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郊外,白家莊園之內,白景琦依舊是一蓑一笠一扁舟的模樣,似乎在他如今的生命里只有垂釣是大事。不過,此時此刻他還是望了一眼藍天白云和天上呼嘯而過的飛機,臉上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意。 “景琦,為什么不去會一會那小子呢?”蒼老而又莊嚴的聲音在白景琦的背后響了起來,老人緩緩踱著步子,來到白景琦身邊,拿起另一方釣竿,優哉游哉的垂釣了起來,不過這一池水卻是由于老人的介入變得再不平靜。 “爺爺,你的心神動了!”望了望池中不斷泛著漣漪的水面,白景琦笑道。 “呵呵,老了,老了!”白姓老人自嘲的笑了笑,再次問道:“陳家的小朋友真的不錯,你為什么不去見一見?” “見了又如何,不見又能如何?”白景琦不緊不慢道:“陳煜陽和他的父親如出一轍,看見他仿佛就看到了當年的陳洛河,也能看到年輕時候的自己,徒增傷感而已!” “你還是放不下當年的事情?一招落敗你已經頹廢了盡二十年,值得嗎?” 白景琦再次笑道:“沒有什么值不值得的,只有愿不愿意!平淡的生活正是我想要的,這樣就很好,很好了!” “你真的不想去爭一爭那把交椅?” “爭到了又能怎么樣?江山再大也是勞心勞力而已,再說,沒有她在我身邊和我分享這一切,又有什么意義呢?” 白景琦說著,話語之中流露出一絲惆悵。當年那個人的話還在眼前:“我要打掉你的雄心,打掉你的壯志。更要打掉你的野心!” 尷尬的笑了笑,白景琦心道:他做到了,他成功了。他不僅僅得到了自己最心愛的女子的青睞,而且還生生的打掉了自己的理想,打掉了自己的抱負。不過他也給了自己一縷新的生機。 沒有爾虞我詐,沒有勾心斗角,這樣很好,很好了。 白景琦張了張嘴,道:“爺爺,當年輸的其實并不是我白景琦,而是整個白家。他那一劍我至始至終都記得,很清楚。” “都二十年了,你又何苦呢?再說那女子早已經嫁為他人婦了。為了一個女子,放棄天下,值得嗎?”白姓老人再次問道。言語之中有些激動,連同著池中的水也一起蕩漾了起來。 “江山,美人,江山,美人!”白景琦喃喃輕語了幾句,再不說話了。 良久,白家老爺子才再次道:“景琦,你覺得陳家那小子能夠收拾的了江南的局面嗎?” 白景琦笑了一下道:“江南是門閥重地,很難!政界有葉家,慕容家,司馬家三足鼎立,至于軍界則是諸葛家獨大。再說江南門閥多不甚數,雖然拿得出手的大家族不多,不過也足夠讓那小子喝一壺的!” 老人點了點頭:“是啊!慕容,獨孤,司馬,南宮,這些家族雖然不能和諸葛家相提并論,但強龍難壓地頭蛇,看來陳家對于此次還是太樂觀了!” “樂觀?我感覺還行,畢竟那小子是個異類,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我真的是很期待他的作為!呵呵”h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