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裴不度的氣息就在阮落耳畔,依然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溫度。他的手撫在那個花樣紋身處,當然并不局限在此處。 對于阮落突如其來的提問,裴不度聲音輕笑:“怕。” 阮落:? 回答得如此干脆,阮落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甚至想告訴裴不度,明天有三個據說人氣很高的道士,要去拿你。話說回來,江子豪的中邪是因為裴不度嗎?但下一刻,阮落的腦子一空,腰背反弓,被憋在嗓子里低吟只能化為嗚咽。 “什么是簽名?”耳邊的聲音說。 阮落虛軟而無力。 “嗯?” “就是......”阮落低泣而斷續地說:“把自己的名字寫給別人。” 裴不度似乎在消化這個事情。片刻后,“以后不許把名字給別人。” 管得可真寬。 “嗯。”阮落嘴上虛應一聲。同時在想,裴不度的時間是不是應該到了。 就在這時,嘴唇上涼,他被吻了一下。 “明晚等我。”這四個字說得異常清晰,如同情侶道別時,不忍分別的約定。阮落眨了眨被淚水打濕的睫毛,裴不度已從他身上退了出去。 阮落沒張眼,但就感覺離開他身體的裴不度,又攏著衣袖注意了他兩分鐘,才退離得干干凈凈。阮落一時半會兒起不來,全身癱軟,又坐了十來分鐘,恢復了點精神,才抹了一把淚水,從沙發上起身,上樓。進了自己房間。 也不想洗澡,脫了衣服,鉆進被子里。剛才他在裴不度的手里釋放了,自我嫌棄卻又有些又軟又累的爽感,在這種感覺下,阮落一覺到天明。 凌晨,阮落第一件事就是給師兄陸松云發了個微信。陸松云是他的幾位師兄中,最有前途,也混得最好的一個。現在和自己同處一個城市,有自己的工作室,還收了弟子,來往結交的都是需要保秘的非富即貴。日常找他看風水打卦能排到三個月后。但對阮落卻十分愛護,日常也有聯系。 今天是道士除邪祟的日子,但阮落還是不放心。 阮落:“陸師兄,你能給我寄些符箓過來嗎?” 陸松云回得很快:“什么作用?” 阮落:“保平安,除邪祟。” 陸松云:“你遇到什么臟東西?” 阮落:“就是在縣城拍城。傳說多,陰氣重。有備無患。” “給你快遞過去,你那地方偏,到的話可能一周了。” 一周? “加急的話,兩天就能到。你注意查收一下。” 封建迷信活動定在下午,樸建給許放了兩個小時。阮落又是期待又是擔心。期待這些道士能把裴不度給鎮在這個廟里,又擔心他們能力不逮,反而惹裴不度生氣,倒霉的又是自己。 下午四點,三個穿著道袍的道士被一輛皮卡接到了這里。三個道士都比較年輕,最小的不過二十來歲,最大的也三十出頭。個個行頭光鮮,道具充分。身上背著桃木劍,手里拿著招魂鈴,八卦鏡。 劇組圍滿了人,都在看熱鬧。阮落一直往后面縮,眼睛不敢看向廟正中那座泥塑,盡量減輕自己的存在感。無時無刻不在視女干他的斐不度此時肯定注意著這一切。 周霽也一臉興致,悄聲對阮落說:“以前我演過道士。看真道士還是第一次。” 阮落:“我小時候在道觀里呆過一段時間,大約七、八歲的時候.......” 阮落以前沒有這么多話,也不會輕易就向人提起自己的過去,話一出口,就發現自己是因為緊張,他把接下來的話又咽了回去。 “這里的傳聞挺多。”許放小心翼翼對三個道士說。而樸建從道士一登場,他就自動消失,把這個舞臺留給了許放。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