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長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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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李侈的場子出來, 已經是深夜。
這一夜不見星光,連月亮都不知道隱在哪一朵層云之上,全靠人工霓虹撐著, 夜色才未過分寂寥。
向芋的包被她單手抱在胸前,像學校里那些莘莘學子抱著書籍的姿勢, 和背著名包故意趾高氣揚的其他女人,不同得過分。
她的另一只手,是被靳浮白緊緊牽著的。
李侈沒穿大衣,只穿著淡薄的一身淺綠色條紋西裝出來。
他攬著靳浮白的肩膀相送,略顯殷勤“靳哥,你這喝酒了怎么開車, 我讓我司機送你”
靳浮白淡淡拂開李侈的手“你嫂子開。”
“哦哦哦,嫂子開呀, 那我就不操心了。”
靳浮白給車解鎖,先幫向芋打開駕駛位的車門, 等她坐進去, 他才自己坐進副駕駛位,把車鑰匙遞給向芋。
車外,李侈站在車邊, 彎著腰往車里看“靳哥, 嫂子, 慢點開。”
向芋發動車子, 發現靳浮白已經靠在座位里闔上眼。
她以為他是喝得有些多,只能把包丟在后座,俯身過去,費力地幫他系好安全帶,然后降下車窗, 應了李侈的告別“拜拜,李侈。”
李侈那只戴了三枚鉆戒的手揮了揮,鉆光一閃,笑瞇瞇地說“嫂子拜拜,慢點啊。”
車子開出半條街,身后場子門前的那些斑斕燈光已經看不清時,靳浮白忽然開口“你還挺樂意搭理他。”
他突然出聲,專注開車的向芋嚇了一跳。
“你沒睡著”
“沒。”
靳浮白今天對李侈的態度很淡,愛答不理,好幾次李侈講過笑話,他都沒什么表情。
他并不是真的沒聽懂李侈在向芋剛去夜場時叫的那聲“向芋”是為了什么,向芋原意給李侈臺階,他卻不愿意。
想到這兒,靳浮白睜開眼睛,靠著椅背偏頭去看向芋“你這嫂子當的,還挺體貼。”
向芋也不跟他裝糊涂,兩只手都老老實實扶在方向盤上“那我能怎么辦呢李侈是你的朋友,總要給你面子的嘛,就算他做錯,我也不能當著你面給他難堪,你說對不對”
她開車很規矩,車速不算快,慢慢悠悠地走在夜色里。
遇見十字路口,哪怕大半夜的街上連個鬼影都沒有,她也要稍稍減速,再左右看看。
李侈的場子里暖氣開得很足,向芋也許是嫌熱,不知道從哪兒弄了個發繩,把她那頭鎖骨發束起來了,在后腦勺上支楞著一個小辮子。
寸許長,像鳥雀的尾巴,挺逗的。
這姑娘脖頸也漂亮,挺直背認真開車的樣子像個沒畢業的學生。
但她偶爾看向倒車鏡時,無意間往右側瞥一眼,眼波卻又暗藏風韻。
讓他想起他抵住她敏感部位時,她雙眼里噙著薄薄一層淚,害羞卻又很認真看向他的樣子。
那時候她滿眼懵懂的情意,像是要透過淚水,很努力地記住他,令人心動。
靳浮白偏著頭看了向芋一會兒,氣息微亂。
他摸出煙點燃一支,叼著煙拉住向芋的手腕,往自己某個部位放,語氣很是色氣“體貼他們有什么用,不如體貼體貼我”
向芋被拉的整個人一晃,車子也在無人的馬路上晃了晃。
掌心按到硬物,她像觸電一樣蜷縮起來,喊他“靳浮白我開車呢撞車了我們都得死的。”
其實也想要再兇一點的,但她在觸感到他褲料里包存的結實之后,身體里某種記憶比理智更先蘇醒,說出來的語氣不像嗔怪,倒像是調情。
靳浮白沒松開她的手腕,拇指在她脈搏處摩挲“咱們倆一起那不叫死,叫殉情。”
向芋甩開他“誰要和你殉情啊。”
“那你要什么”
這個“要”字怎么聽怎么不簡單,向芋忍無可忍地轟一腳油門“靳浮白,你別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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