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棺-《晚來天欲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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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碎了隕石碎片,碎片的傳送有一個大致距離,他好巧不巧被扔到了山腰一處人跡罕至的小道上。
好在現(xiàn)在是午夜,因為視野的緣故,雖說兩派的交戰(zhàn)還在繼續(xù),但宗辭也總算能趁著夜色趕緊逃離,不至于闖入交戰(zhàn)的現(xiàn)場,被人發(fā)現(xiàn)。
白衣少年腳步踉踉蹌蹌,面色泛著不易察覺的潮紅,給自己隨手貼了張符篆后,迅速朝著太衍宗后山的龍骨淵跑去。
沒錯,宗辭先前忽然靈機一動,就是想到了龍骨淵。
他在龍骨淵下,有一個不知何人為他修的墳。
那座墳周遭滿是禁制,以宗辭的眼光看,絕對不會比太衍宗埋在地下的那個鎖靈大陣要差,多半是出自大家之手,極具隱蔽性。
墳的最深處,有一具石棺。
石棺通體深白,不知用何種材料打造,竟然堪堪距離神器只差一步。也多虧了這具石棺的福,不然宗辭剩下的那片靈魂也決計難以自我修復(fù),也許還要再等上數(shù)千年,才能幽幽轉(zhuǎn)醒。
最重要的是,這具石棺能隔絕所有神識的探測。這也是為什么宗辭在想到這一點后,立馬從溶洞里逃離的底氣。
那可是半神器,除非仙人神降,即便是渡劫期大能的神識,恐怕也絕對看不出異常。
宗辭一路小跑,雙眼模糊,哆哆嗦嗦找到當(dāng)初自己藏在巖縫下的鎖鏈。找到后往自己腰上一捆,晃悠悠往巖壁下爬去。
要是放在平時,有一個著力點,便也算不得累。但今天他被藥力弄的整個人暈乎乎,像是熟透的蝦子,好幾次差點都沒能摸到崖壁上的凸起,險些一腳踩空,被腰間勒地生疼。
這平日里只需要爬小半個時辰的路,宗辭硬生生爬了一個時辰,渾身上喜愛都是汗,又被崖下嗚呼呼的風(fēng)一吹,剛剛流出的熱汗全部凍住,衣服黏住的汗徐徐風(fēng)干,貼在身上透心涼。
終于,在松開鎖鏈后,宗辭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他也不挑了,先在墳?zāi)雇庾藭染忂^口氣后,這才抬頭看了眼欲亮的天色,一瘸一拐朝著墓道深處走去。
這里和宗辭離開的時候并沒有多少區(qū)別,石棺還好端端放在那里,夜明珠依舊散發(fā)著瑩白的茫茫微光。
少年走到石棺旁,手掌覆上靈力,奮力將沉重的棺蓋挪開。
石棺內(nèi)的模樣并非想象中的那樣逼仄,反倒盛著一道用不知名軟材料做的墊子,內(nèi)里空間十分寬闊,干凈且清爽,甚至足夠宗辭在里面打個滾。
他雙手撐住石棺周圍,踩了腳自己的墓碑,靈活地躍入棺內(nèi),再扶住棺蓋的內(nèi)里,小心翼翼將石棺恢復(fù)原來的模樣。
做完這一切后,宗辭才看著漆黑的棺蓋,掏出一顆夜明珠,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將提起的心放回原地。
躲到這里后,他基本算是安全了。
但躲在這里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以宗辭如今的身體狀況,他也沒法跑太遠,要是跑出龍骨淵的下一秒就被抓住,那還不如不要跑出去。但要讓宗辭在這里待兩年,他是絕對不會愿意的,都是囚/禁,只不過區(qū)別在于一個被別人囚/禁,一個自己囚/禁自己,沒什么兩樣,還要提心吊膽,又何必。
宗辭模模糊糊的思索,甚至想等自己在這里避半個月的風(fēng)頭,再干脆破釜沉舟,往龍骨淵底下探探的時候,忽然,他敏銳地捕捉到了棺外的聲音。
白衣少年的眼神一下子銳利了起來。
隔著厚厚的棺蓋,外面的聲音聽著并不是很清晰,模模糊糊。
但這細微的聲音,就已經(jīng)足夠宗辭渾身寒毛直立。
這里是什么地方?龍骨淵下,無人踏足的地域,絕對不會有人涉足的地方。
就在他草木皆兵的時候,宗辭忽然想起,今天是十月初一,寒衣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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