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部分-《逆襲》
會想不開? 這么一想,猛地推門而入。床上一片狼藉,人沒影兒了,衛(wèi)生間傳來不同尋常的水聲……姜小帥的眼前立刻浮現(xiàn)吳所畏漂浮在浴缸的那張泡發(fā)了的臉,眼睛一瞪,火速沖進衛(wèi)生間,踹開門就是一聲。 “大畏!” 水聲戛然而止,四道目光飆射過來,兩道驚恐,兩道陰沉。 姜小帥一小步一小步往門口撤。 “不好意思,打擾了。” 咣當(dāng)一聲關(guān)上門,臉變成了菜色。 ☆、108最后通牒。(3746字) 其后的幾天,吳所畏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每每想起衛(wèi)生間那一幕就焦灼不安。他覺得自個兒沒臉見姜小帥,不僅閑暇時間不回診所,就連在那一片兒施工考查都繞道走。 時隔七天,又是一個周末、姜小帥經(jīng)過多方打聽,確保池騁不會出現(xiàn)在公司后,終于拖著沉重的步伐來探視徒弟,這下吳所畏想躲都躲不了了。 整整一上午,吳所畏都沒出辦公室,一直被師父訓(xùn)話。 “我說你干的這叫什么事啊?臨時改變主意也不言一聲!好么,我跟二愣子一樣沖進衛(wèi)生間,還瞧見那么不堪入目的場景!” 吳所畏被說得喪眉搭眼的,一聲不吭。 姜小帥在屋子里焦躁地踱步,轉(zhuǎn)了幾圈后,又停到吳所畏面前。 “還有,事出了之后屁都不放一個,我給你打電話也不接,發(fā)短信也不回,尼瑪QQ還給我設(shè)置一個在線對其隱身,你丫忘了我有你密碼,能登陸你的號了?” 吳所畏脖子都快伸到桌子底下了。 姜小帥怒火熊熊,這幾天他也憋屈壞了,整天跟孫子一樣貓在診所,等著池騁上門報復(fù)。結(jié)果心驚膽戰(zhàn)、苦苦捱了七天,居然啥事沒有,自個兒倒把自個兒嚇出一身病。 沉默了半晌,吳所畏總算憋出一句話。 “我這不是沒臉見你么!” 姜小帥使勁用拳頭砸掌心,“什么叫沒臉見我啊?你和他在一起是好事啊!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就咱師徒倆這親密程度,看他把你撒尿又怎么了?就算你倆當(dāng)著我的面干一炮,我都不帶臉紅的!”說完這話就臉紅了。 吳所畏手托著腦門,一副糾結(jié)痛苦狀。 “關(guān)鍵是,我倆沒在一起啊。” 姜小帥臉色驟變,赤紅的眼珠子瞪著吳所畏,“不是?我說……你丫玩我呢?剛好這么兩天就掰了?那我那一眼不是白看了么?惹了一身騷,最后啥也沒撈著?” 池騁要來找我報仇,我特么多冤啊! 當(dāng)然,這話姜小帥沒說出來,怕破壞了他這個英明偉岸的師父形象。 吳所畏來了更致命的一句,“我倆一直都沒好。” 當(dāng)人氣到一定狀態(tài),就發(fā)不出火來了,姜小帥就是這樣。他發(fā)現(xiàn)了,吳所畏和池騁真是天生一對,磨磨嘰嘰不說,一個比一個損。咽了兩大口涼水,把心里那點兒火壓下去,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定定地看著吳所畏。 “合著你那天去了之后什么也沒說唄?” 吳所畏愁著臉,“說了,該說的都說了。” “他沒理你這一茬?” 說起這事,吳所畏痛苦地抱頭。 “我**裸地揭露了自個兒丑陋的一面,結(jié)果他說,他就喜歡我這個小吊絲兒。他還把網(wǎng)民改了,改成‘你是我心愛的小吊絲兒’圖標(biāo)就是兩個大蛋。也不知道裝了什么軟件,隱身都能被他看到,沒事就發(fā)窗口抖動,發(fā)完還不說話,就讓我看那個網(wǎng)名和那倆大蛋,愁死我了……” 姜小帥苦中作樂,笑得眼淚都快擠出來了。 “合著我之前苦心竭力地改造你半天,人家喜歡的是原生態(tài)的?” 吳所畏已經(jīng)無心去思考這些事了,圓鼓隆冬的大眼珠子黯淡無光,迷茫的環(huán)視四周,痛苦地尋找一個支點。 “那你之后又跟他說過要斷的話么?”姜小帥問。 “天天說,總表態(tài),屁用沒有,人家都不拿我這張嘴當(dāng)回事,該怎么著怎么著!”吳所畏吸吸鼻子,“整天看著我鍛煉,讓我把身體練得棒棒的,等著讓他操。” 姜小帥湊到吳所畏身邊小聲說:“要不你把當(dāng)初接近他的目的說了,興許他知道真相后,就對你徹底死心了。” “我要不承認(rèn),頂多被爆個菊,要是承認(rèn)了,整個人都得被爆了!” 姜小帥也挺苦惱,“哎……說的也是啊!即便你倆將來在一起,這事也是一大隱患啊。” “我早就想承認(rèn)了,可就是沒那個膽兒啊!”吳所畏拽住姜小帥的手,求助的目光看著他,“師父,你借我倆膽兒,你讓我把這個心病除了!” 姜小帥愛莫能助地抽回自個兒的手,不是為師不肯幫你,而是為師的處境比你還險惡啊! 兩個作繭自縛的小俊男正發(fā)著愁,門突然響了。 “總經(jīng)理,有人找。” 吳所畏和姜小帥同時一愣,姜小帥連鉆桌子底下的準(zhǔn)備都做好了。 “誰啊?”吳所畏問。 秘書說,“一個派送員,說有些東西要您親自簽收。” 倆人同時大松一口氣,吳所畏開口道,“讓他進來。” 沒一會兒,一個西裝筆挺,五官端正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吳先生,這是池騁先生要我交給您的物品,請您務(wù)必親自驗收。池騁先生還要我轉(zhuǎn)告您,內(nèi)容如下:無論目標(biāo)多么遠大,我們都可以把它化成一個個小目標(biāo),每完成一個目標(biāo),我們就離成功近了一步。我堅信,通過我們二人的協(xié)同努力,一定會排除萬難,取得最后的勝利。” 吳所畏聽得眼都直了,這都哪跟哪啊? 男子說完,露出職業(yè)性的微笑,禮貌的和吳所畏握手。 “吳先生,祝您和池先生合作愉快。” 派送員一走,吳所畏和姜小帥面面相覷。 “怎么回事啊?”姜小帥先開口。 吳所畏攤手,“我也不知道啊,我都沒聽懂他在說什么。” 整什么幺蛾子呢? 吳所畏帶著疑惑拆開嚴(yán)密結(jié)實的包裝紙,露出四四方方的禮品盒,足足有飲料箱那么大。再把盒子打開,瞧見里面的一排物件,整個人都石化了。 姜小帥嘴角扯了扯,一個一個的拿出來,整齊的擺放在桌子上,定定地瞧了一會兒,毫無征兆地爆笑出聲。 他覺得,認(rèn)識吳所畏,是他這輩子最逗的一件事。 池騁送過來的,是十二根后庭擴張棒,按照太小型號型號依次排列,最織的那根就像池騁的手指,最粗的那根已經(jīng)達到了普通人的手腕粗細。 姜小帥這會兒再想起剛才派送員的那番話,當(dāng)即樂得直不起腰來。 “哎呦……大目標(biāo)化成小目標(biāo),這是要一個月完成一根,一年之后達到終極目標(biāo)么?” 吳所畏哭不出來,笑不出來,愁不出來,喜不出來,整一面癱戳在那,無情緒的目光掃到姜小帥臉上,幽幽地開口,“師父,你忘了推我?guī)T的事了?還有那天咱倆打電話討論如何掰直JB,很不巧的也讓他聽到了。” 姜小帥的笑聲立刻噎住,仇視的目光逼向吳所畏,為什么要提醒我?為什么要提醒我?! …… 今天的地下車庫,格外陰森。 姜小帥把車倒進去,神色不安的朝電梯口走去,經(jīng)過的每一輛車都散發(fā)著幽暗恐怖的光,就像池騁的那雙眼睛,在某個地方,不動聲色地盯著自己。 姜小帥不由的加快腳步。 