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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6 章-《黃泉雜貨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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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06    章

    第106章

    皂莢打斷他:“所以道長你就干脆解散了靈霄觀?”

    靈霄觀傳承千年,    不知道是多少修道中人夢寐以求心神向往的地方,居然因?yàn)榍嘈?.....

    說散就散了。

    那也是挺讓人唏噓的。

    皂莢始終沒有拿起青玄的茶,    青玄也不在意,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輕輕喝了一口:“貧道只是......辭了觀主之位,自請逐出師門。”

    “靈霄觀之后的發(fā)展,    實(shí)非貧道所愿。”

    “哦,    ”皂莢沒什么誠意,“那真是冤枉您了。”

    青玄:“......”

    青玄看著看皂莢微微低下的頭,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    只能看見皂莢被頭發(fā)遮住了的四分之一張臉。

    青玄道:“秘境中有葛玄的魂魄,    而秘境外面......”

    “也有。”

    “凌霄山作為千年來修道之人的向往之地,    天材地寶雖然比不上上古大能的洞府,    但是也有頗多令人垂涎的寶貝。”

    “葛玄從秘境中脫出了一部分的魂魄碎片,    加上他已經(jīng)逐漸完成收集的魂魄,在兩年前突襲了凌霄山......”

    青玄聲音緩緩的,像是說和他無關(guān)的事情一樣。

    時(shí)不時(shí)還賣個(gè)關(guān)子。

    皂莢卻并不理會(huì)——

    她在秘境里吃夠了苦頭,    心心念念想要從里面出來也不過是為了一個(gè)顧長生而已......

    至于靈霄觀怎么樣,    她是不關(guān)心的。

    或者說,    如果不是因?yàn)橄胫欓L生出自靈霄觀一脈,    她才不管什么山下的禁制,    早就錘上山,直接削平了那另一半。

    念著顧長生,    她可以既往不咎,    把靈霄觀當(dāng)做不存在。

    只是既然到了這里,    她總得拿出個(gè)態(tài)度,為自己之前的犧牲和因?yàn)榍嘈陌才攀д`留在秘境里的那些年輕人,    討個(gè)說法。

    讓青玄難受一些,她雖然不至于興高采烈,但總歸還是會(huì)更開心一些的。

    皂莢抿起嘴唇,把眼睛藏在碎發(fā)的陰影里。

    青玄見皂莢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心想自己第一次見皂莢的時(shí)候,終歸是看走眼了——

    原本以為是個(gè)開朗活潑的姑娘,能把心愛的木訥小徒弟帶的活潑一點(diǎn)也不是什么壞事,但卻沒成想......

    也是個(gè)不好糊弄的。

    青玄壓下心頭莫名的情緒,對皂莢接著道:“如今修道者式微,葛玄的魂魄碎片也不是我們能夠抵御的——”

    “而凌霄山受了多年香火,長生便設(shè)了個(gè)陣法,分別用凌霄山和秘境那座山為引,把葛玄一分為二,分別禁錮在了兩座山頭。”

    所以原本半山之上的凌霄山,已經(jīng)變成了葛玄的囚籠。

    “既然成了囚禁魔頭的地方,那靈霄觀的眾人便再也不好在上面修行了。”

    “而......”

    “而秘境那座山,長生在上面呆了半個(gè)月。”

    青玄說到這里,又停了下來。

    他端著茶杯,看著皂莢。

    皂莢也拿著茶盞,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四平八穩(wěn)的,似乎一點(diǎn)也不關(guān)心顧長生為什么要在上面呆半個(gè)月。”

    青玄忍不住皺起眉頭:“你都不關(guān)心長生的么?”

    皂莢笑了起來:“他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在我身邊么?”

    既然在她身邊,安安穩(wěn)穩(wěn)的,那就夠了。

    青玄一噎。

    皂莢吹了吹茶面,小小的喝了一口,然后朝青玄道:“道長您還有什么事情么?

