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橘紅的夕陽有著最后的明媚,此人眼眸,令耿青瞇了瞇眼睛。 “不過有一事,為兄心里過不去。” “兄長說的是何事?” “契丹......你義父與契丹勾結(jié),一起南下,對方怕是過幽州,南下河北吧?這支兵馬入我漢境,可不會像自家人那樣了,說不得一路燒殺搶奪,攜裹百姓入契丹境內(nèi)。” “此事我聽義父說過......”李存孝有些犯難,不知該如何跟兄長解釋,畢竟這事他左右不了的,“契丹立國不久,應(yīng)該愛惜羽翼,不會大軍南下......若是他們?nèi)堑男珠L不高興,將來有機(jī)會,存孝砍一個(gè)契丹頭人的腦袋送給兄長賠罪!” “就你能,好了,不談了,你帶兵先行離開,我駐軍于此,盡量不與晉王兵馬摩擦!” “嗯,弟也是這般想的。” 兄弟倆幾年沒見,雖然前段時(shí)日有過書信來往,總是沒有面對面詳談來的甚是歡暢,聊完兵事,又拉了一些家常,問起耿青母親王金秋身子如何,侄子如何之后,便一起往回走各自陣前。 兩軍兵將縱有疑惑,但是否開戰(zhàn)還是要看兩位主將的意思,眼下兩邊相談甚歡的樣子,這仗心里估摸著也打不起來了。 “兄長,保重,待戰(zhàn)事結(jié)束,存孝就來長安尋你,看看母親!”李存孝翻身上馬,倉促一面,心里多有不舍的,抱了抱拳,眼中已有些濕紅,看到耿青同樣拱起手,他輕喝:“駕!”一勒韁繩,調(diào)轉(zhuǎn)了馬頭,朝北面奔行而去。 “駕!”李存信盯著近在咫尺的耿青,恨恨的咬了咬牙,如此大的功勞就在眼前,卻不能取,令他喝出一聲都頗為響亮,跟上李存孝的同時(shí),黑鴉軍也齊齊縱馬飛奔緊跟而去。 轟隆隆的蹄音遠(yuǎn)去原野,耿青緊抿雙唇才松開呼出一口氣來,身后一員梁將不解的過來,可剛想開口,就被他打斷,眸子劃過眼角斜去對方一眼,嗓音清冷。 “妄議朝政,是要?dú)㈩^的。此間是,乃我與梁王之計(jì),爾等莫要多問。” “卑職不敢。” 那牙將急忙拱手后退,就在這時(shí)候,沿河道前方,一撥兵馬急急匆匆的朝這邊趕來,軍隊(duì)衣甲松散狼狽,一個(gè)個(gè)士兵神色倉惶狼狽,上氣不接下氣的詫異看著這邊,后方擠出一員將領(lǐng),乃是王彥章,他臉色有些發(fā)白,胸前護(hù)心鏡凹陷進(jìn)去,嘴角還殘有血跡,提著一桿鐵槍騎馬過來。 “監(jiān)軍,晉賊兵馬到這邊過來,又去了何處?” “剛走,不過眼下要追,恐怕是來不及了。” 王彥章愣了一下,他看去耿青身后的牙將,那人點(diǎn)點(diǎn)頭將剛才的事如實(shí)說了,惹得王彥章一槍插去地上,在馬背上嘶吼:“兩軍交戰(zhàn),你竟放敵人兵馬離去?!” 或許有傷在身,吼的勁頭過大,使勁咳嗦兩聲,捂著胸口抬手指去耿青。 “我定要告知梁王。” “王指揮使......此乃計(jì)也。”那邊的牙將小聲提醒一句。 這才讓王彥章停下怒火,狐疑的看去耿青,后者看也沒看他,翻身上馬調(diào)頭就往軍陣那邊過去,離開時(shí)話語還是傳了過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