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上哪說理去? 人算不如天算,神通不敵天數。 現在程冬夜就很被動,非常被動,必須想辦法破局。 林鎮遠這邊,也想要破局。 他最大的問題不在姜離,而在魔教,如果真的可以投向姜離,把魔教滅掉,也是好事一樁。 實在不行,那也只能投入魔教。 當年他從血河老魔口中得到魔教在外的暗樁門派,又假裝不知,以“行鏢令”托其辦事。 辦的是那種困難大,又見不得光之事。 二十塊行鏢令,給魔教的那塊才是重中之重,是當時岌岌可危的鏢局煥發生機,崛起的關鍵。 但也因此和魔教有了一些心照不宣的關系。 后來嘛,直到那個暗樁門派“覆滅”消失,都沒有人帶著那塊行鏢令找他辦事。 林鎮遠算得上功成名就后也想著早點脫身,就有了早點金盆洗手一事,并不是林不平完全是付不起的阿斗。 沒想到,在最后關頭還是被找上了。 其實程冬夜闖入大喊的時候,林鎮遠心里已經有了幾分預料。 可事發突然,林鎮遠根本來不及權衡立刻“洗手”退出江湖的利弊,遲疑那么一下,程冬夜就拿出了行鏢令。 這最后一鏢,林鎮遠不得不接。 原本以為只是魔教借他之手,運點東西,沒想到還涉及到魔教內亂。 又有何暇得知他血河劍法之密,最后出了一個姜離。 如今情況也是騎虎難下。 早知今日情況,當年他就——依然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要想在江湖上立足,出人頭地,不付出一點代價怎么行。 簡單寒暄后,大家安靜坐在這驛站中,隨著時間推移,火堆上的火逐漸變小。 長春子那批人,有人逐漸睡著,傳來輕微的鼾聲。 “火變小了。” 程冬夜站起來,“我去添點柴火。” 她披上油布披風兜帽,走向房子后面的馬廄,過了一陣子,從貨車那拿了一些不太規則的木球回來。 這些木球專門生火之用,很容易點燃,燒起來火焰旺盛,驅寒御暖很有效果。 此時深夜,再加上下大雨,的確頗有涼意。 雖然大家都是習武之人,哪怕睡在地上也熬過去,但是能多一些暖意也是好的。 隨著幾個木球被丟入到火堆中,火焰頓時旺盛起來。 這片空間也多了不少光亮和溫暖,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冒出來的煙很多。 好在味道不算嗆人,還稍微有一點檀香的感覺。 程冬夜盯著躍動的火焰,烤火發呆。 長春子看了火焰一眼,繼續打坐,倒是他帶來的真武弟子們,一個個熬不住瞌睡蟲,紛紛睡去。 姜離也收起龜息之法,腦袋一點一點,昏昏欲睡的模樣。 躍動不定的火光中,沒有人注意他身上有光幕浮現,隨即又隱去。 又過了一陣子,徐浮似乎想要站起起來,卻雙腿一軟,差點摔在地上,用手支撐著才沒有讓自己摔倒。 他瞪大眼睛看著程冬夜:“你——” 林鎮遠猛然站起,也步了徐浮的后塵。 長春子睜開眼睛,動了動,酸麻無力之感從四肢百骸中涌出,連保持現在的打坐姿勢都頗為困難。 他目光凌厲,逼視程冬夜:“你是魔教中人?” 敢對他真武門下出手的,除了魔教中人,還會有誰? 也是他大意了,因為此人與林鎮遠同行就沒有多在意。 畢竟鎮遠鏢局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