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何況此次家中只有五姐和我兩人隨駕，所帶侍從不過六人。”

    皇后和寧妃相視一眼，心想，都說舒老死后，家中凋敝不成樣子，看看，舒閥千金出行，身邊居然才帶了六人。

    兩人如是想，只端茶品茗，做壁上觀。

    若非傷的是自己的兒子，劉妃聽到這話簡直要露出快意了。

    想舒老活著的時(shí)候，就像一座巨大的大山，劉氏后宮再得寵，也不敢在舒老面前放肆。

    沒想到如今舒家后人卻夾起尾巴，活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

    劉妃道：“四皇子被暗箭所傷，你就在林外，可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舒儀立刻答：“一個(gè)人都未曾見到。”

    劉妃追問，“既然是孤身一人，為何在聽到聲響后，你敢重返林中？”

    舒儀道：“舒家子弟，自幼學(xué)習(xí)忠義之道，殿下既然有難，我豈能拋下不管，自然要進(jìn)去查看情況。”

    一番話說得大義凜然，劉妃一時(shí)也無話可對，只冷笑了一聲，分明不怎么相信。

    她招手讓宮女上前，低聲吩咐了兩句后又說道：“舒家人慣會能言善辯，幸好昨日有人在獵場看見你，等他來了再說。”

    舒儀不語，這分明是要對質(zhì)。

    她清楚記得，當(dāng)時(shí)林中除了鄭衍一行和她，再無他人。

    哪來什么目擊者。

    不多時(shí)，一名身著藍(lán)衣的年輕宦官隨宮女走進(jìn)營帳，頭垂地死死的，伏倒在地一動不動。

    劉妃令他起身，把昨日親眼所見之事說一遍。

    宦官抬頭，口齒清楚地說道：“小人昨天在林外先見到一個(gè)姑娘徘徊，沒多久四殿下帶人追著獵物入林，隨后那個(gè)姑娘舉起箭朝四殿下去的方向射了一箭。”

    劉妃問：“你見到的姑娘是誰？”

    宦官視線在營帳中轉(zhuǎn)了一圈，很謹(jǐn)慎，沒朝席上看，看到舒儀后馬上瞪大了眼，“是……是她。”

    皇后放下茶碗，聲音有些拔高，“大膽，你可瞧仔細(xì)了。”

    宦官馬上低下頭，狠狠往地上扣了兩下，碰碰有聲，“就是她，絕沒有錯(cuò)的。”

    皇后聞言不做聲，寧妃掀了掀眼皮。

    劉妃眉毛一揚(yáng)，說道：“舒儀，你可聽見了？”

    舒儀心中嘆息，真是落毛的鳳凰不如雞，襲擊四皇子對現(xiàn)在的舒家有什么好處，這些人心里都跟明鏡似的，偏偏還要鄭重其事來審一遭，也不知道各自抱著什么目的，還是只是單純的落井下石。

    她斂衽，不卑不亢地開口：“娘娘，有幾個(gè)問題我有些不解。”

    劉妃擺手，以示公正，“有什么你問。”

    舒儀語氣冷靜地轉(zhuǎn)頭問：“昨日我穿了什么？”

    宦官立刻答：“二色海棠刺繡的騎服，頭上戴著瑞珠的簪子。”

    舒儀微笑，“獵場里樹木眾多，你隔著多遠(yuǎn)，看的那么清楚。”

    一后兩妃都朝宦官看去，他不見慌亂，有條理地說道：“小人見姑娘在林里徘徊不去，行動古怪，所以才仔細(xì)看了一會兒。”

    舒儀心道一聲好厲害。

    這人言辭嚴(yán)密合縫，滴水不漏，最后那句不但摘清自己，還暗示她是早有預(yù)謀的。

    果然，劉妃一聽，臉色不善朝她看來。

    舒儀把先前輕視的心情收起，繼續(xù)問道：“你為何會一人獨(dú)行在獵場？”

    “小人是御馬監(jiān)的，奉命去林子南邊查看一匹傷馬，因其他人都有差事了，所以只能獨(dú)自一人前往。”

    “傷馬找到了嗎？”

    “找著了。”

    營帳中人聽她這樣問話，不明所以。

    皇后大概頭一回見這場景，只看著不說話。

    寧妃半闔眼，做出世狀。

    劉妃聽得皺眉，出言打斷：“問這些有的沒的做什么，他差事如何，還輪不到你置喙。”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