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殿下這是去哪兒了?”唐子謙一邊問,一邊打量這位小太子。 身姿挺立,有矜貴之態。 但……怎么褲腳上沾著草葉泥塵?做賊去了? 李穆摩挲了下指腹,若無其事落座,問:“呂瑕如何說道?” 呂瑕這件事,確實有蹊蹺,所以當時他便給了唐子謙暗示,先把人帶回來細問。 然而—— “他什么有用的也沒說,”唐子謙無奈搖頭,“看他樣子,應該是真不知道。” 李穆對此并不意外:“呂瑕自進京以來,深居簡出,極少與人來往,更不至于結仇,稱得上來往從密者,惟鄭師道一人而已。” 唐子謙目光一動:“殿下懷疑呂瑕遇襲同鄭師道有關?” 李穆點頭:“呂瑕去年四月進京,雖得普安長公主舉薦,卻入顧氏族學未果,此后一直賦閑不出;他是鄭師道的同門,入國子監授學綽綽有余,先前孤還猜測,呂瑕是否有意明年的進士科,現下想來,或許他與鄭師道政見不合。” 唐子謙失笑:“他們青州學派,還有政見不合的?” 青州學派崇尚天人說、災異說,有些神神叨叨的。 但越是神神叨叨,反倒內部越容易團結,何況呂瑕和鄭師道還都是青州學派創始人董元明先生的親傳弟子,真正的同門師兄弟,怎么會鬧得不合?能有什么事讓他們鬧得不合? 鄭師道如今貴為宰相,又權傾半朝,呂瑕一個白衣跟他鬧什么不合? “呂瑕一定知道點什么,”李穆沉吟片刻,道,“放他回去!即便他不說,幕后那人也不會輕易收手——” …… 另一邊,唐二小姐抱著新得的弓箭回到明月樓后,不知怎么,心里就不是那么惦記呂瑕了。 摸黑玩了一會兒弓箭,便迷迷糊糊睡著了。 第二天正常碰到唐子謙,才拉著他問起呂瑕的事。 “他——”唐子謙剛開口說了一個字,便有家奴跑進來稟報:“平陽公主來了!” “她來干什么?”唐小白驚訝。 平陽公主雖然是去年下的詔書同意出家,但正式出家是在今年年初,也就幾天前。 不過,由于公主府改建的道觀還沒修好,平陽公主目前還是住在宮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