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天欲雪-《閨中媚(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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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顧熙言心里頭如萬劍穿心,把用膏脂養(yǎng)身子的事兒遠(yuǎn)遠(yuǎn)拋到了腦后,裹著被子哭成了一團(tuán)。
今晨起來,靛玉見顧熙言面容憔悴,本想去里屋拿來膏脂給顧熙言覆上,不料,那浴室里頭的美人兒竟是擺了擺手,拒絕的干脆利索。
平日里,臉頰長出一顆痘都要驚慌半天的嬌人兒,如今卻連容顏都懶得修飾了!
靛玉和紅翡看在心里,皆是擔(dān)憂不已,可又不能扒開顧熙言的心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只能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干著急。
王媽媽道,“心肝兒姑娘!心里頭氣歸氣,可不能拿自己的身子賭氣啊!”
顧熙言美目里盈滿水光,偏偏還嘴硬地不承認(rèn):“誰生氣了!我好得很!”
靛玉、紅翡也勸道,“姑娘的身子要緊!”
昨晚到現(xiàn)在滴水未進(jìn),顧熙言真是覺得有些餓了,氣嘟嘟地拿起那雙銀筷子,夾著那塊豌豆黃送入了口中。
點心入口即化,清香爽口,總算是把心頭的堵塞之感壓下去了一些。
紅翡和靛玉見顧熙言終于肯吃東西,相視一眼,終是松了口氣。
……
昨晚,蕭讓下了令把解秋園中那二位“打發(fā)了去”,流云得了令,不敢絲毫怠慢,翌日清晨,便叫下頭的管事套了馬車,將二人的身楔翻了出來,準(zhǔn)備將人放出府去。
誰料,今晨卻陡然生出了變故。
話說那解秋園中的兩個歌舞姬,一個叫蕊娘,一個叫玉奴,兩人皆生的花容月貌,性格卻迥然不同——玉奴是個心機玲瓏的,那蕊娘卻是個膽小怯懦的,什么事兒都聽玉奴的打算。
三年前,蕊娘、玉奴兩人本想趁著成安帝賞賜的機遇,進(jìn)了這天潢貴胄的平陽侯府,若是三生有幸入了那英武侯爺?shù)难郏呐率潜惶С墒替彩菢O好的。
萬萬沒想到,進(jìn)侯府當(dāng)日,兩人連蕭讓的面兒都沒見到,便被胡子花白的管家安頓在了這偏僻的解秋園里。
那玉奴其人,本是個心思活絡(luò)不安分的,剛?cè)牒罡臅r候,不甘心一直被埋沒在解秋園里,和那木訥怯懦的蕊娘一起坐冷板凳,也曾生了幾回勾引的想法。
奈何侯府中守衛(wèi)森嚴(yán),玉奴幾次想溜出解秋園,都被外頭守著的侯府親衛(wèi)擋了回來。
幾回折騰下來,竟是連蕭讓的身都近不得。
往后的日子里,兩人相依在解秋園中度日,舉目所見之人也不過是一些下等的丫鬟婆子,不禁漸漸消磨了一腔斗志,失去了往蕭讓床上爬的旖旎心思。
整整三年以來,雖然蕭讓從來沒有碰過兩人,可這平陽侯府是金銀錦繡之家,自然是好吃、好喝、好住、好用地供著二人,這日子過得比那小門小戶的當(dāng)家主母還滋潤上幾分。
故而,任誰也萬萬沒想到,今日一大早的,突然來了幾個冷面冷心的侍衛(wèi)拍開了解秋園的大門,說是“侯爺有令,立刻送二位姑娘出府去”!
那玉奴和蕊娘本是身世如浮萍的女子,如今好不容易傍上了平陽侯府這棵好乘涼的大樹,怎會甘心放手離開?
兩人聽了要被趕出侯府去,當(dāng)即慌了神。
哭著求著那兩個侍衛(wèi)問了其中緣由,才知道原來是主母和侯爺?shù)囊馑肌?
眼看著平陽侯蕭讓已經(jīng)成婚將近半載,可玉奴和蕊娘一次都未見過這位新晉的當(dāng)家主母的真容。
世家大族里,若是婚前主子爺房里收有通房服侍的,成婚之后,當(dāng)家主母多半會把通房抬成妾室,給個名分,以免落個“苛待通房”的妒婦之名。
故而,自打蕭讓娶了妻,玉奴和蕊娘兩人便滿懷騏驥地等候著主母召見。
要說這兩人也頗清楚自己是幾斤幾兩的人物,不敢奢求抬成妾室,只想著有個侍妾的名分便也知足了。
不料,兩人苦等數(shù)日,這位主母竟是當(dāng)解秋園里沒個喘氣的一般,一次都不曾召見過兩人。
……
玉奴本就不甘心被逐出府去,又回憶起平日里下人說這位未曾謀面的主母是個心慈仁厚、寬嚴(yán)并濟的人物,便起了到主母面前求情的心思。
那蕊娘聽了這想法,不禁嚇了一跳——求到主母面前,那不是逼著主母承認(rèn)兩人的名分嗎!可那蕊娘一向膽小怯懦,如此生死存亡的節(jié)骨眼上,又怎么敢反駁一向有主見的玉奴!
兩人借口收拾行裝,繞過了幾個遣送兩人出府的侍衛(wèi),出了解秋園,便徑直朝凝園正房的方向偷溜去了。
……
凝園正房,花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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