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寸金09-《仵作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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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得說自己過幾日也要死的,還說什么到了地下……
一片黑暗中,霍危樓冷冷的笑了一下,“嬤嬤不畏死,可是否想過侯府其他子孫?嬤嬤是老夫人身邊的老人了,既不答因何罪至此,不若說說,府上鄭文宴生而不吉之事吧?”
玉嬤嬤的肩膀明顯的瑟縮了一下,她忽而抬眸往霍危樓身后看了一眼,仿佛霍危樓身后藏著什么人一樣,這一眼看的賀成心底一抖,也連忙往霍危樓身后看去,可霍危樓身后不遠處,只有一張掛在墻上的不知哪位鄭氏先祖的畫像。
“十五年前,侯爺身邊一妾產子,奴婢照顧不力,使其母死子亡,本該被杖斃,老夫人卻念主仆之情,令奴婢來此恕罪,這便是奴婢來此之緣故。”
玉嬤嬤說完,轉身走到鄭氏列祖列宗之前跪下,口中念起了經文來。
她背影好似一尊石雕,賀成欲要上前再問,霍危樓卻抬手制止了他,霍危樓知道,這位玉嬤嬤,今日絕不會再開口了。
霍危樓唇角噙著一絲冷笑,轉身朝外走去,賀成跟在后面,出來后忍不住揉了揉起滿了雞皮疙瘩的手臂,“侯爺,就是這么個人,太古怪了,適才下官來時,她就開了半邊門,亦只站在門內答話,當真瘆人。侯爺,現在怎么辦?”
“去查侯府下人,看誰是在府里待了十五年以上的,看看她說的是真是假。還有關于鄭文宴的不吉傳言,所有侯府的老人,一個個問。”
霍危樓走到院門口忽而停步,轉身再看向屋門之時,冷凝之色再度浮現在了眼底,“越是裝神弄鬼,那不吉之言越是大有文章。”
霍危樓頭也未回的離開了祠堂。
西院靈堂中,繡衣使尋來了繆藍草,薄若幽正將薄薄的灑金箋浸入無色汁水之中,福公公又是一臉興致勃勃的模樣,薄若幽便道,“此汁水看起來無色,可將布匹或紙張浸透之后,再經暴曬便可使其著色,這灑金箋已是稀薄,著色會極差,可有墨色之地,便會顯色。”
福公公驚訝道,“你如何知道的?”
薄若幽笑,“義父教過,前兩年縣衙一宗案子,兇手將一封書信沉入了湖底,亦是字跡淺淡難辨,義父便用這等法子讓些字跡現形的。”
福公公便道:“那你義父也是極厲害的人物。”
薄若幽只笑不語,讓那灑金箋浸泡了半個時辰之后,撈起來平鋪于一塊巾帕之上,而后便拿到了日頭之下晾曬,福公公眼也不眨的瞧著那灑金箋,只見曬的越久,果然原本褐黃的紙張開始色變,而那墨跡亦現出了些形狀。
日頭漸漸西斜,字跡顯得越來越多,卻只有一二字能勉強認出,薄若幽面露沉色,拿了巾帕紙張入靈堂,又請衙差生來火盆,加以炙烤。
黃昏之時,霍危樓帶著賀成再度到了靈堂,待說起祠堂之行,賀成滿腹慨嘆,福公公則聽的嘖嘖稱奇,“好好的侯門世家,怎處處透著古怪?”
夜色已要降臨,而薄若幽說在天黑之時便能使字現形,福公公或已忘記此話,薄若幽卻沒忘,她拿著那張紙,距離近了會被烤脆,距離遠了不見效用,就這般不近不遠的捧著,一張小臉被烤的紅彤彤的,而那雙明眸映著火光,火光一躍,瀲滟秀色便在其眉眼間流轉,竟生出幾分清嫵嬌媚之意味來。
霍危樓站在門口,本只是驚鴻一瞥,卻不由得住了目光。
就在這時,薄若幽秀眉一揚,一雙美眸生亮,唇角亦高高揚了起來,“見字了……”
這是霍危樓第一次見薄若幽這般笑顏,流轉的瀲滟嫵媚霎時間更為鮮活,剎那間如穿過黎明時晦暗飛煙渺霧的曦光一般懾住了他的心神,他那慣常只專注在案情公差上的心思,竟因此一滯,落后了福公公一步方才踱過去。
幽幽的火光中,福公公忍不住念出了上面的字跡。
“吾之頭七,爾之死期。”
“陰年陰時,為吾……這是何字?”
墨跡有些脫了形,福公公一時認不出來,可霍危樓認出來了。
“陰年陰時,為吾償命。”
霍危樓冷沉的念出這八字,福公公和賀成當時便打了個寒顫,而薄若幽忽然皺眉,“今日……是老夫人二七之日……”
賀成和福公公沒明白薄若幽的意思,霍危樓卻瞬間直了身子,也就在此時,一個繡衣使快步入了靈堂,“侯爺,鄭三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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