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一諾千金(3)-《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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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思弦道:“你還隨口答應送李東一個數位畫板,還記得嗎?”
“李東?”
顯然,網友之間并不清楚彼此的真實姓名。
吳端便指了一下李東的照片,“就是他,他叫李東。”
“哦哦……呃……你剛問的啥來著?哦!數位畫板。我是答應過啊,老想著收快遞的時候順便寄給他,又老是忘。”
“為什么不見面給?”
“見面啊……那個……恐怕……不太方便,那玩意兒有點大。”像是怕兩名刑警不相信,徐沖之起身,不多時便拿出了一只數位畫板。
那東西和筆記本電腦大小差不多,加上包裝盒得話,攜帶確實不那么方便,可要說沒法攜帶,還不至于。又懶又不在乎錢的人,當然可以選擇郵寄,活得比較仔細的人,見面的時候給對方帶過去,也沒什么問題。
徐沖之攤手笑道:“手機卡比較小,我裝錢包里隨時帶著,見面了給他就行,這玩意兒我可想不起來。還是快遞吧,快遞還老忘呢。”
“你們經常見面嗎?”閆思弦問道。
“經常?這個要怎么算?”徐沖之想了想,又點頭道:“在我看來,不算經常,在他看來得話,應該就很頻繁了吧。
畢竟,我閑不住,沒事就愛去外頭逛,跟朋友約個飯啊唱個歌啊什么的。他就比較宅了,平時都不出門,我老叫他出來玩。大部分時候他都是在家宅著,不怎么出門的。
而且他這個人吧——不是我說他壞話啊,我就是有啥說啥——那么大人了,還認生,要是我的朋友也在,他就不出來,只能單約。”
講完,徐沖之又道:“出什么事兒了嗎?”
吳端搖搖頭,“沒什么。”
閆思弦又問道:“徐沖之跟你聊起過他的家庭情況嗎?”
“家庭?他不是一個人住嗎?”
“我的意思是父母兄弟姐妹之類的。”
“那個啊,可沒少說。他有個妹妹,被老公家暴,費了好大勁兒才離的婚,離完了還經常被家暴的前夫糾纏。一說起這個,他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親手宰了……誒?”
徐沖之停頓了一下,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不會吧……他不會真的……”
徐沖之沒敢將余下的話說完,他只是瞪圓了眼睛,目光在吳端和閆思弦之間不斷游移著,似乎在觀察誰能給他一個答案。
吳端和閆思弦都沒回答他。
沉默了幾秒鐘,吳端道:“我們還在調查。”
徐沖之很快收斂了情緒,“那什么,我知道的就這些。”
本以為找到辦卡人,問題就能迎刃而解,誰知徐沖之真的只是個辦卡人,他所提供的信息,不過是閆思弦和吳端通過之前走訪李佳雯就能做出的初步猜測。
吳端很是失望。他看了看閆思弦,意思是你要沒什么問題了,咱們就走吧。
閆思弦想了想,還是問道:“星期四晚上,10點到12點,這兩個小時你在干什么?”
“在家睡覺。”
“這么早?”
這回答讓閆思弦有些詫異,這作息可夠養生的。
徐沖之苦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熬夜熬得,記憶力衰退得厲害,這不,寄個快遞都忘了多少回,我怕再肝下去會猝死啊,最近在調整睡眠,十點鐘準時躺下聽輕音樂,爭取11點之前睡著。”
好習慣,閆思弦還真沒法問下去了。
“行吧,”閆思弦起身道:“后續再有問題,可能還要麻煩你。”
“沒問題。”
兩人出門時才發現,已經是半下午了。大半天的忙碌奔波,連午飯都沒顧上吃。
兩人在徐沖之家小區門口的面館要了兩碗牛肉面。
吳端一邊大口吃面,一邊道:“你說,會不會就是圍繞家暴問題的報復?大舅子李東不想讓余越再來騷擾自己的妹妹,就把人劫持到了某個地方,展開……警告或者報復?
或則李東去找余越,警告他遠離自己的妹妹,反被余越劫持報復。”
“那通報警電話怎么解釋?報警人雖然話沒說完,但畢竟說出來一半,他的姓氏是‘西’這個發音,或者拼音為‘x’開頭的字。”
“外號呢?”吳端道:“會不會是外號?”
