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信來-《千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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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
“成交!”
堯國皇宮里柳杏林,忽然激靈靈打個寒戰……
所以,歷史真相往往都是猥瑣的,不去揭開它是明智的……
一國的歸并不是小事,具體的細節當然不需要她們去操心,君珂返駕回宮,打算忙完這件事,和柳杏林抓緊時間專心地給納蘭述開刀。
反對她的風潮在慢慢壓下,當納蘭述毫無顧忌將全國軍權歸她處理之后,最后一點試圖反對的聲音都已經消亡,朝堂徹底安靜,她才能放心給納蘭述做那場一生中最重要的手術。
君珂并不在乎別人怎么看她,以及后世將會如何書寫她——牝雞司晨?野心勃勃?架空帝王?權欲旺盛?那又有什么關系?
一切都不重要。她擁有或放棄,都只為最重要的那一個。
君珂在鳳輦中沉思,想到自己那三個朋友,納蘭述這場手術至關重要,不知道三人能否起到作用?
大波擅長的是隔物移形,還得是非生命體,將一塊磚頭移到屋子里去是行的,將納蘭述的瘤從肚子里移出來怕是不行。
太史擅長原物恢復,也是非生命體,難道還能指望她把納蘭述胃里的腫瘤病菌恢復成健康細胞?
文臻擅長微視,和君珂一樣是用眼,一個是見細微之處,一個是見深邃之處,對于納蘭述的病來說,有她的透視之眼就夠了。
君珂微微嘆息一聲——這么多年了,真想念她們,這些年諸事纏身,一直沒空去打聽她們的下落,現在只知道文臻在東堂,她們都還好嗎?
君珂在那里懷念老友,為納蘭述的病苦思,納蘭述在皇宮中,展開了一封信。
晏希立在階下,一個風塵仆仆的士兵在他身后,穿著鐵軍的軍衣。
“鐵將軍八百里加急,求以此信上奉陛下,這是從天語入世長老處得來的密信,因為陛下吩咐過,天語長老們的動向要隨時上報,鐵將軍發現這封信封皮措辭古怪,不明所以,特命人趕緊送來。”
玫瑰紅色畫著bra的信封,納蘭述拿在手里,眉頭微微一皺——這么古怪的東西,難道是小珂朋友的?
信已經拆開,也沒什么顧忌,納蘭述展開。
“哈羅我的小透視,最近好嗎?罩杯增加了嗎?發育完滿了嗎?屁股有我一半翹了嗎?我教你的美容寶典,一直堅持做著嗎?”
“聽說你最近混得不錯,身邊美男成群,帥哥扎堆,活得跟種馬yy小說似的,嘖嘖,姐第一次聽說些險些驚掉了面膜,你說這要是我,或者蛋糕妹吧,這么受歡迎還說的過去,就你這么個老實蛋,年紀又最小,居然也桃花朵朵戰功喝喝,真是讓人驚掉下巴,難道大燕的水比較養人?還是大燕的男人比較傻叉?”
“姐現在悔啊,當初姐最先也是光降大燕,但是因為一場意外事故,跑路了,穿過大燕西惡神馬胡云雷,誤打誤撞到了大荒澤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我靠!環境是很好的,也不是傳說中那么蠻荒的,物產是極其豐富的,就是男人是偏少的,還大多油光水滑的,當然也有不水滑很看得過去的,但偏偏對美艷有性格的波波我不假辭色的,你說,你說,這叫個什么世道?”
“小透視,哦不乖小珂,來,告訴姐,你用什么辦法釣男人的?聽說那幾個都不錯,好得有性格,壞得有風范,奸得有魅力,淡得有氣質,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嘖嘖,你怎么搞定的?霸王硬上弓式?軟磨硬泡式?烈女纏郎式?欲禽故縱式?”
“第一種就算了,一百三十三天之前我就已經撲倒過他了,至今還沒有進入三壘打,我靠,不是說烈郎怕纏女么?為毛到他就沒有用?這是在玩我呢玩我呢玩我呢!”