    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去廚房幫長生了。”

    青玄一直注意著皂莢的表情,皂莢一直很平靜,沒有他想象的不甘和虛與委蛇,只有淡然——

    她對青玄是禮貌的,但沒有了以往的恭敬。

    似乎她能坐在這里,已經(jīng)是給    了天大的臉面了。

    青玄嘆了口氣:“你去吧。”

    皂莢把茶盞一放,意思意思地朝他拱拱手,直接出去了。

    ********

    青玄在這里過的是苦修的日子,約莫是為了贖罪。

    廚房并不大,全靠的燒柴火。

    皂莢到廚房門口的時(shí)候,顧長生正脫了外套,從院子后面的房檐下背了兩捆木柴,手上還抱了一捆曬干的秸稈過來。

    顧長生看著皂莢,緊了緊手上抱著的那捆秸稈,朝皂莢笑:“餓了么?

    這里很快就好,你先......”

    顧長生想說讓皂莢先去陶屋和師父坐坐,但是現(xiàn)在皂莢出來了......

    顧長生換了個(gè)主意:“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做飯?”

    皂莢說:“好。”

    說完,她徑自過去,就要抱走顧長生手里的那捆秸稈。

    顧長生往旁邊避了避,皂莢手指一彈,顧長生冷不防身體一僵,皂莢便從他手中接了過去。

    然后轉(zhuǎn)身走在顧長生前面,把秸稈往廚房灶頭旁邊一放。

    灶膛里的竹片正燒得“噼里啪啦”作響,皂莢往鍋里一看,里面是已經(jīng)燒得半開的水。

    灶臺上的案板上,白嫩的豆腐被顧長生切得四四方方,整整齊齊地碼在一旁,已經(jīng)洗好的大白菜被方才筲箕里,翠綠的可愛。

    除此之外還有沒來得清洗的蒜苗以及一大坨同樣沒來得及切的五花肉。

    皂莢收回目光,心想青玄這老頭子吃得倒是不錯(cuò)。

    皂莢幾乎沒有跟顧長生來過廚房,顧長生有些怕皂莢嫌這里不干凈,便道:“這里我一個(gè)人忙得過來,你等著吃就可以了。”

    皂莢見他事事想著自己的樣子,心頭一暖。

    但皂莢臉上卻故意做出一副不開心的樣子,她故意鼓起臉頰,朝顧長生道:“顧長生,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以為我什么都不會(huì),怕我在這里給你添亂?”

    顧長生:?

    他哪有?

    !

    還不等他張嘴解釋,皂莢又道:“你要是嫌棄我了,你就直接說。”

    皂莢委屈巴巴:“只要你開口,我立馬就走。”

    顧長生:“......”

    他不傻,自然知道這是皂莢在逗著他玩兒,只是......

    只是皂莢這樣的話一出口,他便忍不住心口一窒,話便脫口而出:“我哪里會(huì)嫌你?”

    “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哪里會(huì)嫌你?”

    顧長生話一說完,耳朵便紅了起來。

    皂莢眼睛亮晶晶的。

    顧長生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手忙腳亂的把背上的柴火放下,然后蹲下身拍拍灶膛前面的小凳子上的灰,又把沾了灰的手在自己身上擦了幾下,這才扶著皂莢的肩,讓她坐下了。

    顧長生說:“你既然要在這里,那便幫我在這里燒柴火吧。”

    灶膛里的火他已經(jīng)燒起來了,皂莢只需要乖乖地坐在這里,把柴火往里面塞就可以了。

    灶膛里燒得正旺的柴火把皂莢白皙的臉頰映得紅彤彤的,皂莢瞟了一眼灶膛,又看看身后成捆的柴,朝顧長生道:“我不會(huì)。”

    顧長生摸摸她的頭:“很簡單的。”

