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千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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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是有人看清楚了發生的一切。
云滌塵和司馬嘉如。
內室內氣氛怪異,女子們不明白發生了什么,只覺得好像先看見了一個男人,靠近云大小姐,后來又出現一個白影,然后氣息一窒眼前一花,便什么都沒有了。
司馬嘉如怔怔抱著君珂,還沒反應過來。
云滌塵垂下眼,慢慢撐著自己起身,她并沒有受傷,但動作艱難,君珂看見她手臂都在微微顫抖。
君珂心中嘆息一聲。
真是要命。
不知道哪里跑出來的混賬,這一搗亂,眼看就要破壞她的隱藏計劃,云滌塵心高氣傲,今日之辱怎么會放過?而司馬嘉如又沉穩聰明,如果是司馬欣如她還有辦法糊弄她,司馬嘉如卻不會上當的。
君珂靠在司馬嘉如懷中,想到以后可能的麻煩事,一瞬間忽起殺機。
殺機一起,便感覺到身后司馬嘉如身子一僵。
君珂心中一嘆。
算了。
有些事她也只能想想,做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好在剛才她自己沒有顯露武功,渡毒功的事只有當事人才能感覺到,別人是看不出的,哪怕就是云滌塵,也只能看出她“被制強吻”。
君珂直起身,對司馬嘉如感激地笑笑,運氣試探自己目前的狀態。
剛才被強吻的那一霎,她靈機一動,將屬于沈夢沉的那部分內力凝聚一線,強行逆沖而上,灌入對方口中。
如果你是沈夢沉,那么,從哪來的回哪去,還給你!
如果你不是沈夢沉,那么,占姑娘便宜,毒死你!
現在也不知道,那中途打斷,只去掉一小部分的內力,給對方到底造成了什么傷害。
君珂想起那男子臨去時看自己的一眼,那眼神似笑非笑,幾分譏誚幾分挑逗,幾分冷漠幾分憤怒,似沈夢沉又不似,直想得她心中煩亂。
忽然又感覺到一縷森冷的目光,君珂一側頭,便看見云滌塵在看她。
這高傲的云家大小姐的目光,如霜似雪,冷到讓人渾身結冰。
君珂心中也一冷,苦笑一聲。
無緣無故,結下大仇,可真叫冤枉。
“姐姐,剛才怎么了?”云青宇發覺不對,當先沖入。
云滌塵坐直,閉上眼睛,淡淡道:“沒什么。”
她開口,其余人自然沒有異議,君珂和司馬嘉如神色詫異,卻也沒有說話。
云滌塵看著對面屏風——屏風上細密的布料紋理,忽然慢慢散開,像有人在后面輕輕撕扯一般,縫隙越來越大,露出后面的灰色墻壁。
梵因那一掌之威,此刻猶在,竟以無限回旋震蕩之力,將這屏風布料全部無聲扯裂,而當時不遠處的帳幔,卻連掀起一角都沒有。
這么強大的控制力……
云滌塵垂下眼。
云雷第一人,眾星捧月的公主,無與倫比的自信,在今日,遭受了更狠的打擊,撞得她跌落塵埃,險些無力爬起。
她以為自己很強,忽然看見更強。
她以為自己絕色,卻被人棄如敝屣。
更不能接受的是,她在剛才那一刻,竟然當真流露了期待!
云滌塵深呼吸,垂下眼。
她不會說。
今日之辱,是她自己的辱,她要用自己的力量,一點一點,報回來!
“沒事就好。”云青宇疑惑地在四面看一圈,卻也沒找到異常,姐姐從來都這么冷漠,就算此刻更冷漠點,他也不覺得奇怪,展顏笑道,“既如此,姐姐為牡丹花王,那后面的九轉玲瓏塔……”
他的話聲忽然頓住,直勾勾瞪著花盤,表情扭曲。
君珂面前幾乎都是牡丹,然后是云滌塵的芍藥,和司馬嘉如的桃花。
以云滌塵的驕傲,自然不屑于將換過去的花盤再換回來,而君珂也忘記了。
四面正要跟著恭賀的少年們,也傻傻呆在當地,出口一半的話咽在咽喉里。
“花盤……花盤……”云青宇震驚。
“牡丹花王是她。”云滌塵緩緩轉身,微褐冰冷的眼睛看著所有人,唯獨沒有看被她指住的君珂。
君珂苦笑,轉身,勉強扯出微笑,頷首。
“這……”云青宇還算反應快,被姐姐眼神一逼,立即笑道,“恭喜梵姑娘,既然你得了花王,那便請過第二關吧。”他取出九轉玲瓏塔,眼神若有深意,“雖然第一輪簪花得勝,但如果后面的題目做得不好,這花,還是要讓給別人簪的。”
君珂滿心都在琢磨那男人到底是誰,漫不經心揮揮手,“讓她們先試吧。”
云青宇一怔,一般來說,為了保證簪花容易歸屬,都是牡丹先試,完成就沒有別人的份了,君珂讓出來,變數便會加大。
別人卻興奮起來——如果能答了這道題目,最起碼這塔里的東西她們便有機會了。
女子們一個個晃著寶塔,都感覺是圓形的東西,其實這里面東西不難猜,塔身也就手臂高,底下直徑不超過女子巴掌大,而且根據塔的效用,不是具有養顏生肌性質的極品珍珠,就該是各種丹藥。難的是如何把東西弄出來,塔身九層,每層都有一個孔洞,從下到上,一個比一個小,但最大的洞也不過手指大,根據里面那東西的體積來推斷,實在不可能將東西拿出來。
在眾人的猜想里,九個洞應該是相連的,迷宮式的設計,外面看起來洞小,里面一定不同。
“是龍眼珍珠?”有人猜,并拔下頭上發針,試圖從玲瓏塔上的孔洞探進去,但是發針都斷了,東西依舊出不來。
云青宇將塔拿在手里,也不知道用什么手法,斷了的發針便落了下來,眾人想看清他的動作,卻都沒明白。
“好像有點棱角,是暗器?”有個女子抽出絲線,試圖從孔洞穿入,但絲線進入一半就遇見阻力,里面有一部分,竟然像是實心的。
“是丹藥?”
