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張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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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硯坐著轎子,到了封若棋的居所。
封若棋在京城有座宅子,位于城西采蓉巷,巷子窄小,王硯的轎子曲曲折折走了許久,在最深處的門前停住。
王硯的隨侍叩了叩老舊的門扇,片刻后,一個男子開了門,穿著淡青的長衫,束著一頂舊方巾,年約三旬。王硯的隨侍上前道:“敢問封大人可……”話未說完,即被王硯打斷:“你等在這里候著。”徑直推門進了院子。
那男子插上院門,王硯拱手笑了笑:“封大人好生樸素,住在這個小院里,連個下人都沒有。”
那男子躬身行禮道:“王侍郎謬贊了,這里是下官的舊宅,這次到京,雖呆不多少時日,住在自己家里,總比別處方便。下官知道王侍郎今日過來,所以就把閑雜人等都支開了,方便大人問話。”
王硯轉過影壁,隨封若棋步上碎彩石鋪成的甬道。封若棋將王硯讓進前廳,請到上首入座。
“下官知道,王侍郎今天來,是為了今科的試子馬廉被殺一事。下官與馬廉昔日有些恩怨,不過都是些陳年的小事,況且,馬廉被殺那晚,下官正在恩師龔大人家中,與恩師聊天,談了一夜。”
王硯接過封若棋捧來的茶盞,抿了一口,茶水是早已預備好的,不熱不冷,恰到好處。
王硯贊了一聲好茶,放下茶盞道:“龔尚書前日生病,本部院也曾代家父去看望過,還好是小病,但也需好好調養,不能太勞累。”
封若棋輕嘆一聲:“恩師年事已高,多次起意要告老還鄉,都又因皇上、太后或懷王殿下的挽留,未能如愿。他老人家也是操慣了心,總放不下,就像這次下官去探望他,屢次勸他去睡,最后還是陪他聊了一夜。”
王硯道:“我等后輩都應當學習龔大人的這一番報效朝廷之心。封大人,本部院這里,收到舉報,說你與馬廉有些恩怨,此事空口無憑,本部院說給封大人聽一聽,有哪些捏造的地方,你盡管告訴我。”
封若棋道:“侍郎大人太客氣了,大人即便懷疑下官,將下官帶回刑部,亦是情理之中。下官也想早些澄清,洗脫嫌疑,大人請講。”
天牢里的幾個書生或悲嘆或憤慨了一夜,都累了,左等右等不見提審,鞏秦川嘆道:“希望我等之中不要出現一個冤魂。陶尚書是個好人,可那王侍郎剛愎自用,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們抓進來,如今不審也不查,不知要怎樣。”
陳籌道:“鞏兄啊,我多事說你一句,你為什么要在王侍郎面前說那個叫封什么的人有嫌疑?我和張兄見識過他辦案,誰越指認別人,他越懷疑誰。”
鞏秦川道:“封若棋是朝廷命官,要不是他的確和馬廉仇怨很深,我也不會說他。封若棋的另一個名字,你們興許聽說過,就是慕葉生。”
陳籌變色道:“原來是那個寫傳奇的慕葉生,這人名聲可不怎么樣啊。”
張屏在草鋪上翻過身,眾書生都豎起耳朵。
鞏秦川冷笑道:“馬廉的成名之作,抄自慕葉生的一篇傳奇,慕葉生的名聲又是毀在馬廉手中,連文章都寫不成了,你說他恨不恨馬廉?”
封若棋自幼愛讀傳奇,尤其仰慕西山紅葉生、顛酒客等人,就也動筆寫了傳奇,還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叫慕葉生。
封若棋寫了幾本傳奇,文字生硬,情節多有做作,但因為寫得快,寫得多,也掙了一些薄名。
馬廉起初寫戲本時,用了封若棋傳奇中的情節與句子。那戲本被百霞班的崔班主看中,拿來演,崔班主還把它推薦給思賢書局的館主,刊印來賣。
崔班主請了些文士替此戲列名做薦,也請了封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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