    他蹲在皂莢身邊,側(cè)過身體把木柴拆開,然后起身把長長的木頭和竹筒都折成皂莢小臂長短,規(guī)規(guī)矩矩的放在皂莢身側(cè)。

    放在屋后的柴被太陽曬得久了,早就干了,但也因?yàn)槌D攴旁谖萃猓稍锏哪静裆险慈玖瞬簧俚幕覊m,干燥的木柴被顧長生折開的時(shí)候,灰塵便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灑了下來。

    皂莢也不躲開,就這樣抬頭看著顧長生。

    灰塵掉到她的睫毛上,她眨了眨眼睛。

    等到顧長生把要用的柴火都折好放好,才發(fā)現(xiàn)他心心念念的小仙女已經(jīng)滿頭灰。

    顧長生:“......”

    他有些生氣:“你怎么不躲開?”

    皂莢反問他:“你是我男人,我看你為什么要躲開?”

    顧長生:“......”

    簡直沒脾氣。

    他想伸手幫皂莢把頭上和臉上的灰擦去,但剛一伸手便反應(yīng)過來自己手上的灰比皂莢臉上多多了。

    顧長生:“......”

    他沖皂莢氣急敗壞道:“你在這里給我等著!”

    皂莢乖乖的:“好。”

    顧長生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沖出了廚房,沒一會(huì)兒便從外面打了一盆水來。

    水盆邊上還有一張手帕。

    皂莢就乖乖的坐在那,看著顧長生兇狠地給她擰了手帕,氣勢洶洶地朝她臉上抹過來——

    皂莢下意識地閉眼睛。

    落在她臉上的帕子冰冰涼涼的,有井水的味道,也有......

    也有顧長生身上的檀香味。

    顧長生輕輕的擦著皂莢的臉,等她臉上擦干凈了,他手上帕子便又往下——

    撫上了她纖細(xì)的頸項(xiàng)。

    皂莢睜開眼,看著認(rèn)認(rèn)真真的顧長生。

    等顧長生給她擦干凈,她問:“顧長生,我現(xiàn)在也回來了,假///證你也幫我辦好了,我們什么時(shí)候開始談戀愛啊?”

    顧長生收回手帕的手就是一頓。

    皂莢還眼巴巴的看著他。

    顧長生看著皂莢烏黑的眸子,一時(shí)間有些恍神——

    他有多久沒有認(rèn)認(rèn)真真看過皂莢這雙眼睛了?

    皂莢有些好笑的看著顧長生從震驚到恍惚,心想這么久不見,顧呆子還是那么呆。

    等了一會(huì)兒,皂莢見顧長生還是那副傻樣子,便對伸出雙手,分別擰上顧長生的左右兩頰——

    “顧呆子,還吃不吃飯了?

    !”

    顧長生這才回過神來。

    回過神便看著一臉戲謔的皂莢。

    他心頭又是惱怒又是興奮,但又不知道怎么對著皂莢,目光一掃,便看到插在灶膛前柴灰堆里的火鉗——

    正好皂莢的目光也落在了火鉗上。

    火鉗長得像剪刀,但是要比剪刀長很多,是超大號的剪刀。

    皂莢問臉頰脖子和耳朵一樣紅的顧長生:“這個(gè)東西,怎么用?”

    說著,她便伸手去握住了火鉗。

    顧長生怕皂莢不會(huì)弄,在皂莢伸手的時(shí)候,也握了上去——

    兩只手交疊在了一起。

    皂莢小時(shí)候是吃過苦的,她的手便不似城里長大的姑娘一般柔嫩,在之前任務(wù)或者日常中,顧長生不是沒有握住過皂莢的手——

    那時(shí)候他心無旁騖,并不懂什么事情是男歡女愛,只覺得皂莢的手和他沒什么太大的分別,只是稍微的軟了些,也小了些。

    而現(xiàn)在......

