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游戲中。 齊一舫小心翼翼,眼巴巴地跟在菲比后面:“我們真的不去救皇后嗎?她都把權限給你了,那她的情況應該很危急了吧?不如我們上天空之城看……” “他把權限給我,是知道我的優勢大于他。”菲比打斷了齊一舫的碎碎念,她用余光掃了齊一舫一眼,“他早就該這樣做了。” “他那種一味防守的軟弱打法,永遠都不可能獲得勝利,只會磨損自己。” “靠盾也不能說是軟弱吧……”齊一舫辯解的聲音在菲比毫無情緒的眼神注視下漸漸消散了,“我們也拿到了第二的……” “如果這個戰術是對的,為什么紅桃要讓我入隊?”菲比輕描淡寫地反問,“為什么要把會長繼承人的身份和戰術師的權限給我?” “紅桃這樣做只能說明他自己也知道他那樣贏不了,他在用我幫他謀取勝利,那不正是證明我的做法是比他更正確的嗎?” 齊一舫又是著急又是難受:“我還是不明白,皇后明明還能打啊,她那么年輕,為什么那么著急把公會給你繼承啊?” “她是要離開公會去做什么嗎?” “他不是要離開公會,他是想離開游戲,他想逃避這一切了。”菲比語氣淺淡地回答,“所以他一直在找繼承人接管公會,先是女巫,然后是我。” “離開游戲?”齊一舫不可思議地反問,“還有離開游戲的辦法?” 菲比語氣平平地回答:“當然有了,我們周圍不是每天都有很多人離開游戲嗎?” 齊一舫懵了:“我周圍?!他們怎么離開的?!我怎么不知道?!” “除了聯賽贏到最后許愿可以離開游戲,還有什么辦法能離開游戲?” “死啊。”菲比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她臉上帶著那種祈禱時的溫和笑意望著呆愣的齊一舫,“死了也能離開啊,你忘了嗎?” 齊一舫停在了原地,他表情一片空白地反應了幾秒之后,才意識到菲比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是說……”齊一舫無法置信地質問菲比,“你是說皇后想死?!” “不然呢?”菲比聳肩,“除了死亡,還有什么理由會促使一個正值實力巔峰的統治者去尋找繼承人呢?” “為什么啊?!”齊一舫要抓狂了,他心神俱震,瞳孔渙散,“為什么皇后要尋死啊?!” 菲比臉上帶著那種憐憫又漫不經心的笑,回答:“因為他軟弱啊。” “無論他找了再多的盾來保護自己,他依舊軟弱到無法面對這里,無法面對自己了,無論游戲里,還是游戲外。” “菲比修女!” 遠遠的,修女廳對面,有個穿著主教衣服的人在喊菲比,他正在揮手,聲音帶著急切:“請您快過來!” “教皇在天空之島上遇襲了!女巫正在進攻所有審判庭,我們需要您的幫助!” 菲比眉梢輕挑了一下:“教皇遇襲?” 她要是得來的消息沒錯,這個教皇就是當年檢舉了一代圣女隊隊長全寶拉的那個神父晉升而來的。 因為這人創新性地提出了女巫之心這一概念,可以說是倍數級地擴大了女巫審判的規模,增加了教廷通過審判女巫和女巫家屬斂財的速度,還成功地將當年具有威望的全寶拉作為女巫打壓走了,進一步地奠定了教廷的地位,可以說是教廷的大功臣,于是晉升速度就像是坐火箭,很快就晉升為了教皇。 這位教皇盡管很遭人恨,但他非常惜命,據說身上有不少針對于女巫的秘密武器,不少女巫和女巫家屬去偷襲他,無論準備得多充分,對他使用多么可怕的巫術,都對他無用,反而慘死于他手下,而他卻毫發無傷聽起來簡直像是個疊滿了免傷和反彈buff的大boss,已經很有沒有人去襲擊這位周身仿佛有護甲的教皇了。 這次遇襲,倒是第一次聽見。 ……而且還是天空之島上遇襲。 這個世界的普通npc已經震懾于這位對女巫攻擊分毫不入的教皇的威嚴,這位教皇的存在讓他們更加信服神存在并且庇佑著教廷的人,越發不敢忤逆教廷,更不用說在教廷的篩選之下才能登上天空之島的那些人了,不會有誰想不開去襲擊教皇的。 除非這位襲擊教皇的人有實力和自信一照面就殺死這位教皇。 菲比瞇了瞇眼她懷疑這個襲擊是紅桃做的。 但如果這個遇襲是紅桃做的,這個教皇不應該是遇襲這么簡單,應該是遇害了而且是被碎尸萬段,千刀萬剮那種級別的。 所以發生了什么?天空之島上有什么?為什么這個教皇沒死? 天空之島上。 紅桃被一群人壓著半跪在地,他周圍是散落開的一堆撲克牌,臉上是凌亂的刀痕,地上是一堆被用完的游戲道具。 他及肩的長發從臉側滑落到神情,眼眸在昏暗的燭光下看去,紅紫交錯地瀲滟著,嘴唇上是干涸的血漬,被他舔去之后,他緩緩抬起頭,看向對面坐在椅子上的人這人穿著一身教皇的行頭,長著一張他熟悉的臉,熟悉到讓他忍不住開始發笑,于是他真的笑了起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