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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錦禹回神，眉頭一皺，他說：“抱歉，我不太舒服。”

    周教授：“額……”只能用呵呵表達他的心情了，“您看——”

    他捏捏眉心：“頭很暈。”

    周教練：“？”

    他起身：“我需要休息一下。”

    周教練：“……”

    有一種被塞了一口翔的感覺。

    體育館里，正人聲鼎沸，廣播里主持人慷慨激昂在念通訊稿，運動場上，一張張年輕的面孔，揮灑著青春的汗水，觀眾席里尖叫歡呼聲一波接一波。

    女子三千米已經(jīng)接近尾聲，正在做最后沖刺，跑在最前面的是彈藥工程與爆炸技術(shù)專業(yè)的參賽選手，幾乎領(lǐng)先了第二名半圈。

    前面的評委看了一眼秒表，要破紀錄了。

    彈藥工程與爆炸技術(shù)117班五十七個男生激動地上躥下跳，看他們班花，氣都不喘一下！

    “褚戈，加油！”

    “快到了！”

    “褚戈！”

    “褚戈！”

    褚戈瞥了一眼跑道外面陪跑的體育委員與班長，再一次感受到了華人的古道熱腸，她咬咬牙，加了把勁兒，一鼓作氣地向終點沖刺。

    評委掐了一下表，朝后面揚揚手，意思是：破紀錄了，廣播通報。

    過了終點，褚戈慢慢減速下來，她體力好，身體素質(zhì)也好，只是太久沒有長跑，幾圈下來腿有點軟，踉踉蹌蹌了兩下，他們班的體育委員扶了她一把：“先別坐，原地慢跑幾步。”又回頭沖室友喊了一句，“曉中，你那還有運動飲料嗎？”

    這家伙，要不要這么明顯……室友送了一瓶運動飲料過去。

    褚戈說沒事，把手抽回去。

    體育委員很熱心：“頭暈不暈？”

    “不暈。”

    體育委員擰開了運動飲料的瓶子，遞給她。

    褚戈剛想說不用，抬頭就看見了姜錦禹，她開心地揮手：“錦禹。”結(jié)果——

    他扭頭就走。

    她顧不上體育委員和他的運動飲料了，跑著去追：“錦禹！”

    姜錦禹頭也沒回，越走越快。

    她剛跑完三千米，腿還在發(fā)軟，打著顫，跑得又太急，左腳絆到了右腳，整個人就往前撲了。

    “褚戈！”

    這一聲急切的呼喊，是后面的體育委員喊的。

    姜錦禹腳步頓時停住，回頭，只愣了一下，然后跑向她。

    褚戈坐在地上，委屈巴巴地看他。

    他蹲下來：“摔哪了？”

    “膝蓋。”他一問，她更委屈巴巴了，把手攤開給他看，“還有手。”

    他看看她的手，破了皮，擰著眉頭又把她的褲腿卷起來，膝蓋更嚴重，破皮的地方滲出了血。

    體育委員過來了：“褚戈，你沒事吧。”

    姜錦禹抬頭，看了他一眼：“跟你沒關(guān)系。”說完，他拉著她的手環(huán)在自己脖子上，把她抱起來。

    體育委員：“……”

    他一顆青春萌動的少男心，碎了。

    褚戈老實待在姜錦禹懷里，有點不確定：“你是生氣了嗎？”

    姜錦禹看著前面的路：“沒有。”

    他板著臉，抿著唇，氣得不輕。

    褚戈不說話了，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

    后面，體育委員：“……”

    青春萌動的少男心，稀巴爛了。

    姜錦禹抱褚戈去了醫(yī)務(wù)室，坐診的女醫(yī)生年紀不大，目光在姜錦禹俊逸的臉上停留好幾秒，才問：“哪里不舒服？”

    “摔到了膝蓋。”

    女醫(yī)生把放在白大褂口袋里的近視眼鏡戴上，看了看褚戈的膝蓋，又抓著她腳踝活動了兩下：“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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