    顧長生握著皂莢的手微微用力——

    他像感受不到皂莢手上的骨頭一樣。

    軟軟的。

    滑滑的。

    顧長生的目光落在剛才兩人交疊的手上——

    皂莢的比他剛才切的豆腐還更白嫩些。

    莫名其妙的,顧長生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干。

    還有一些癢。

    皂莢側(cè)過頭,看著蹲在她身邊近在咫尺卻又走神的顧長生——

    她俯到顧長生耳邊,吹了一口氣。

    顧長生下意識一震。

    “顧道長......您究竟還教不教我了?”

    顧長生猛地回頭——

    他臉頰上便擦過一道柔軟——

    他下意識停下來,那柔軟便落在他的嘴角邊。

    四目相對。

    皂莢眨了眨眼睛,緩緩把腦袋往后移了移。

    顧長生收回目光,把眼睛重新落在二人交疊的手上,微微一用力,便帶著皂莢的手使起力氣來。

    顧長生啞著聲音說:“這是火鉗,用來夾柴火送進(jìn)灶膛的。”

    皂莢點(diǎn)頭,輕輕發(fā)出一個(gè)“嗯”字。

    顧長生似乎是笑了笑,又對皂莢道:“不過火鉗太長,一般我們都是直接拿手把折好的柴火直接塞進(jìn)去。”

    這話說完,顧長生便伸過另一只手,從皂莢的另外一邊拿起一根他之前弄好的干柴,往灶膛里塞了進(jìn)去——

    他一只手在皂莢左邊,一只手在皂莢右邊,正正把皂莢攏在了懷里。

    但很快他又收了回去,像是一個(gè)最嚴(yán)格并且優(yōu)秀的教師,仔仔細(xì)細(xì)地教著皂莢如何用火鉗在灶膛里掌握火勢。

    皂莢目光落在灶膛里的火焰上,也像一個(gè)認(rèn)真學(xué)習(xí)的學(xué)生。

    直到顧長生不知道應(yīng)該再說什么,他才依依不舍地松開皂莢的手。

    皂莢握著火鉗,笑瞇瞇地看著他。

    顧長生說:“你要是還不會(huì),就叫我。”

    我就在這里,哪里也不去。

    給你做菜,也守著你。

    說完,顧長生便就著剛才給皂莢擦了臉的水,洗了洗手,把盆子拿了出去。

    等顧長生走到廚房門口,皂莢突然出聲:“顧呆子——”

    顧長生回頭。

    皂莢拎著手里的火鉗,對顧長生笑得像只小狐貍:“我小時(shí)候,老頭子進(jìn)山了,我都是自己做飯的。”

    顧長生的臉在光影里,皂莢看不清他的表情。

    卻聽他道:“我知道。”

    “可是我女朋友想再學(xué)一次,我便再教一次,那又何妨。”

    皂莢一怔。

    這是顧長生在回答她方才問得那句談戀愛。

    皂莢也忍不住一笑:“那你知道你女朋友現(xiàn)在很餓了么?”

    “知道。”

    顧長生的語氣里似乎有些遺憾,“所以我停止了教學(xué)。”

    皂莢:“......”

    “那么現(xiàn)在......”顧長生看著皂莢,“我的女朋友,我現(xiàn)在可以先出去一下么?”

    皂莢:“......”

    顧長生笑了笑,端著手里的盆子出去了。

    ***********

    顧長生洗干凈手再進(jìn)來的時(shí)候,看到得便是乖乖在灶膛前燒火的皂莢。

    想著皂莢方才說“餓了”的話,顧長生見水開了,便直接把那坨五花肉丟進(jìn)了沸水里。

    然后開始處理蒜苗,將蒜苗洗干凈后切成了段。

    等五花肉能用筷子插進(jìn)去了,顧長身便將它撈了起來,把豆腐和白菜扔進(jìn)了煮過肉的湯里。

    等肉稍微涼了一些,他便手起刀落,把肉切成了片。

    皂莢這還是第一次這么近看顧長生炒菜——

    他的刀工很利落,這大概和他的武器是劍有關(guān)系。

    灶膛里的火還很旺,皂莢還不用添柴,便就這樣直直得看著顧長生。

    顧長生自然有所覺,他抬頭看了一眼皂莢:“很快就好了。”

