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據說,不管多深的傷痛,只需七年就會全部愈合。 無論記憶多深刻的人,也會忘記。 因為七年的時間,可以把人身上所有的細胞都更換一遍,一個舊細胞都沒有。 盡管賀熹從未提及,敏感如蕭熠早有感覺到她心里裝著一個人。 所以他甘愿冒險等待七年,不僅僅是給她時間忘記和成長,也希望讓時間驗證他足以承載她此生的幸福。 對賀熹,蕭熠是動了真心的,所以格外較真。 在似朋友,似兄長的關系下陪她走過的幾年光陰里,蕭熠習慣以調侃的方式掩飾對賀熹的感情。 比如有時情難自控地擁抱她后他會說:“別誤會啊,國際友人也握手擁抱吧,我不過就是表達下我的祝福。” 比如和她抬扛后他會說:“瞪著我干什么,還想把我拷起來? 哎哎,別動警校那一套,我不動手不代表我打不過你,我告訴你別逼我啊,哎呀,我說你還真打啊……”比如悄無聲息地以她的名字購置房產后把鑰匙隨手扔給她:“有空幫我打掃一下,請人我不放心,你知道,像我這種有錢人……” 就這樣,他一步步深陷其中。 當情感愈演愈烈,七年忽然變得漫長、難熬。 周旋在沈明悉和和琳之間,蕭熠告訴自己,等案子結了,他就求婚。 哪怕她會拒絕,至少他不必再遮掩著愛她。 然而天不隨人愿。 直到厲行都回來了,他還沒能向賀熹表達什么。 不是沒有懊惱,可看到和厲行破鏡重圓的賀熹眼角眉梢的暖暖溫柔,蕭熠斬斷一切退路,獨自承受這場錯失的疼。 六年都未曾令他動心,難道還要奢望在厲行回來后得到她的回應嗎! 蕭熠心中有數。 除了成全她的幸福,他清楚自己再不能為她做什么。 或許是逃避,在一切歸于平靜后,他選擇了離開。 機場送別的一幕,那個短暫卻真實的擁抱,溫暖了蕭熠很久。 其實不是非走不可。 可讓他親眼看著自己守護了六年的女孩兒嫁人,蕭熠回答自己:“我做不到!” 然而不是親眼所見,心就不疼嗎? 捂著隱隱泛疼的胸口,蕭熠無數次問自己,可回應他的除了一室冷清,再無其它。 房內只開著一盞燈,光線暗得傷心。 簽完最后一份文件,蕭熠拿起電話。 響了一聲便被接起,透過話筒傳來清脆干凈的女聲,“蕭董。” 何必執著,到此為止! 蕭熠閉了下眼,再睜開時平靜地交代:“送一束郁金香作為……禮物。” 終于還是到了這一天。 沒有多一句的詢問,彼端語調平穩地應下:“好。” 通話結束的瞬間,蕭熠從指尖到心,都是涼的。 終究,那一場未曾言說的愛戀只能于無數夜深人靜之時,獨自回憶。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