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蕩-《長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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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冬天的,向芋穿了一件厚厚的羽絨服,在蜿蜒的臺階上走得十分吃力。
最后到纜車邊,她瀟灑和其他幾個人揮一揮手“你們繼續爬吧,我坐纜車。”
“別啊嫂子,拜佛啊心誠則靈。”
“坐纜車就不靈了。”
“嫂子,不差這幾步路,走著吧。”
向芋在北方景色寂寥的冬季回眸,嫣然一笑,比了個噤聲的“噓”“你們小點聲說,佛祖也不知道我是坐纜車上去的。”
也許是她的歪理邪說起了效果,李侈他們干脆也不爬了,跟著她一起去排隊坐纜車。
李侈和向芋在同一個纜車上,手機響時,他不知道在屏幕上看見了誰的名字,皺了皺眉,掐斷。
“情人”向芋玩笑著說。
“哪兒啊。”
李侈調出通話記錄給她看,“嫂子你還記得渠東航么以前在我場子里和咱們一起玩過兩三次。”
向芋記得,但她記得的是小杏眼,還有她手上那條細碎的鉆石鏈子。
沉默半秒,她吐出一句“記得,渠總么。”
“你看,我就知道你不待見他,今兒拜佛他還想跟著來呢,我沒帶,怕嫂子不樂意瞧他。”
向芋看著山澗里的水流,輕輕一笑。
她連靳浮白都不干涉,怎么會干涉李侈帶什么樣的人來
在她的含笑的注視里,李侈的表情漸漸嚴肅“嫂子,你太拎得清了。其實有時候我挺怕你的,你就像我們身邊的一顆,定時炸彈。”
“怎么說”
“卓逍的事你也知道。”
李侈像是想起什么,忽然閉了閉眼,“我們去的是醫院,宣布搶救無效后才又去了他家里,他是割腕,滿地都是血,淺木色的地板縫里”
后面的場景李侈沒繼續說下去,他只說,卓逍自殺前曾經給混血女人發了好幾條信息,都很長很長。
他們也是那天才知道,那個女人叫珍妮。
卓逍在信息里回憶了他們在法國的初時,回憶了他們的大學時光,回憶了他們的初吻甚至初次,也回憶了回國后的生活。
很多很多,卓逍說,結婚是他最痛苦的一件事,只有珍妮讓他感受到快樂。
他問珍妮,是不是真的要結婚了,也問她,愿不愿意回來他身邊。
珍妮只回了兩句話
我不想再做第三者了。
現在我很幸福,我們彼此相愛。
其實向芋不太愿意聽到卓逍的事情,她打斷李侈“所以,你想和我說什么呢”
李侈搖搖頭“靳哥心里有你,我知道,可是向芋,他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如果真到那一天,你不會怪他吧”
“我是那么咄咄逼人的人”向芋平靜地笑著。
“當然不是。”
李侈雙腿交疊,指了指自己,“在我們這兒,所有事情都是有目的,要有所圖才能走得下去。拿我來說,我和靳哥這么好也有我的目的,大樹底下好乘涼。”
纜車走到一半,腳下都是山,向芋隨手一指下面“樹都禿的,哪有可乘涼的”
李侈一怔,深深看向她。
明明是在談論好嚴肅的事情,她卻總是四兩撥千斤地回答。
她說話時呼出一點白霜氣,滿目堅毅,明知結局不好也依然要闖一闖。
向芋也不繞彎子,半真半假地玩笑道“到底什么事你這種巧舌如簧的人,說話也要繞這么大的彎子”
李侈被她逗得噗嗤一笑,抱拳說“沒什么,就麻煩你,如果到最后,別讓我靳哥也血濺三尺。”
向芋像個女俠那樣,瀟灑點頭“好說好說。”
靳浮白打來視頻時,她正在觀音殿閑逛,還給他看身后的觀音像“下次可不跟李侈他們出來了,帶著我他們這些活動也健康得太過頭了,還不如帶我去場子里,我還能玩會兒消消樂。”
“累了”
“你知道這個山有多高嗎光是走到纜車乘車處,我感覺我腿都要斷了。”
向芋說著,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對了,你有沒有什么想求的,我幫你拜拜”
靳浮白透過她身后,看了眼佛像,忽然笑道“那是送子觀音。”
他沒什么正經,“不然你替我們拜拜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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