電梯上升中,姜小帥也是心驚膽戰(zhàn)的,總覺得池騁的陰魂飄浮在四周。 終于,安全地進了家門,姜小帥松了一口氣。 進屋把門鎖好,先喝了一口水壓壓驚,然后到臥室換衣服,想起衣服還晾在陽臺上,于是又去了陽臺。 “啊……” 凄厲的喊叫聲從宣武區(qū)一路飆到門頭溝。 姜小帥看著穩(wěn)坐在陽臺上的池騁,面色如土。 他家的陽臺是露天的,因為沒有小孩,所以沒裝防護網(wǎng)。這可是十一樓啊!池騁就那么屈腿坐在邊沿上。剛才姜小帥喊的那一聲,正常人一哆嗦就掉下去了,可池騁紋絲不動,眼皮都不眨一下。 “你是人是鬼?從哪冒出來的?” 聽到姜小帥的問話,池騁雙腳砸地,兩個瞳孔散發(fā)著幽暗不定的光。 “你猜?” 姜小帥一步一步往后撤,從陽臺撤到臥室再撤到衛(wèi)生間,直到后背抵墻,才算停住了。 池騁一只手臂支著墻,將姜小帥完全籠罩在他的陰影下。 “那天我不是故意闖進去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看吳所畏不在臥室,臥室又那么亂,我怕他想不開,所以我才……” “平時沒少幫吳所畏算計我?”冷冷的打斷。 姜小帥面色一驚,忙不迭搖頭,“沒,沒幫,不是……他也沒算計你,就我倆這智商,哪有本事算計你啊?” 池騁嘲弄的眼神在吳所畏臉上逗留,聲音不咸不淡的。 “吳所畏喝醉了,躺在車上說胡話,都是感謝師父的大恩大德。” 姜小帥腦門都冒汗了,大畏啊,你丫干了這么多缺德事,還特么敢喝酒呢?膽兒不小啊! 正想著,頭頂上方又砸下來一聲質(zhì)問。 “你和郭子在一起?” 姜小帥身形一凜,忙澄清,“我沒答應(yīng)他。” “真不愧是師徒,干事都是一個套路。” 姜小帥剛要開口,喉嚨被人扼住,話擠到嘴邊就成了嗚嗚聲,眼前的一張臉?biāo)查g變得陰狠嚇人。 “你算計我這么久,應(yīng)該早就知道我和郭子那點兒事,凡是他瞧上的,我都會下手。但唯獨對你不會,原因你心里有數(shù)。但現(xiàn)在不會,不代表以后不會。我這么說,你明白么?” 姜小帥使勁倒著氣,英俊的臉扭曲變形。 池騁的手又緊了緊,下了最后通牒。 “我只給你五天時間,想方設(shè)法去了他的心病,讓他心甘情愿地和我在一起。如果完不成任務(wù),我就會徹底死心,我死心的后果就是,回到以前的生活方式,繼續(xù)操郭子的人。” 姜小帥眼前一陣黑一陣白。 池騁一字一頓的,在姜小帥耳旁鼓勵著。 “我相信,一個能讓徒弟成功把我算計到手的師父,肯定有這個實力。” ☆、109接連出招。(3321字) 姜小帥沒想到,自己一世英名,最終竟落得個算計徒弟的下場。 吳所畏給姜小帥打電話無法接通,以為他手機欠費了,咬牙給他充了30塊錢。結(jié)果到營業(yè)廳一查,發(fā)現(xiàn)他的余額還剩200多,悔得腸子都青了。聯(lián)系不上姜小帥,吳所畏也挺擔(dān)心的,現(xiàn)在是敏感時期,有點兒風(fēng)吹草動就得多加留意。 當(dāng)天下午,吳所畏開了一個多鐘頭的車,終于到了診所門口。 結(jié)果,診所的門是鎖著的,姜小帥沒來上班。 今兒是禮拜一,沒理由歇班啊! 吳所畏又給姜小帥打了一個電袖,還是打不通,心里實在著急,就開車去他家找他。電梯緩緩上升,吳所畏突然聞到了一股濃濃的池騁氣息,這種氣息很特殊。好比這個人身上沒有強烈的氣味,可凡是他經(jīng)過的地方,總是帶著屬于他的氣息。 而且,只有自己能感覺到。 正想著,電梯門開了。 姜小帥家的門沒鎖,吳所畏真接推門而入,屋子里飄著濃濃的酒味兒。吳所畏清楚的記得,姜小帥活得很養(yǎng)生,所以煙酒很少沾。