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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許不知道，這諸天萬界在一開始全為一體，之所以變成這樣子，是某些不講道德的人一番大戰(zhàn)打碎了原來的世界。”

    莊周雙手在身前畫了一個圓，“原來的世界有這么大，被一群人給打碎了，就變成了這么大。”

    他又畫了一個小小的圓，“然后那些世界的碎片散落到虛空之中，被某位不可說的天尊開辟，形成了諸天萬界。而這些世界······”

    莊周帶著一絲莫名的笑容，道：“都是依照某個藍(lán)色星球上的作品演化而成的。這些事情，那些不履凡塵的老古董不知，但我這閑漢卻是知曉得一清二楚。從那時候起，我就猜到會有一個人會出現(xiàn)，他將依靠這些世界成長。”

    莊周并不知道楚牧這個人，但他能猜到會有一個人出現(xiàn)，所以他在知道會有這么一個人存在。

    于是乎，莊周做出了布置。

    “天意自古高難問，世間修行者追逐天意而不可得，但在此世，世人卻是能通過天書直接看到天地之法，甚至于有天資過人者看到部分萬物規(guī)則，這實(shí)際上全是我的手筆。”

    莊周輕笑道：“天書便是由我轉(zhuǎn)化天道規(guī)則而成，因?yàn)橐苍S那個人會出現(xiàn)在此世。而只要他出現(xiàn)了，就必然會接觸天書，就會接觸我留在此世的神念。”

    “你想要接觸我，又是為了什么？”楚牧聞言，面色不變，淡淡問道。

    凡事有因便有果，楚牧可不信這世間莊周這般布局等待，會毫無目的。在他心中還一直記著楊戩的那句話——“古仙皆不可信”。

    這句話雖是出自楊戩之口，但深得楚牧之心。

    對于楚牧而言，別說是莊周了，便是楊戩，在他眼中也不算可信。

    “只是想看看你的選擇而已，”莊周笑道，“圣人不死，大盜不止，圣人不死，大道不止。仙道因三清天尊之意志貫穿天地玄黃而演化，在三清天尊超脫之后，這仙道自然也就成了無根之源，開始漸漸退化。佛道、妖道、巫道，實(shí)際上也是如此，超脫和隕滅皆是離世，兩者造成的結(jié)果相差無幾。”

    “但若是有人能夠在仙道全面消散之前代替三清天尊成為仙道源頭呢？若是如此，仙道將重續(xù)。相反，若有人泯滅所有圣人之念，那仙道將會徹底煙消云散。”

    “那個人，便是我嗎？”楚牧問道。

    “不只是你，也可以是所有出自三清道統(tǒng)之人。不過他們最好的選擇乃是重續(xù)仙道，而非是讓仙道煙消云散，”莊周對于楚牧的問話悉數(shù)答出，看起來并未有絲毫隱瞞，“而我，便是想看看你會做出什么樣的選擇。”

    “就只如此？”

    “就只如此。”

    選擇，人類亙古不變的話題，不同的選擇將會造成不同的結(jié)果。

    楚牧本以為自己的選擇只有一個，那便是徹底泯滅仙道，消除圣人之念，但他沒想到今日又聽到了另一條路。

    承繼三清之位，代替他們成為仙道源流。如此，仙道將重新出現(xiàn)于天地，重新成為世間主流。

    反之，則是消滅仙道，讓如今時代徹底擺脫舊日的殘留。

    這兩個選擇，便是擺在楚牧眼前的兩條路。

    選擇哪一條路，莊周很好奇，楚牧實(shí)際上也在抉擇。不過在選擇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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