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鎮 5-《三救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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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小鎮5
大家進了所謂輕風樓,不過是一幢兩層破房,一層大部分是廚房,外面只窄窄一條,隨便一些桌椅。上了樓,二層都是圓桌木椅,比一層稍好些,這就是雅間了。里面沒別人,也好,不用我琢磨誰是江湖殺手。我讓他們把佑生躺著的門板抬到墻角,用椅子兩頭架好,自己拿了椅子坐在他身前,也算擋住他了。李郎中坐在我的右邊,那個說要請我吃飯的青年坐在了我的左邊。余下三少對面坐好。
一桌人相互介紹,說實在的,我誰的名字都沒記住。只好內心把我左邊的人稱為四少甲,余下的乙丙丁,表面上一律稱兄弟。
人們說一種能力強的話,另一種就會弱。瞎子一般耳朵都特靈,聾子眼神兒都特好。
我有較好的視覺記憶但聽覺記憶就較差。年輕的時候(你現在才多大),我在考試時可以閉上眼睛,在腦海里看到那頁課本,字字句句,乃至書角的頁數。這大概就是所謂過目不忘的基因,實在和努力學習沒關系。所謂倒背如流,不過是把腦海中的那頁紙上的文字反著念一遍罷了,不是什么神秘不堪的才華。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下回若遇見一個號稱可以倒背如流的人,你就讓他睜著眼背給你看!同時還可在他面前作些個鬼臉,我保證他背不下去,你當即就把他擺平了。
現在年紀大了,看不清腦中那頁紙上的字了,它們顯得模模糊糊的(我腦子也得了近視了),只看得清那頁角的頁數,所以還可以很快查到所需材料,哄騙一下眾人。
但另一方面就是,單耳朵里聽的東西大多記不住(可見我能記住我爸那些京劇對白是遭受了多少萬次的迫害!),最常見的就是名字。我就怕公眾場合,人家握手一介紹自己,手還沒離開呢,我已經把人家的名字給忘了。這對于一個秘書助理來說是絕對的硬傷。我經常要迎接一下公司的客戶,弄得我每次真真都象做賊一樣!我面帶無敵笑容,心懷叵測,總想著怎么讓他把名字再說一遍,或者給我個名片什么的,可誰想把名片給個秘書助理呢?不剛剛告訴你名字了嘛。我只好把所有男的老同志(三十以上),統稱為老總,小的男同志,統稱為帥哥,女同志,一律叫聲姐,哪怕她長得象個老大媽。哎!難哪!做人難,做女人難,做秘書助理難,做記不住別人名字的秘書助理更難!我很多臨危不懼的品格都是這樣鍛煉出來的。
我看那四少,一個個雖然裝得比較憤青,實際上也就是北京小痞子的樣子,人還都淳樸。讓我想起原來在大學時,家左近的阿姨們,有時還特意請我去家里坐坐,和她們那些不愛讀書的小孩子們說說話,啟蒙一下,也做個免費家教什么的。四少此時看著我的樣子就象我過去在那些阿姨家點撥的小木頭腦瓜們。
李郎中點了菜,四少唯諾諾而已。上菜的時候那個馬車老板來了,李郎中根本不用我開口,乞叱喀嚓又砍了些價下來,接著讓那老板把車直接送到悅來店中去,還別忘了車轅馬套等,剛說完,又轉臉看我:你還要什么,讓他去買去。厲害!
我想了想,為了隱蔽佑生,要了草席,柴刀,一些繩索,另外給自己要了一件短衫和頭巾。李郎中自然付了銀子,吩咐去辦了。
菜上來,我一看,真是一點胃口也沒有,都是黑乎乎的農家菜,綠色的也給你炒黑了。只拿了個饅頭,掰了一半給了佑生,自己把另一半就著幾筷子看得清是什么的菜給吃了。別人倒吃得津津有味,口中大響,四少還大喊上酒,我連連推辭,說我喝了酒就不能說故事了。余下的幾位卻開懷喝上了。
酒過三旬,說話明顯不同。原來是那些畢恭畢敬的客套話,什么先生見多識廣,口若懸河之類的,慢慢地變了,先生成了云起,文言辭成了太好了之類的大白話。
忽然,四少甲,我左邊的那個,一拍桌子說:云起,你長得好漂亮!你沖我一笑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女的哪!
我心里一突突,心說這世上就是好人難當,對你一笑還惹麻煩了,日后我得猙獰些。
又聽他說:后來我覺得不是,女的哪有這樣的見識!
我淡笑著:我想你是想夸我,對吧?要不是為了維持我現在建立起來的光輝形像,我非擠兌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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