靈光乍現之下,吳端撥通了李佳雯的電話,向她詢問哥哥和前夫有沒有外號,得到了否定答案。
“說不定是情急之下沒說清楚呢?”吳端道:“我覺得吧,不能讓一個不清不楚的字把咱們限制住。”
“假設如你所說,”閆思弦道:“那你打算怎么查?”
“根據以往的辦案經驗,歹徒通常會把被害人劫持到熟悉的地方。讓笑笑查他們的成長和生活軌跡,無論誰劫持誰,說不定能從他們以往的生活軌跡中找到犯案地點。”
說完,吳端又聯絡馮笑香,將這里指令傳達過去。
他忙活的時候,閆思弦只管吃面,吃了幾口,似是嫌稀湯寡水的面條不好吃,干脆找店家買了30塊錢的牛肉,把其中大半一股腦兒倒進了吳端碗里,自己碗里則倒了小半。
“多吃點,晚上不知道要熬到幾點,要不你……”
“我不回家。”吳端堅決道:“我已經好了,案子什么時候破,我什么時候回家。”
兩人風卷殘云地吃完飯,上了車,閆思弦開車往市局趕,副駕駛位置上的吳端打了個飽嗝,感慨道:“我還是頭一次吃豪華加肉版的牛肉面,太尼瑪扎實了。”
閆思弦笑道:“跟著爸爸有肉吃。”
“滾!”
兩人調侃幾句,吳端通過微信群匯總了各路人馬的工作進展,眉頭越皺越緊。
“趙局也知道這事兒了,問我情況呢……哎!沒進展,我都沒臉跟他匯報。”
“有什么的,”閆思弦道:“讓老趙擺正心態,這不是正在查嘛,只是沒那么順利。”
“說得輕巧,辜負前輩期待的又不是你。”
“是是是,您是乖巧懂事的學霸,老師殷殷期盼,我這種學渣沒人指望……”
“哎我不是那意思……”吳端覺得自己話說欠考慮,沒有照顧到閆思弦的感受,趕緊解釋。
誰知閆思弦自己又把話帶了回來,“所以我還是老老實實當爸爸。”
吳端:“……”
不多時,吳端舒了一口氣,看樣子匯報工作告一段落了。
他顧不上繼續跟閆思弦調侃,正色道:“我來說說我的想法吧。我現在……亂得很,你幫我理一理。”
“你說。”
“現在的情況,說復雜,其實也沒多復雜,無非就是牽扯的人多一些。
說糟糕,那是真糟糕,人多,可這些人要么失蹤,要么邊緣化,根本接觸不到案件核心。
一圈查下來,所有路都堵死了,好像只能用笨辦法,把希望寄托在鋪人力的工作上。
我讓人調取了最近半個月余越家附近的監控,包括小區的,路面的,他常常去的臺球廳的。
還調取了李東家附近的監控,雖說李東家小區監控都壞了,但周圍路面監控總還有一些。李東家的用電情況在星期四晚上11點左右呈現出無人在家的平緩勢態,圖偵會圍繞這個時間對李東家周圍的路面監控進行研判。
再者就是,全市范圍內發布協查通告,調動轄區、片區的基層警力,立馬對空曠、閑置的建筑進行地毯式搜查。這要鋪的人力就更多了。”
吳端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還有沒有其它辦法。
幾秒鐘后,他嘆了口氣,煩躁地在自己膝蓋上拍了一下,“我現在只能想到這些。算了……”吳端擺擺手,“我知道這些想法有多笨,多糟糕,你還是別評價了。”
“那幫我個忙吧。”閆思弦道:“我想看一下徐沖之的身份證照片。”
“哦。”
吳端從馮笑香發來的資料中調取了徐沖之的身份證照片,遞到閆思弦面前。
那應該是高考前夕辦理身份證時拍攝的照片,一個滿臉稚氣的孩子,而且是個小胖子。
“笑笑不是說徐沖之很喜歡在微博上曬照片嗎?你再看看他的微博。”
“看照片嗎?”吳端雖然不解,但還是照做了。
看到徐沖之的自拍照,吳端簡直瞠目結舌。
“這……這尼瑪……是一個人?”
閆思弦抽空瞄了一眼吳端的手機,點頭道:“這我就明白了,為什么笑笑明明看過徐沖之的照片,卻沒認出他就是x先生。
身份證上的照片太胖,而微博上的照片……p得跟換了個頭似的。”
弄明白了心中的疑惑,閆思弦又問道:“剛才徐沖之讓咱們看的那款數位畫板,你還記得嗎?”
“記得啊。”
“品牌。”閆思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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