“為表感謝,送你個好東西,居家旅行護膚養顏釣凱子之必備法寶,姐千辛萬苦巧去豪奪得來的‘換顏丹’,送你的新婚禮物,嘻嘻,本來還想送你幾張精彩寫實版春宮,不過估計那姿勢你也玩不來,那就這個,可以外用也可以吃了,上床前點一些春情香,這藥力自然會被香引動,洗掉你身上肌膚的所有瘢痕麻子印子,我有預感,你一定不會像我這么細致地保護肌膚的,保不準還會學武功,打打殺殺神馬的,女孩子落下疤那得多崩潰,姐幫你解決了,送你老公一個最完整雪白精致無蝦的美人兒,嗯,你要不要和他說一下,投桃報李,也送我幾個完整雪白精致無蝦的美男?”
“古代的筆各種不好用啊,一會兒功夫我的眉筆就用完了,小透視,忙完了來找姐吧,大荒澤上元城第一大道上元宮第一間第一座no1號。帶上這個信封,自然有人接待你。姐等著你,給你見識見識姐最新修煉的全無敵震蕩波。”
“muma一萬次!”
底下一個鮮紅的唇印,已經被屢次看信的人磨得有些模糊,納蘭述盯著這超愛用成語偏又滿篇錯字的“手書”,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這就是小珂掛在嘴上的朋友之一?怎么一個比一個恐怖?一個娃娃臉騙死人不賠命的文臻,一個風騷勁透紙而出收也收不住的波波,還有一個是誰?叫什么太史?聽說是幺雞的正主,男人婆?
納蘭述忽然萬分仰慕他的小珂——在這幾個人身邊長大,居然沒有近墨者黑,還保持著純良心性,簡直是真正的奇葩啊奇葩。
納蘭述唰唰抖著信紙,盯著那“難道大燕的男人都是傻叉”幾個字,臉色發黑——這死女人,你才傻叉呢,你全家都傻叉。
納蘭述將信紙折了又疊疊了又折,晏希瞟著他的動作,覺得似乎陛下很想將這東西折成飛箭,投進身前的火盆,不過最后,納蘭述還是悻悻嘆了口氣,將信完整收好。
不管他有什么不滿擔心,但小珂看見這信一定是歡喜的……
他閉上眼,向后一靠,神情忽然沉郁了下來,晏希沒有打擾他,給他蓋上毯子后輕輕離去。
納蘭述想著信上所說的那換顏丹,或許小珂的守宮砂就是那么沒了的吧,不過……
他腦海中忽然掠過三年前炸毀的地宮里,看見那傾頹的墓磚,破碎的衣裙,蒼芩老祖那至死都很奇怪的身體部位、被蹂躪得不成模樣的云滌塵的尸體……
他按住了心口,覺得不知哪里,微微地痛起來。
君珂的車駕正在慢慢接近皇宮,四面已經被軍士關防,驅散閑人。
在離她車駕前行道路不遠處,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子,遙望著關防森嚴的堯國皇后鳳駕。
“三年半……”這男子浮現一縷苦笑,“在堯國等了三年半,終于等到把信投出去的機會……”
他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黑色信封,白色勒口,顏色鮮明冷肅得讓人看了便要打寒噤,上頭字跡剛硬規整,就三個字“君珂收。”
來自太史闌的信,三年半后,依舊在原地等待。
當初君珂名傳天下,三個死黨都有信來,景橫波的落在了天語長老手中,耽擱三年,剛剛送入納蘭述手中;文臻的則在半路就被追回,原因是某人根本不樂意她聯系上舊友,怕她因此跑路;最后是太史闌,她不會有那么二的屬下,也不會被人截了她的信,但她太過嚴肅嚴謹,要求信使必須將信親手送到君珂手中,不得交于任何人,信使在送信半路上,被太史闌的政敵追殺,以為他所送的是什么要緊信箋,信使拼命逃了一命,繞了個大彎子,等趕到堯國,已經過去幾個月,君珂已經離開堯國,秘密地去了云雷,信使打聽不到君珂去向,又不敢將信交于他人——太史闌軍法治府,所有命令,必須不折不扣執行。
信使無奈,只得在堯國京城日復一日住下來等待,他銀兩不足,很快用完,堯國京城管理嚴格,外國人難以找到任何營生維持生活,所以,到得今天,這位倒霉的信使,已經在堯國京城,做了三年乞丐了……
君珂的車駕慢慢接近,再不上前,就要轉過這條街,進入皇城了。
那男子看著層層疊疊的護衛,咬咬牙,忽然揮舞著信,向外狂奔。
“君皇后!幺雞之主、太史老友有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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