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吳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 “還有一段感情!離婚之后,翟向陽又開始了一段感情!一個男人用pua那些手段騙了她,以至于她下落不明——是被害、自殺,還是精神失常走失,不得而知。總之,在翟向陽失蹤半年后,一向關心她的哥哥辭職……” 吳端看了一眼閆思弦,之后的推測,兩人的想法是一致的,因為閆思弦的眉頭舒展開了。 但他還是將話說完了。 “……辭職后,翟陽花了些時間追查那個傷害了他妹妹的男人,但進展并不順利。 出于某種壓力或契機,他開始向所有組織和積極參與pua培訓的人展開報復。” “差不多,我也這么想的。”閆思弦道:“連環扣啊,剛挖出來一個翟陽,卻還有一個藏在更深處的。” 吳端將車停在一家面館門口,“咱們的調查挖到這程度,可以告一段落了。 畢竟逼迫吳亦彥跳樓的是翟陽,他才是咱們追捕的目標,先找到他,再……” “不好意思,”閆思弦晃了晃手機,“我已經把相關情況發給笑笑和負責勘驗翟陽家的兄弟,讓他們留意這個新出現的神秘人……” 話說到最后,閆思弦低頭笑了一下。 “你干啥?”吳端跟在他身后往面館走。 待兩人落座,點完了餐,閆思弦才解釋道:“就是突然想到一個畫面。” “啥?” “咱這要是《柯南》那樣的動漫,這個案件里小黑人的出場頻率可是相當高。” 吳端縮了縮脖子,“別提他,童年陰影。” 閆思弦饒有興致道:“你還怕那個?” “小時候誰還沒被他嚇過啊,我記得有一段時間,嚇得我晚上不敢睡,總覺得那玩意兒不是在門后藏著,就是在柜子里,要么就在床底下……小黑咧著嘴笑的經典畫面,哪兒那么容易忘。 后來我就把家里養的狗放屋里,天天晚上陪著我。我家那狗不帶客氣的,每次半夜醒,就發現它不知道啥時候鉆我被窩了。 有狗陪著倒是能睡著了,可是農村的土狗身上長虱子……結果就不用我說了吧,泡了一夏天藥澡,還剃了個光頭,和尚修仙似的。” “噗……”閆思弦表示那畫面不敢想,不敢想啊。 “上次去你家,沒見有狗啊。”閆思弦道。 “丟了。”吳端表情有些落寞,“狗最忠心,不會自己走丟,小時候我媽騙我說它走丟了,后來長大我才明白,肯定被人抓走吃肉了。 那之后也有幾次養狗的機會,想想,算了吧,我有什么能力為一條命負責?” 熱騰騰的面上了桌。 吳端笑笑,“快吃吧,吃完了還要去走訪翟陽父母呢。” 閆思弦拍了拍他的肩膀,沒說話。 等見了翟陽的父母,兩人卻發現,他們并不似想象中那樣可怕。 那是一對單看外貌乏善可陳的夫婦。 確切來說,應該是老年夫婦,但因為染了頭發,滿頭的黑發又讓人沒法將他們劃撥到老年人的范疇中去。 讓兩人印象最深的,還是老兩口凌亂局促的家。 不是年輕人不愛收拾的那種凌亂,而是家里實在堆了太多東西。 粗略一看,餐廳靠墻放著三個編織袋,里面凈是踩扁了的飲料瓶,幾個塑料油壺排在餐桌不常坐人的那一面下方,若是湊上前去聞,會發現里面的黑色液體都是醬油和醋。 他們還在吃散裝的調料,而不是超市里售賣的瓶裝調料。 除此以外,屋里但凡能堆放東西的地方,全是堆滿的,目力所及的環境讓兩人覺得身陷一輛超載的貨車內。 看來,老兩口不僅生活簡樸,還有囤東西的習慣,自家舊破爛兒不舍得扔,走在外頭看到能賣錢的破爛兒,還要往家撿。 在吳端亮出證件后,他們的態度始終誠惶誠恐。 老太太小心翼翼地給兩人讓座,又小心翼翼地支使老頭子給兩人泡茶,還刻意強把家里的好茶拿出來,退休前從單位主管那兒偷拿的好茶。一點看不出欺負人的架勢。 民怕官,上欺下,硬欺軟,特色傳統在這兩人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