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風乍起-《閨中媚(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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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堂。
李太醫捋了捋長長的白胡須,道,“侯爺近日的心神不寧,失眠之癥乃是肝火旺盛所致。”
“春日時節,萬物生發,外感火熱之邪,再加上侯爺公務繁忙,奔波勞累,難免會有此癥狀。
好在此癥并無大礙,侯爺只需少飲烈酒、戒油膩辛辣之物,多食蔬果即可調理。”
蕭讓頷首道:“勞煩李太醫了。”
“下官不敢言累,”李太醫一邊揮毫寫著飲食禁忌,一邊笑道:“如今請了侯爺的平安脈,下官也好去給太后娘娘交差。”
這李太醫乃是太后娘娘的御用圣手,因著太后心疼蕭讓沒了父侯母殿在身邊,便每個月叫李太醫來平陽侯府一趟為蕭讓請平安脈,聽李太醫親口說了外孫體態康健,太后娘娘也好求一個安心。
等李太醫寫好了藥方,背起藥箱正欲請辭,忽然想起一事,當即拱手道,“侯爺,下官有一事不知當不當講。”
蕭讓抬手道,“李太醫但說無妨。”
“上次平陽侯夫人身染風寒,下官前來診脈的時候發現夫人體質及其寒涼,似是平日里常用的藥物所致……”
李太醫頓了頓,斟酌了下用詞,說的頗為隱晦:“這等閨中藥物對于女子而言雖大有療效,可若用量過大,時日久了,只怕會影響孕育子嗣,更有甚者,恐怕……終身不能生育。”
李太醫在太醫院供職多年,對于這等閨中所用的藥物早已見怪不怪,那顧熙言所用之藥還算是療效輕微的,后宮中的貴人娘娘們為了博得君王寵愛,無所不用其極,什么養身子的藥都敢拿出來用,更是不計后果。
望著上首這位年輕侯爺的鐵青臉色,李太醫莫名打了個哆嗦,拱手補了一句,“望侯爺恕下官多嘴之罪。”
蕭讓從聽到“影響孕育子嗣”、“終身不能生育”之語的時候,腦海里便已經是混沌一片了。
怪不得兩人成親這小半年來,顧熙言的肚子一直沒動靜!
蕭讓知道顧熙言愛用些養身子的藥物,卻不知道她用的竟是這等虎狼之藥!
難道,顧熙言從一開始便刻意存了“不想為他誕下子嗣”的心思嗎?
!
那李太醫見蕭讓失了魂魄一般模樣,也不敢過多停留,當即告辭離去了。
好巧不巧,流云和李太醫走了個對臉兒,見那須發皆白的老太醫滿面倉皇地匆匆離去,心中揣著幾分狐疑,行至屋內,拱手道,“秉侯爺,下屬有事稟報。”
“前段時日,江南一案鬧得人仰馬翻,有人親眼看見,那門客史敬原似是和王敬孚的下屬在茶樓相見過兩次。
屬下細細一查,這門客果然和王家勾結,意圖出賣顧家。”
“不料謝王兩家突然倒臺,這門客出賣顧家未成,已被王家當做了棄子,這等賣主求榮之事也就壓在了箱底無人知曉,不了了之了。”
蕭讓心中本就波濤未平,此時聽了這番稟報,更是滿心洶涌,挑了濃眉,冷笑道,“哦?
這小小門客舉人竟有如此心機?
真真是那吃里扒外,狼心狗肺之人!”
“那門客史敬原如今何在?”
流云道,“回侯爺的話,原是那史敬原才不如人,在顧府呆了幾年,不得顧大人青睞,不禁心生怨念,這才生了出賣舊主的心思。
如今謝王兩家一倒,那門客連個可投奔的人也沒有了,于是便生了辭行之意——史敬原昨日已經和顧府請了辭,今日便要收拾包袱走人了。”
蕭讓聞言,下意識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可細細一想,卻又說不上來。
那廂,侍衛流火急匆匆地打簾子進來,拱手道,“秉侯爺,晌午時分,暗衛曾看見有人在侯府后門處徘徊,屬下聽了那身形長相的描述,似是那顧家門客史敬原。”
冥冥之中,蕭讓腦海中白光一現,張口便問,“主母現在何在?”
流云、流火兩人聽了這一問,不禁面面相覷,待回過神兒來,皆是一驚。
……
二等丫鬟彩屏伏跪于下首,瑟縮道,“回侯爺的話,申時一刻主母便差人套了馬車出府去了,說是‘侯爺尚在演武堂中議事,不便打擾,若是問起主母的去向再說也不遲’。
主母不過是出門逛些首飾衣裳,故而隨行只帶了靛玉、紅翡二人。”
蕭讓聞言,閉了閉眼,額角青筋暴起,“從即刻起,凝園伺候的一干人等只許進不許出。
出動所有暗衛,本候要在半個時辰內得知主母的行蹤去向!”
“屬下領命!”
……
申時一刻,兩輛馬車同時從平陽侯府后門行出,行至分岔路口,兩輛馬車竟是突然分道揚鑣,其中一輛行往郊外,另一輛行往朱雀大街的瓔珞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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