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身世-《玉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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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城有些感嘆,這么好看的人,若是懂得示弱,多的是男人愿意把命給她,可惜她好像不太懂,或者不愿意,所以拿自己去撞命運這塊臭石頭,頭破血流,鮮血淋漓,要么撞開,要么死在路上,就是不順從。
他原來看錯了人,不是放蕩,是勇敢,因為過于勇敢,就有了慘烈的意味,可這慘烈多漂亮。
這么看來,她不是聰明人,因為聰明人懂得趨利避害,懂得審時度勢,懂得因勢利導(dǎo),也懂得如何最大程度的不讓自己吃苦。
嫁給裴家有什么不好?她是公主,對方情愿也好,不情愿也好,都只能當(dāng)做寶貝一樣供奉起她。
可她不要做這個高高在上的寶貝,寧愿去那山里吃齋念佛。
相城上前輕輕攬住她的肩,道:“說出來簡單,可做起來不是件容易的事,一不小心就萬劫不復(fù)了,但沒想到竟然叫公主如愿了,公主真厲害。”
是撫慰她呢。步長悠本來也沒覺得有什么,可叫他這么一說,鼻子驀然發(fā)起酸來。
在退婚這件事上,祁夫人跟步長悠不是一條心。祁夫人從頭到尾都覺得裴家是個好去處,也覺得裴炎將來不會虧待自己女兒。倘若裴家不退婚,或者鄢王不準(zhǔn)裴家退婚,也沒什么所謂。她沒步長悠非做不可的迫切,沒步長悠一定要成的煎熬。只是步長悠不走這條路,她也表示理解和支持。換而言之,祁夫人心里有退路,而步長悠沒有,這就導(dǎo)致兩人面上心在一處,其實深處不在。
步長悠知道這個,所以煎熬也好,忐忑也好,慌張也好,她既不會表現(xiàn)出來,也不會說出來。如今猛不丁的被一個外人三言兩語的道出了那辛苦,她就有些受不住。
她握住他的手臂,將額頭抵在了他肩上。
相城感受到這主動,心中怦然一大動。
他就說,在離宮里扔了十六年的公主,與母親和乳母相依為命,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能有多老練?裝得老練而已,這才兩句話就現(xiàn)原形,投懷送抱了。估計等不到明年春天,冬天就能把她給辦了。不過今天邁了這一步,他覺得還不夠,必須再邁一大步。
相城親了親她的發(fā),公主的頭發(fā)有草木的清香,他道:“公主同臣說了這樣的秘密,禮尚往來,臣也想跟公主說自己的秘密,公主想不想聽?”
步長悠抵著他的肩沒吭聲。
沒說話就是默認(rèn),他道:“公主可別嚇著,其實臣不是公主的表哥?!?
這的確把步長悠嚇著了,她猛地把額頭從他肩上拔了出來,往后退了兩步。
她雖沒叫過表哥,可一直當(dāng)他跟自己有某層淺薄的血緣關(guān)系,再加上之前雜七雜八的聽了一些傳聞,因此戒心特別低,現(xiàn)在被他這么一說,心頭掠過一萬個可能。他是騙子?自己認(rèn)錯人了?從什么時候開始認(rèn)錯的?不可能啊,裴蓁都說他是表哥,難道裴蓁會認(rèn)錯?裴蓁認(rèn)錯,等于鄢王認(rèn)錯。鄢王跟銀鏡長公主是雙生子,一胎里前后腳出來的人,怎么可能認(rèn)錯?
相城見她震驚,見她茫然,補充道:“當(dāng)然,嚴(yán)格意義上也算表哥,畢竟臣要叫長公主一聲母親?!?
步長悠聽他這么說,稍微松了口氣,只是疑惑:“你的意思是……”
“臣不是長公主的兒子?!彼f這話時把頭扭到一側(cè),從那個角度能看到月洞窗外光禿禿的樹丫。
那是銀杏,在樓后的水邊,深秋時,葉子熟透,伸到月洞窗里,借景成趣,是一幅畫。
步長悠仍留在這個消息帶來的震驚和迷惘中:“但大家都說你是……”
“那是因為大家也不知道。”他迅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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