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游8-《尚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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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晚搖詫異他怎么會在大庭廣眾下抱她,旁邊人都看過來了。暮晚搖奇怪地在他懷里仰起臉來,言尚俯眼看著她。
他溫聲:“遠遠看到是你,還不敢確定。你怎么來這里玩了?好玩么?”
暮晚搖撒嬌:“不知道呀,我還沒上樓呢。對了,有人陪著我。”
暮晚搖回頭,言尚抬眸,目色沉穩地看著走過來的蒙在石。他摟住暮晚搖的肩,將她向自己身后帶,同時不露聲色地對這個覬覦自己妻子的男人頷首微笑:“原來是大王。”
蒙在石看著他們這對夫妻,頗有一些挫敗感。
一個太傻,一個又太包容。小小的挑撥,在這二人之間竟然無用。
蒙在石:“路上偶遇殿下,見殿下一人逛街,怕有人相擾,就來保護。”
暮晚搖從言尚身后探出頭:“對的,言二哥哥,他保護我來著。有一次他給我拿了玉佩,有一次我被人撞到,他扶了我。”
言尚溫和問暮晚搖:“方衛士等人沒有跟來么?”
暮晚搖扁嘴:“跟著呀,在后面呢。我不讓他們一步不錯地跟著,那樣大家就都知道我身份,我就沒法玩了。”
言尚撫摸一下她冰涼的面容,笑:“淘氣。”
他又問她餓不餓、渴不渴、累不累,暮晚搖乖巧地回答他。她對言尚心有眷戀,言尚說什么她答什么,對自己的駙馬是何其信任。
蒙在石緩緩別了頭,微微一笑。知道言二郎這是做給自己看的。
嘖嘖。
不愧是言尚。
四平八穩的風格,永遠是這樣。
言尚問好了暮晚搖,便牽住暮晚搖的手,要帶她離開。蒙在石這時開口:“恐怕不方便吧?言二郎在此,恐怕是與朝臣有宴,貿然帶女眷回席,有些政務,恐怕就不好談了。”
暮晚搖一下子:“哎,對。言二哥哥,我不和你一起回去席上。你宴席結束了再來接我唄,我自己玩一玩就好。”
言尚微蹙眉,正要駁回去,蒙在石上前一步:“二郎放心吧,我會陪在殿下身邊,等你回來接殿下的。殿下若是出事,我以命相賠。”
暮晚搖連連點頭,懂事的:“哥哥你快回去吧!”
言尚:“……”
他盯著暮晚搖,半晌:“搖搖,你知道你這是在做什么嗎?”
公然當著夫君的面,和另一個男人一唱一和,還要與另一個男人一起走。
暮晚搖眨眼:“我在做賢惠的妻子啊。我不賢惠么?”
言尚:“……你賢惠的過頭了。”
暮晚搖不解,言尚伸手在她發頂揉了揉,他倒收回了他自己的態度,笑嘆:“好吧,想玩你就去玩吧,我一會兒結束了來接你。
“勞煩大王保護我夫人了。”
蒙在石見言尚將自己定義為“保鏢”,嗤笑一聲,拱拱手應了。只要能多與暮晚搖相處一二刻,保鏢就保鏢。
而言尚仍沒有結束。
他當著蒙在石的面召來方桐,低聲囑咐一番,方桐看一眼蒙在石,應了。蒙在石猜言尚是吩咐人盯著自己,提防自己冒犯公主。
蒙在石懶得理會,隨他們去了。
—
言尚這一次離開后,蒙在石領著暮晚搖登上一樓,叫了一桌宴席,又召歌女舞女作陪,讓小公主對北里的風范大飽眼福。
只是在暮晚搖支支吾吾想留下一歌女時,蒙在石毫不留情地將人趕下去了。
暮晚搖瞪蒙在石:“你干嘛?我有事找人問的。”
蒙在石笑:“有事問我便好。我可不能讓你和北里的女郎接觸,回頭你學壞了,言二郎得找我算賬。”
暮晚搖憋得臉紅,悶悶不樂地托腮。
蒙在石給她倒酒,笑:“別生氣了,喝酒吧。”
暮晚搖拒絕:“我不喝酒的。言二哥哥不能聞酒味,我為了他,早就決定滴酒不沾了。”
蒙在石一怔,低聲:“你為了他,連這個都改掉了。”
暮晚搖轉過臉來:“你說什么?”
蒙在石回神:“沒什么。”
他自己將倒下的酒一飲而盡,又一杯接著一杯地喝。
席上氣氛沉悶下去。
暮晚搖美目看他:“你是不是不高興?那你走吧,我自己一個人等著言二哥哥來。”
蒙在石臉色陰沉:“言二郎,言二郎,你整顆心只有他一個人么!你不去慕權么,不去拉攏人心么,不去四方周旋么!你就只記得一個言尚!他到底好在哪里?”
暮晚搖望他半晌。
而蒙在石真正想問的,不過是“真的不能考慮我么”。
暮晚搖聰慧過人,她到底看出了這位烏蠻王的心思,她避嫌一般起身:“你醉了,我要走了。”
蒙在石伸手拉住她手腕。
她斥他放手。
蒙在石沉默半天后,苦笑:“沒事,你坐著吧。讓我猜,你來北里,不過是為了男人。男人的心思你找北里的女郎問,還不如問我這個男人。
“你不過是為了你和言二郎的感情問題來這里的。”
暮晚搖詫異,她遲疑片刻,還是坐了回來。
—
暮晚搖支支吾吾,她覺得問蒙在石這種問題不好,但是蒙在石突然擺出一副知心人的架勢,她拒絕不了。
最后她猶豫著告訴蒙在石,自己和言尚什么都好,只有某件事上,頗為不順。
蒙在石直白:“床、事?”
暮晚搖瞪向他。
蒙在石笑。
他笑著笑著趴下去,兩臂枕在方案上,雙肩顫抖。一切這么可笑,一切這么荒唐。他心心念念的公主,煩惱的是和另一個男人的床笫間事。
而他卻在聽!
他心有暴虐生起,一時想干脆不管不顧地強了她,帶她走便好。一時又苦澀,想若是那樣,和他做的那個夢有什么區別?
她無憂無慮不好么?
非要她變成那個真正的暮晚搖么?
真正的暮晚搖經歷苦踏過血,她難道天生愿意那樣么?
暮晚搖看他趴在案上笑得肩膀顫抖、笑聲沙啞如哭,她嚇壞了,再次起身說要走。
蒙在石道:“不必走,我告訴你吧,床上那會子事,一點也不麻煩。”
他從案上抬了臉,目光迷離地看她:“笨一點的法子,就是像你之前打算那樣,向北里的娘子討教討教,學著怎么讓男人上勾,怎么床笫間和諧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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