“是折疊的人皮面具?”有人感覺到那東西似乎有彈性。
針刀絲線,手搖內力吸,灌水吹氣,就差不敢用火藥炸,辦法幾乎都被想盡,那寶塔巋然不動,嚴絲合縫。
直到有個少女,猶疑地摸了摸底部,道:“或許在這里。”但是摸了半天,依舊沒能打開,但云青宇眼中已經露出贊賞的神色。
這少女是他表妹,也是城中首富郭家的女兒,正是這次宗族大比,云家想要大力扶持的家族。
司馬欣如也沒能打開,司馬嘉如直接棄權——這沉穩女子,冷眼旁觀,知道今日云滌塵遭受奇恥,還是不要介入的好。
輪到云滌塵,她將塔漫不經心在手中撫摸,眾人目光灼灼看著她,心想據說云家開塔秘密只有繼承人知道,不過云大小姐是云家極受重視的練武奇才,說不定她也清楚。
云滌塵將寶塔隨意拿在手中,淡淡道:“容易。”
眾人剛露出喜色,便見她眉宇間掠過一縷暴戾冷漠之氣,手掌覆上塔身。
“想知道是什么,毀掉寶塔,自然出來。”
說完手掌一壓。
“姐姐不可!”云青宇急聲喊,滿頭大汗滾滾而下。
“這辦法有何不可?”云滌塵眉毛一挑。
“姐姐……”云青宇今天是私自將寶塔拿出做彩頭的,哪里敢讓寶塔受一分損傷,如果姐姐真的一不高興,毀掉寶塔極有可能,而到時候,首先受到責難的絕對不是她,而是他。
“是,可以……”云青宇抹著冷汗,對四眾手一攤,“家姐這辦法,諸位覺得怎樣?”
“只說拿出東西,沒說不可以毀塔。”立即有人附和,“云大小姐這辦法其實最妙不過,自然算大小姐勝,不過這塔得來不易,還是別毀了。”
“如此正是。”眾人紛紛點頭。
“荒唐!”雷昊一聲冷笑。
云滌塵看也不看他一眼,云青宇怒目相視,陰惻惻道:“雷兄是想逼家姐毀掉我傳家之寶了?”
“不敢,”雷昊生硬地道,“你云家的東西,你云家的人,想怎么說都行。”
“你——”
“吵什么。”云滌塵冷冷揮手,“這里的人,有誰能解決這個問題?沒有。所以,速戰速決。這題既然我解決了,便算我勝。我允許那位梵小姐和我并列,宗族大比之后的簪花奪桂之比,她可以和我戰一場。”
她冷漠的眼光掃過來,一直心不在焉的君珂怔了怔,才明白她真正的意思。
這位大小姐根本不耐煩呆在這里,她近乎惡形惡狀地搶答了這道題,就是要強硬地將簪花的名額奪在她自己手里,將來好挑戰那位奪桂者。
如果說之前這想法只是想法,現在就是執念,必須完成的執念。
因為,君珂覺得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剛才那看不見臉的神秘男子,就是那位被云家引為上賓的奪桂者,要不然云滌塵也不會一看見他,就來了句“是你?”
當然,云大小姐現在挑戰的名單了,還多了一個她。
所以她才奪簪花之名,又留下君珂的并列位置,好找個借口大敗君珂,一報今日之辱。
她的意思,眾人自然不敢違拗,都有點悻悻,幾個女子嘀咕道:“那梵君行商之人,能有什么見識?連題都不要答,就給她個簪花之名,大小姐真是好性子。”
“就是,憑她也配和大小姐并列?”
“沒事,”郭家那位小姐慢悠悠撫慰其他人,“暫時并列,將來嘛……也就配給大小姐提鞋罷了。”
“那是自然的,嘻嘻……”
“既然姐姐同意,那便這樣……”云青宇覺得今日一切都很古怪,也想快點結束,正要宣布。
“你問過我同意沒有?”
忽然一聲清清淡淡語聲,聲音不高,卻直接切斷了云青宇的話。
云青宇一呆,今天他總是被打斷,也起了怒氣,一轉眼正看見君珂,終于回神,正懶洋洋從桌上爬起來。
看見是君珂,云青宇神色緩了緩,但還是沉著臉,道:“家姐同意,便足以代表所有人的意志,難道梵小姐還有異議?”
他語氣帶著淡淡威脅,雷昊冷哼一聲,“誰說代表所有人的意思?我同意了嗎?”
云青宇怒視他一眼,不明白今天雷昊為什么一直唱對臺戲,暗下決心今晚回去后一定要向長輩匯報,雷家有點奇怪。
“我自然是有異議的。”君珂閑閑攤開雙手,“我的意志屬于我自己,誰也不能代表,你們可以被代表,我不行。”
云青宇眉毛一挑,還沒說話,四面怒責聲已經響起。
“當真是不識好歹!”
“云家玲瓏塔,外人從來無能開啟,大小姐這個是唯一辦法,憑什么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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