站在玄關(guān)處喊了一聲,沒人應(yīng),心里疑惑著,串了幾個屋都沒看到姜小帥,最后在陽臺的旮旯發(fā)理了他。 “……我說,你怎么跑這來了?”吳所畏驚愣一下。 姜小帥身邊躺著一堆酒瓶,都是臨時撿來的,實際上嘴碰過的就手里這瓶。眼珠赤紅紅的,游離著游離著,終于游離到了吳所畏臉上。直勾勾地瞧了一會兒,舉起手里的酒瓶,笑著吆喝一聲,“哥們兒,來一口!” 見慣了姜小帥風(fēng)流瀟灑的模樣,看到他這副德行真受不了。 于是吳所畏上前搶走姜小帥的酒瓶,強行將他拖回臥室,按在床上蓋好被子。結(jié)果,吳所畏剛一出屋,姜小帥立馬坐起來,開始摔床頭柜的東西,一邊摔一邊心疼。尼瑪?shù)模〉饶銈儌z好了,一定賠給爺一大份喜錢! 吳所畏聽到動靜,馬上又折返。 姜小帥頭埋在被子里,肩膀在抽搐。 吳所畏心頭一緊,拍著姜小帥的后背問,“小帥,你到底怎么了?你有什么事你跟我說啊,折騰自個兒干什么?” “和你說了也沒用啊!”姜小帥在被窩里嗚咽。 吳所畏意識到真的出事了,趕緊蹲下身耐心安撫。 “小帥,你聽我說,你徒弟已經(jīng)是不是當(dāng)初軟弱無能的徒弟了,你要相信我有這個實力幫你擺平麻煩,給我個機會報答你好么?” 姜小帥心里幽幽的,你姥姥的,麻煩就是你丫惹的!你丫要不軟弱無能,老實讓他干一回,小爺我能有這些糟心事么? “是不是池騁?”吳所畏站起身,“我去找他。” “別啊!” 姜小帥一把抱住吳所畏的胳膊,聲音沙啞頹靡,“千萬別因為這事和他起爭執(zhí),當(dāng)初我就說了,這種人咱惹不起,如果能早點兒收手就好了。如果能早點兒收手,何至于有現(xiàn)在這些事啊?我特么連死的心都有了……”說著又開始砸床單。 吳所畏看到姜小帥這副模樣,心里特別難受。 “就是池騁對?”語氣中透著一股狠勁兒。 姜小帥見吳所畏又要起身暴走,趕忙拽住他,整個人的重量都掛在他身上。 “大畏,算我求求你了,你別去成么?” 吳所畏反復(fù)掙扎,姜小帥死死鉗住不撤手,最后迫于無奈,只好先壓住火,平心靜氣地朝姜小帥問,“你先和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姜小帥深吸了一口,赤紅的眸子望著床單,憋了很久才開口說道:“昨天池騁來找我,說已經(jīng)快對你失去耐心了,如果你再不答應(yīng)他,他就讓我頂上!” 吳所畏臉色瞬變,頓時怒吼出聲,“憑什么?這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27 “本來沒關(guān)系,可你忘了么?郭子對我有意思,池騁一直和他過不去。以前是因為有你,池騁才放過我,現(xiàn)在你遲遲不給他回應(yīng),我又惹了他,他肯定得把矛頭指到我身上啊!” 說完,崩潰地用拳頭砸腦袋。 “你甭管我了,反正我也被人上過了,我的貞操不值錢,大不了再被人玩一次唄!” 吳所畏臉色僵硬著,遲遲沒有說話。 姜小帥酒量太差了,喝了這么幾口就開始犯后勁,加上又哭又鬧的耗體力,沒一會兒就睡著了。醒來吳所畏已經(jīng)不在
主站蜘蛛池模板:
永新县|
科尔|
乳源|
鹰潭市|
虞城县|
潮州市|
乐昌市|
黎川县|
安阳市|
聊城市|
无锡市|
翁牛特旗|
昔阳县|
山丹县|
炉霍县|
西和县|
咸丰县|
开封县|
亚东县|
闽清县|
白河县|
永泰县|
中方县|
元氏县|
阳信县|
安阳县|
上饶市|
沂源县|
雷山县|
嘉定区|
罗田县|
景泰县|
武邑县|
滦平县|
峡江县|
武平县|
连平县|
巴青县|
勐海县|
米林县|
伊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