    顧長生說很快,就是真的很快——

    他三下兩下把回鍋肉炒了出來,又把白菜豆腐湯乘到了湯盆里。

    看他裝完最后一盤,皂莢還有一些遺憾——

    認(rèn)真做菜的顧道長,真的很帥啊。

    顧長生把菜端到堂屋里,回廚房收拾東西,看皂莢還跟小尾巴一樣跟在他身后,無聲地笑了起來——

    他把圍裙放到掛鉤上掛好,帶著皂莢到他早就打好的井水旁。

    他蹲下皂莢也跟著蹲下。

    皂莢便見著他洗洗的洗干凈了自己的手,又將盆里的水都倒掉,又裝上了一盆干凈的水——

    ——皂莢趕忙伸出了自己的爪。

    顧長生也道:“伸手。”

    火鉗有些重,在皂莢白白的掌心上勒出了幾道紅痕。

    顧長生拉過她的手,放在水盆里跟她細(xì)細(xì)的洗著。

    皂莢看著顧長生的眉眼,在他無意識摸著她手上的紅痕的時(shí)候,忍不住小小得“嘶”    了一口氣——

    顧長生抬頭。

    皂莢一臉我很委屈但是我要求表揚(yáng)的模樣。

    顧長生:“......”

    他對皂莢翻了個(gè)白眼。

    皂莢:“......”

    皂莢:“?

    ?”

    皂莢:“!!”

    這特么才多久,她就收白眼了?

    !

    說好的越作越可愛呢?

    !

    一臉懵逼.jpg

    顧長生不管她,用早就晾在一邊的手帕給她擦干凈了手,然后道:“你先去堂屋坐著,我去請師父來吃飯。”

    皂莢是個(gè)什么性格的人顧長生自然是知道到,她因?yàn)樗惨驗(yàn)榍嘈拿鼐潮焕Я四敲炊嗄辏胍仓浪龑η嘈挠薪娴佟?

    縱然是他,在失去皂莢最初,對師父也是有怨的。

    他今日帶她來,并不是想讓皂莢和師父之間去和解或者怎么樣。

    他只是想帶兩個(gè)最重要的人互相見一見——

    能相處便順其自然,相處不了......

    那就不相處唄。

    一頓飯有顧長生在,皂莢該給青玄的面子和禮儀都給了。

    吃了飯青玄也不多留兩人,顧長生把碗洗好,青玄便去了內(nèi)堂閉關(guān)。

    只在門口給他們留下了一個(gè)巨大的盒子。

    上面一張符紙用朱砂筆寫著:物歸原主。

    皂莢注意到,顧長生這看到這箱子臉就黑了。

    皂莢:“......”

    皂莢問他:“這里面是什么?”

    顧長生扭頭。

    皂莢:“?”

    她上前作勢要抱起箱子——

    顧長生一把拉住她:“這個(gè)箱子好丑,我們不要好不好?”

    皂莢:“?”

    顧長生見皂莢一臉懵逼,接著循循善誘:“等我們出去了,我去給你買一個(gè)更好看的箱子,你想多大多好看都行!”

    皂莢:“......”

    皂莢狐疑地看著顧長生,然后掙脫了顧長生的手,上前一把抱住了盒子——

    盒子上有青玄下過禁制,皂莢感受不到里面是什么東西,但是——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盒子里面有東西在上蹦下跳,似乎是想要沖破這個(gè)盒子。

    皂莢看了看盒子大小,又看著滿臉不情愿的顧長生,忍不住懷疑道——

    “顧長生......這里面......不會(huì)是......你的......私生子吧?”

    顧長生:“......”

    皂莢小心翼翼地:“你放心......如果是真的......我不會(h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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