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寇小宛笑道:“你倒是再口出狂言啊?到底誰會死?” 鏘鏘鏘! 又是三把匕首扎在臉側,其中一把還擦破了她頸上的皮膚。 白梨頸上涼颼颼,欲哭無淚:“都這個時候了,你快出來啊!” 寇小宛以為她在向同伴呼救,只可惜這個時候那幾人應該還被困在法陣中,進退不得。她不以為意地按住一把匕首,慢慢朝她脖頸擦過來。 因為花香的緣故,白梨背后熱得像有成千上萬只滾燙的螞蟻爬動,脖子以上涼颼颼,整個人被卡在床縫里不能動,像一條被沖上岸的魚,翻著白肚皮撲騰。 冷冽的刀刃像蛇信子舔上脖頸。 “別忘了上回誰替你主人處理傷口,你欠過我人情的!”白梨口不擇言:“你你你簡直和你主人一樣忘恩負義啊!!” “你到底在和誰講話?!”寇小宛終于不耐她的聒噪,五指凝聚著凜冽寒意,抬手猛刺,冷不防一道金光迎面飛襲,狠狠刺穿她剩下半張臉,霎時間一片血肉模糊。 這道來勢洶洶的金光曇花一現,乳燕投林般回到白梨衣襟內。 寇小宛捂住傷口,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身上還有什么東西?!” 白梨暗暗松了口氣,穩如泰山:“你傷不了我的!” “不知好歹!我把你頭摘下來當花瓶!” 寇小宛不信邪,這回還沒抬起手,又是數道金光交織成一張巨網,將她整個人網得四分五裂,一襲如百花綻放的彩裙污血團簇。 血雨傾盆,這條血人直直往白梨身上倒。 “喂!喂!別過來!別往我身上倒!嘔——” 白梨頭皮都要炸開,危急關頭不知哪來的力氣,一個咸魚打挺掉進床縫里,血弧濺滿整片衣襟。 寇小宛滿臉鮮血,恍如一只瀕死的彩蝶,細瘦如枯骨的手擠進床縫,想把白梨撈起來。 一道更凌厲的金光從天而降,當頭一斬。她頹然縮回手,整個人被一斬為二,血絲牽連,生生憑著最后的意志將兩半身體接回去,腰間絲帶橫掃,陰狠的嗓音在屋中回蕩:“既然來了就別想出去!” 血淋淋的絲帶噗嗤一聲刺進皮肉,那人似是百密一疏,但步伐不停,溢滿血色的黑暗里又掠出一道白虹,橫著一抹,女人美艷的頭顱橫飛出去,在墻上撞出一個滾圓的血印,一路彈跳著滾到一雙雪白的靴子底下。 鮮血順著衣擺汩汩淌下,薛瓊樓捂緊腰間再度崩裂的舊傷,滿床濺射的鮮血刺入眼簾,薄薄的皮囊垂下來,透著一絲血色,熟悉的眉眼已經成了一朵凋敗枯死的花。 腳步遽然凝滯。 萬籟無聲。 窗外花影猙獰,仿佛一場瀕臨謝幕的屠殺盛宴,蒙上一層死亡的陰翳。 他佇立在黑暗里,手慢慢放上床榻,柔軟的被料恍若一片荊棘,將手心扎得鮮血淋漓。 — 茶館里,男人擦去手中的假血,將麻雀放到桌上,“既然厭煩這種小家伙,為什么又不希望它死呢?” “成天在眼前撲騰,的確很煩。”綁在椅子上的少年偏過頭,躲開目光,有些為難地回答:“不過,我家沒有麻雀。偶爾叫幾聲……挺熱鬧的。” — 檐下并排懸列的釉瓷盆景、雅致的雕花門窗糟了池魚之殃,砰砰砰依次炸開,木屑、泥土、花葉紛紛揚揚地落在少年肩上。 薛瓊樓沉默地垂下頭,看到床縫里卡著的一片淺杏衣角,眼底一抹光忽地重新亮了起來,像黑夜中一點孤燈,光彩綻然。 他俯身半跪在地上,對上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眸,擠在床縫里的少女渾身浴血卻無半點森然之感,鮮活而可親。 胸前的衣襟鼓鼓地擠出一條白魚,她展顏一笑:“你的魚,它沒事。” 薛瓊樓看一眼自己的玉牌。 白梨眼睜睜看著他面色一瞬變得精彩紛呈。 玉牌是空的。 被擺了一道。 作者有話要說:你的梨,她沒事 昨天有讀者問玉牌是不是新給的,不是的,玉牌只有一塊,第13章阿梨贏得玉牌,第27章阿梨把玉牌還回去,第39章小薛把玉牌塞給阿梨,40章阿梨把玉牌給煙煙,玉牌上的魚跟著她一起飛走了 魚:我不是人,你倆真狗 感謝在2020-05-2517:26:10~2020-05-2619:37: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林長巳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cutehua、哦嘔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一梭20瓶;沈七酒10瓶;四時宴5瓶;苜蓿2瓶;﹌歲月亂了浮華*、叮當喵不盯襠、tsu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