜的印象，所以他仇視家長，認(rèn)為有沒有家長的監(jiān)護(hù)其實都一樣。

    ……

    審訊室外，馮笑香給吳端傳回了消息：

    “吳隊，可以排除丁飛，我篩過他的通訊記錄和手機(jī)定位，看起來他就是老老實實去網(wǎng)吧見王幼萱的，他既不知道王幼萱被人騷擾了，也沒有聯(lián)絡(luò)過別人。

    所以，糾集人收拾周國平的，不是丁飛。”

    老大的人。

    這個老大究竟是誰？

    一到九燕市，就有“老大”罩著王幼萱，而且看對方出手頗有效率，即便是混混，也不是個簡單的混混，王幼萱怎么做到的？

    吳端道：“變相算是個好消息吧，有人照應(yīng)著點……”

    閆思弦持保留態(tài)度，“這個點兒正是王幼萱失蹤的時候，走吧，再去他失蹤的路段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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